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跟得专注之际,丁镜和司笙交头接耳地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在一个岔路口分开了。
段桐月:“……”
茫然无措地站了三秒,段桐月现在跟无头苍蝇似的,不知道跟谁才能有线索,也不知道如何回去。最后,她盯准了司笙,匆匆跟了上去。
然而,司笙跟丁镜分开后,不再是优哉游哉地散步,她步伐飞快,就算是在走,段桐月跟上都有些困难。
而且,司笙左拐右拐的,全程不做标记,一个弯又一个弯地来,段桐月头都被她绕晕了。
倏地,段桐月在喘着气绕过一个拐角时,听到司笙的声音——
“啧,迷路了。”
段桐月:?
卧槽。
知道迷路你还找死?
她暗骂着,然后一抬眼,就见到司笙站在一个死胡同里,视线定定地打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下气息,段桐月回看过去,冷冷反问:“你故意的吧?”
“嗯。”
司笙耸肩。
段桐月冷笑:“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记得路。”
“谁知道呢。”
慢悠悠地接过话,司笙缓步向前,手掌按着骨节,咔擦作响,一声一声。
不知怎的,这巷子里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接连响起的声音,似乎贴着头皮而过,段桐月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司笙:“你干嘛?”
“……我打你一顿,不过分吧?”拉着拖腔拉调的声音,司笙露出温柔和煦的笑容。
那一刻,段桐月在司笙的笑容里,看出森然之感,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她想跑,但来不及了。
越野车上,丁镜坐在车头,正拿着一包肉干啃着。
佛祖盘旋在上空,她偶尔拿出一根肉干往上一抛,佛祖展翅飞下来,精准无误地叼住,然后飞远。
捏起一根肉干,丁镜放到嘴里,在炫目的阳光里眯了眯眼,隐约看到村口出现一抹高挑身影,她眼睛一睁,果不其然,见到司笙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不多时,司笙走到跟前。
将手中剩下的肉干扔过去,丁镜扬眉,“比想象中的有点晚。”
接过肉干,司笙活动了下手腕,轻笑:“有点事耽搁了。”
跳下车头,丁镜掏出车钥匙,在手中转了转,问:“去哪儿?”
“五公里之外,都行。”
“……”
丁镜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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