没回话,只是机械似地继续处理手头工作。
“听说你领养白果了?”林旭在位置坐下,试图激起他的反应,“嗯,暑假前领养的。”无光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暖意,沈淮禾抬眸看向林旭,却猛地想起好友那时对他的质问。
他不光动摇了,甚至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要去开会了。”沈淮禾站起身,在有些杂乱的桌面中抽出文件夹,随后逃似地离开办公室。
会议实际上还没到时间,沈淮禾便去了院长室,决定先跟他商量一下发表内容。
“没问题,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郑珩满意点点头,“对了淮禾,你是不是还有个,什么社团指导?”
话题突然的转折让他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是的。”沈淮禾敛下眼底神色,不知在想什么。
“撤了吧,也没什么用处。”郑珩说道。
大学社团基本是学生自己在弄,尤其小社团,甚至是不需要指导教师的,办理楼那般签个字就可以成立,何况沈淮禾当年也并非自愿担任,不过是借着缺人的由头随意安给他的。
“你这两年很关键,心里要有数。”一路走来都不容易,其中酸楚无奈郑珩也看在眼里。“是,学生明白。”沈淮禾微微颔首应下,随后和他一同朝会议室走去。
叶屿白大二时曾玩笑着说,自己运气很差,有时努力了也没用,虽是自我调侃的话,但也明显是在意难过的,沈淮禾那会儿便耐心告诉他,凡事都要有个好心态,运气始终不如自身能力来得重要。
开始,他对棋社的确不怎么在意,完全就是挂名指导,但真正和学生们近距离接触过后,沈淮禾也逐渐明白了这个职业,不仅是简单地站在台上教书,更重要的是育人,是对学生成长的关爱与解惑。
过往岁月漫长,总在不停地往前走,不停地跟过去告别。
棋社指导教师换人这件事,作为社长的宋衍,还是从副社长的夏景川口中得知。“嗯,知道了,先讨论下周三迎新会怎么安排吧。”宋衍扯开话题说道,唇角的笑苦涩而牵强。
开学之后,除了周四、周五上午的课外,其他都是自由时间,宋衍基本就是泡在图书馆,距离国考时间越近,越觉得自己学不够,总觉得还差很多,纪时安则不住校了,公司各种事宜离不开人,便在校外租了房子,但因为周四上午有课,他赶过来不方便,所以周三晚上还是会回来住宿。
傍晚回寝室时,见纪时安一身西装未换,正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还好吗?”宋衍经过他身旁时问了一句,随后在位置坐下看起了时政新闻。
“不怎么好。”纪时安如是说道,虽背靠纪氏集团,但在商场上,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有多少人盯着他出丑,随时想看纪家的笑话,“程宇凡他们呢?”大概是觉得跟宋衍讲这些不好,纪时安便转了话题。
“好像去面试了。”他二人的动向,宋衍其实也不太清楚,但总归都有自己的打算和规划。
程宇凡和王祁回来时带了烧烤,彼时宋衍和纪时安都已经洗完了澡,“白洗了!”纪时安抱怨着拿起一串烤肠,宋衍轻笑出声,也跟着拿起一串牛肉。
寝室很小,烧烤的油烟味很快弥漫整个房间,四人各自开了罐汽水,然后一同碰杯。
“还没睡吗?明早还有课呢。”半夜,宋衍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他那边还亮着灯,“有份文件还没做完,灯太亮了吗,我关暗些。”纪时安压低声音,略带歉意地说道,“没有,我起来上个厕所。”宋衍摇摇头,随后朝卫生间走去,出来时清醒了一些。
“要我帮忙吗?”宋衍在他身旁停下,又后觉这类文件他应该无权查看,“呃应该不方便吧。”
“怎么,又不想帮了?”纪时安调侃道,“还不是怕有什么企业机密吗。”宋衍低声嗔他一句,因为程宇凡和王祁在睡觉,便只开了一个台灯,各自拿着电脑挤在一起。
纪时安的目光落在宋衍身上,想到抽屉里的那份股权转让合同书时,又收回了神色,这是纪正远生日宴那天给他的,签署之后,纪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他便有权参与决策,但同样的,从今往后,纪时安将和家族利益彻底捆绑,人身自由、婚姻感情、喜怒哀乐都不再属于自己。
生效日期是明年的八月二十二日,一直未签署的原因,大概是在等某人回头看一眼。
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更怕他知道还装作不知道,纪时安不清楚宋衍是哪一种,但始终怀有微小的期待,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开始的,可能是运动会那天受伤时,宋衍焦急的眼神,也可能是更早,宋衍递给他一瓶水的时候。
“我这边表格帮忙统计好了。”一些市场的营销数据,宋衍虽未正式接触过企业,但在excel方面也做得算漂亮,“你过来帮我怎么样?我给你开八千一个月。”纪时安玩笑道,“哪有时间帮你打工,我还要备考。”宋衍打了个哈欠,又来看了眼手机,显示凌晨两点半。
“睡了,凌晨两点半容易有鬼。”
“宋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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