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江城停留了三四天,城中就戒备严查了三四天,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在江上打捞起来一具男尸。年龄约为二十五上下,体型身高和那晚那个人差不多,但人在江里泡了两天,尸体浮肿,脸也被鱼啃食得面无全非。他身上挂着的是,鞑靼皇子的徽符,胸口处有箭伤,基本吻合特征,也判定是那个主犯了。来给皇上回话的时候,皇上只是皱着眉,人死了,麻烦倒是不小。原本皇上是想活捉了他跟鞑靼谈判的,割让一两座城来换,但这个打算是落空了。若是个宗室子还好说,皇子的话,多少有些麻烦。但皇上其实也没多担心,天朝如今的国力,还不将这弹丸之地视作威胁。锦心在楼上窗口看着尸体被盖着脸抬出去,但身上没有遮盖,身上的衣服溃烂,那人腿上并没有扎伤,锦心不由得皱眉。这人不是那晚劫持自己的人。随即,她准备去找皇上说明此事。江衢梧刚好上来,对她道,“娘娘,皇上让我告诉你,准备一下,中午启程出发,出宫耽搁太久,不宜再浪费时间了。”锦心皱眉,忙道,“江中打捞起来的人不是那晚劫持我的人,那人腿上有扎伤,这个尸体没有。”江衢梧愣了愣,赶忙转身又去告诉了皇上。这可不是小事,要是官府联合外敌欺瞒皇上,是要诛九族的。果然,尸体又被抬回来,检查上下,确定没有发现那处扎伤。皇上见状,勃然大怒,难以克制的怒骂起来,屋子里跪了一地的官员,谁也不敢说话。他们哪知道怎么回事啊,也很尽心了,没想到,办岔了。此时,不远处的墙角下,褚嘉宁带着赫连宇成,俩人身穿粗布麻衣,带着斗笠,出来观察情况,看见前方客栈,全是护卫队围着,也知道了自己杀的那个人没瞒过去。褚嘉宁眼神狠厉的盯着楼上的锦心,“她天生就是跟我作对的,一直克我。”赫连宇成顺着她的目光看上去,再次看见锦心那张脸,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但她提示尸体有异样,他恨不得上去将她杀了。他今天出不了城,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赫连宇成有些冲动,想飞身上去,却被褚嘉宁拉住,提示他看向顾昭那边,“你确定你要强行上去抓她吗?那个,是武状元出身,还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你未婚妻的国家,就是他灭的。”赫连宇成看向顾昭,握紧了拳头。他唯一的价值,就是和藩国和亲,苏玛热作为藩国最受宠的公主,原本与她和亲的话,父王必然会重视自己几分,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变化,藩国被灭了。鞑靼皇室自然也怕被盯上,多番示好,两国互通商贸,他没想到,事情没办好,还办砸了。“你若是真的帮我脱身了,我回去了,必定助你报仇。”赫连宇成看强来不成,只能看向眼前这个落魄公主,寄希望于她了。褚嘉宁闻言,嘿嘿一笑,“那个女人,是我皇兄最爱的女人,你若是劫持她出城,皇兄必然会放你出去。”“你都说了,我打不过那个人。”赫连宇成无奈,他那天晚上确实感觉到了,他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我帮你啊,我去引开顾昭,让他带我去见皇兄,你趁着机会上去抓了江锦心,若是能出城,你最好给我将她给杀了。”褚嘉宁咬牙道。
赫连宇成看着她这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好奇,那位皇贵妃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痛恨。不惜出卖自己的国家。“好,我答应你。”他道。褚嘉宁闻言,酝酿一番,换了一个地方,将自己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凌乱,冲到了人前。顾昭一眼便就看见了她,当即提剑对着她,“站住。”褚嘉宁看着顾昭再次提剑对自己,她不免失望伤心,“顾昭,无论怎么样,我也算对你一片痴心,见到我,你非要如此吗?”“皇上张贴通缉令缉拿你,我这么对你,并无过错。”顾昭冷声道。“若论对错,也不是你跟我论,我要见皇兄。”她咬牙道。顾昭对她这么绝情,她只恨自己竟放不下他。等她找到机会,必然不会放过顾昭,让他求着自己,事事依从自己。顾昭半眯着眼看着她,直觉此举可不像她的作风。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出逃皇陵,必然是伺机报复,若是真想悔过,直接上书御前,等候召见便可。“愣着干什么,我要见皇兄!”褚嘉宁冷声呵斥道。顾昭再三思考,实在想不到七公主为什么要这样。他确实不会想到,堂堂公主会协助外贼出逃的。“快点!”她催促。顾昭只好对边上的护卫道,“带她去见皇上。”褚嘉宁却不肯让他站在这,一把上前抓着他的手臂,“我要你带我进去。”顾昭被她这突然亲近举动惊得后退,忙道,“公主自重。”“自重?你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不是这么对我说的,你允许我宽衣,为你上药,还允许我碰你的身体……”“住嘴!”顾昭生气了。七公主一字一句的,都在提醒自己当时为了拖住她,让孙毅去查公主府,让她亲近自己,放松她的警惕。回想起来当时她那痴迷的目光,过分之举,他恨不得把身上被她碰过的位置都刮下来一层皮。“你到底在清高什么?弄得好像一个娘们儿一样,我都没有嫌弃你身份卑贱,你还敢嫌弃我?”七公主呵笑,眼底都是讽刺。“我出身卑微,但不卑贱,公主出身高贵,却如同下等妓子,求欢于一个自己都觉得卑贱之人,难道你很高贵吗?”顾昭咬牙,讽刺看她。他一向待人和善,虽然是武夫,但他身上却从没有那等粗狂之气,也不会对人说过分之语。但自己放任她触碰自己的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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