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的感觉,让魔君远去了数千年来的恬淡。恍若沉睡一梦的清醒,炙热的火焰缭拨着浴火重生的快感。静静的呆着,躲不过猜忌的追剿,堂而皇之的亮剑,成为今生注定的选择。魔君缓缓一掌推出的同时,混铁棍带着斑驳的锈迹,从地渊带着喷涌而出的焰浆,回到了主人握持娴熟的手中。横扫千军如落叶,痛击诸仙似碎碟。腾空云罅九天笑,落花飞时尽棒舞。魔君来到了天界,摩柯峰歪斜的压着紫禁宫,这倒是让他大开了眼界,天帝老儿搬新居了?这得要去瞅瞅。又是层层围拢的兵勇,好生无趣,棍棒接连挥去,咋就层叠送死呢,也罢,当作是众星拱月,学着被万众瞩目,管他是啥眼神,场面上唯一的焦点,足够了。圈子紧了点,挥挥手,包裏的氛围有点透不过气,挥挥棒。千重兵将前,魔君视若无睹的找到了新居,不,天帝的新居。金碧辉煌的篆体字在巍峨的宫阙前璀璨夺目:凌霄殿。天宫七十二座殿宇,独此雄伟,天帝改不掉摆谱,架子想必尤大。天帝,是你出来,还是我破门相见?厚重的宫门开启了一道缝隙,足够一人进出,不,接连不断手持军械的神将下得台来,巨灵神、多罗吒、毗琉璃、五斗星君…,共计一十二名。待客之道,唯此须打的节奏,不需要道理,棍棒能解决的问题,好过巧舌如簧。十二名镇殿神将的本领,比紫禁宫时加强了不少,斗的天昏地暗,斗的日月无光。混世魔君打的有点累了,十二神将也早已东倒西歪。谁笑到最后,谁就是强者,毅力在这个势均力敌、精疲力竭的时刻体现了出来。魔君强撑着巨大消耗的倦体,外人看不出一丝疲态,哈哈,再负隅顽抗,尔等命休矣。天帝急招传令官,让大开中门,请魔君殿前相见。有时候,明知不可为,糊弄人,也可以事半功倍。入得凌霄殿内,魔君斜视着天帝:你想我否?不曾想。为何扰我清静?借道尔。屠我族类,焚我家园,有这般借道?形势所迫,天下终须一统。鸿蒙初始,即有好生之德,人、仙、魔焉何弗居?魔,可仙可人,乱象之源。唯除之,天地清。魔君闻此,方知天庭忌惮的根源。怪魔过于强大,怪魔能屈能伸,魔是仙神优越的梦魇,魔是取而代之的草根。如何走出的宫阙,没有阻拦,没有追兵,魔君不得知,天地之大,似乎也无容身之地。魔君在恍惚间来到了他曾经激情拥抱的翠云山,故地重游,虽有万年之隔,柔软的情愫呼之欲出的在每一寸土地的行走中跳跃着心的苍白、灵魂的依附。汝肯回来啦!无比熟悉和忧怨的声音,在天边的晚霞处传来。罗刹女,一个拥有绝世容颜的女子,披着紫霞的云彩,随落日入梦,迎晨曦轻舞,一千年、一万年,罗袖霓裳为谁舞,没有心的孤独,就有守候的期盼。也许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久了,执念到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忧怨是醉美不归的苦酒,忧怨是梦醒时分的酗醉。当晚霞与夕辉不再时,天边一抹黑暗的身影,只是久远的传说,思念搁浅的凝固。魔君发不出音的回应,清风撩拨着纷乱的发丝,伸手触及到的斑驳,是诀然转身,相忘无期的情殇。天庭攻城掠地的大军,并不因混世魔君的抗击,放缓进攻的脚步。迟滞了几天的突进,促使葛青意识到攻坚的艰难,调整兵力部署,配备实战兵器,在兵临魔都城下,达到了极佳优化的同时,惊天动地的战斗在辽阔的大地梯次展开。这一切皆在混世魔君牛霸的意料中,天界去也极速,回也匆匆,了却心中的疑惑,斗争才刚刚开始,天庭倚仗的自信,挫其锋、折其矛,气焰自去。同样的两军对垒,不一样的强者对决,是超越神般力量的存在,也许倒下的万千将士,尚不明死于何因,神级的天将也会灵识堪虞的震撼:天道有异,戮力不可违。“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於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魔君非凡之举,道祖聃尊应之,自上达天帝。风尘子亦已明诫天下: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两尊同时发声,天帝方正视魔君忤逆之言:人、仙、魔焉何弗居?西元六零零年秋日,天庭招四方上卿级神将庭议于朝会殿。屠魔之策,修正为荡魔剿抚。[节选自本人作品荡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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