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唯有莫家通明,一屋子老老少少强打起精神撑着,全是为了陪失心丢魂的应嘲风。至于“肉票”嘛!他们倒是不担心,老神在在的啃着瓜子。谁看过狡猾成性的狐狸被自己的后脚跟绊倒?那比鱼在树上筑巢下蛋还难。“姐姐夫,你不困呀?”莫笑痴猛打哈欠,揉探眼皮。应嘲风不回答地看着手中第二封勒索信,以及一束绑心上人发带的辫子。“应兄,小气财神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她精得让人跳墙!”尉天栩瞥瞥窗外的漆黑一片,心里嘀咕着爱妻安危。“她再怎么厉害,还是一个全无武功的弱女子,何况身处匪窟”他不敢再往下想。偷打瞌睡的风五姑收收口水。“女婿呀!我女儿是九命怪猫,浸在油里都烧不死。”九命怪猫!这莫夫人好风趣。所有人都忍住笑,不愿增加应嘲风的负担。“不管怎么样,我决定明天一早上山。”他等不下去了。多一刻便多一分煎熬,他受不了在此空着急。“一千万两黄金要不要运上去?”应批风正在计算着包了全扬州城的马车和苦力。“不。”太繁复浩大,他志在救人,不想耽搁。应嘲风努力让自己保持乐观,相信她平安无事。在那天,只有两个男人在担心他们的女人。而那两个女人正分别在不同的床上作着美梦,安稳地睡得舒舒服服,丝毫不在意是否有人为她们寝食难安。夜是静的,唯有人心不平静。风是止的,只有莫府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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