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回房,从自己的匣子里找出止痛止血的药粉,张开口撒入口腔中,利用唾液将药粉咽到深处。
试着吐出声音,破损的声带像是漏风一样,气音都吐不出。
淡淡的一轮弯月悬在天上,白喜早早起床,拉着木板车赶路。
木板车上堆着山珍和草药、木头制品,还有那几盒耍无赖得来的药。
一路行到青山县,集市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白喜拉着自己的板车,寻找着什么,目光穿过人群,一个青壮汉子向他挥手,高声道:“白喜,这!”
是牛二,在青山县的大户人家里做长工,白喜为数不多的朋友。
白喜拉着木板车过去,卸下东西摆好商品。木制品放在租的摊位上,山珍这些就用铺块布放地上让牛二帮他卖。
牛二带着浓重的乡土口音,拿起一个鲁班锁啧啧称奇:“白喜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白喜抢过鲁班锁不让他摸,放回自己的摊位。
牛二嘟囔了一句:“小气。”
“白喜,这次你又给你师尊买什么啊?”牛二坐在小板凳上问。
这附近的摊位,摊主大多都熟识,白喜是近几年来摆摊的,没人知道他家在哪。
据他说自己是修仙的修士,还说青帝峰的七杀仙尊是他师尊。
大家笑笑不语,只当他是做着当修士春秋大梦的少年人。
玄天宗守着他们这一片,近百年来风调雨顺,未曾有过妖兽侵扰。
附近也确实有个青帝峰,有玄天宗的七杀仙尊守在那,护一方平安。
不过山势陡峭险峻,虎啸山林,群狼环伺,连资深的猎户都不轻易进去,更没人见过什么七杀仙尊。
总归这些修士和他们凡人没什么关系。
白喜指了指嗓子,示意自己嗓子不适。
牛二看看他道:“你咋拉?变成哑巴了?”
白喜给了牛二肩头一拳。
牛二装腔作势的身子往后一仰:“哎呦,你这位修士大人可真厉害,打得小人好疼。”牛二语气满是调侃,贴心的没有多问。
“这笋怎么卖?”妇人挂着篮子问道。
来了客人,白喜索性不理他,拍拍牛二让他招呼客人。
妇人和牛二讨价还价了一番,最终心满意足的拿着笋走了。
“要不你别和你那个木匠师父学了。怎么以前带伤,这回都哑了。”牛二眼带担忧:“你不如来青山县这,做不来体力活,凭你的手艺找个营生不难。”
“咱俩互相也有个照应。”
什么木匠师父,哪里来的推测。
白喜不知道他说的大家都不信,都推测他是木匠学徒,身上带的伤是被师父打的。
白喜没理他,垂眸按照客人的要求把手中的一块块木头雕刻出客人要求的小东西。
牛二也不知道如何劝了。
中午时分,客源渐渐冷淡下来,但还是会有较远村落赶过来的人,白喜让牛二帮他看摊。自己则去买了几个肉包子,用油纸包着递给牛二。
“你咋不次。”牛二咬了一大口包子,含糊不清的问道。
白喜摇摇头,手中不停,略宽的衣袖往下掉,露出一节白净的小臂。
牛二边吃包子边瞧白喜,杏眼黑眸,用发带扎着一个丸子头,方便劳作。
“白喜,你长的还怪好看的。”牛二咽下包子,打开竹筒喝了一口水道:“唉,可惜啊。”
可惜什么,牛二没继续说下去,哈哈一笑,又开始啃包子。
要是白喜嗓子没坏,肯定骂他吃包子都堵不住嘴。
到了下午,已经渐渐没有客人了,白喜把他那几盒药拿去医馆,换了不少钱。
把剩下的野菜和笋,还有一些东西都给了牛二。
牛二挠头傻笑:“这多不好意思。”,边说边接下东西。
白喜翻了个白眼给他,让牛二帮他看着板车,自己去布庄。
一到布庄,伙计从下到上打量了他一番,看来人一身的粗布麻衣,势力地斜眼看他:“买点什么?”
白喜不能说话,用手试了试布料,堆积出来的布匹都没有什么好料子。
看白喜要摸另一批较好的布料,手指粗糙,伙计连忙阻拦:“别乱摸。别把料子刮坏了。”
白喜悻悻然放下手。
一匹单独放在木制橱柜的布料吸引了白喜的注意,莹月白色织锦缎,银线绣了暗纹。
白喜指了指那匹布。
从进门到现在客人都没说过一句话,伙计了然,这人是个哑巴。
“你想要那匹布啊,我劝您看看别的吧。”
白喜固执的选了那匹布,伙计只好报了价钱。
九盒药是玄天宗所制,世间难寻,换了不少钱。纵使这匹布再华贵也是够了。
白喜挑挑选选又给宿星渊挑了一匹棉玄色金色暗纹的布做衣服。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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