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什么?”岳洁面红耳赤地看着陶野,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陶野哈哈一笑,向街对面的烟店走去,岳洁想追过去被frank死死拉住,看来frank对他这个妹妹还真是无可奈何。岳洁做了一顿中国式的早餐,八宝稀粥,煮蛋,小馒头和凉拌辣味凉菜。德林和梅特约老兵们第一次吃中国早餐,好奇中多少有些无奈,他们不明白中国人为什么喜欢吃没有味道的面团。陶野的表现截然相反,他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早餐了。餐桌上德林等人愁眉苦脸,一个劲喝粥吃煮蛋,陶野甩开了腮帮子胡吃海塞,给十几个人准备的凉菜足足被他吃掉了一半,拳头大的馒头放到嘴边就消失,其他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倔驴,在梅特约岛的时候我可没见你吃过这么多。”德林笑着瞥了眼岳洁。陶野嘴里塞得满满的,吱吱唔唔地点头“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孬种!你说什么呢?”岳洁眼睛一瞪,把抓在手里的煮蛋摔在桌子上。
“谢谢。”陶野顺势抢过煮蛋,扒掉蛋皮塞进嘴里,之后站起身拍拍肚皮,伸着脖子打了个饱嗝“舒服!”德林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陶野和岳洁之间游荡,昨天岳洁的表现反常,气鼓鼓的样子活像和自己的情人闹别扭,他朝岳洁努努嘴,问陶野“你们早就认识吧。”“认识,认识。”陶野点头上楼。“谁和你认识!乱说话撕烂你的嘴!”岳洁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水灵灵的眼睛瞪大了透着几分可爱和倔强。“不认识,不认识。”陶野走上楼梯,趴在楼梯扶手上看着坐下的岳洁,一脸坏笑地说:“刚约会了几次,不敢说认识。”老兵们的哄笑骤然爆发,frank也笑得前仰后合,岳洁哪里吃过这种亏,一脚踩在椅子上,抓住楼梯扶手翻身跃上楼梯,要和陶野动武。哄笑声更大了,陶野掉头往二楼跑,他在走廊犹豫了片刻,钻进了男卫生间,如果跑进其他房间,他相信暴怒中的岳洁绝对会一脚破门。跑进男卫生间,一名昨夜饮酒过度的醉汉正站在小便器前撒尿,肿胀,赤红的双眼和乱蓬蓬的长发几乎把他装扮成了一头刚刚苏醒的怪兽。醉鬼看到陶野哼哼唧唧地说了一句什么,陶野没应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想到岳洁叫他‘孬种’的认真劲和孩童般的倔犟不禁在心里暗笑。陶野随即觉得泄气,被这样美丽,纯真的女孩误会,总让人觉得有些失落。“出来,孬种!”岳洁激怒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不用说,大嗓门是在武警特种支队的训练场上练出来的。“出来!砰!”“出来!砰!砰!”一个又一个房门被岳洁飞脚射开,不出陶野所料,这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姑娘。“砰,砰”的巨响从最外面的房间快速向走廊深处传递,陶野的脸上露出胆颤心惊的表情时男卫生间的门被暴射而开,如同古老的城门在强劲的攻城锤下轰然倒塌。门被踢开的瞬间,陶野,岳洁和正在小便的醉鬼都愣住了,空气像冰一样凝固。陶野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满脸的匪夷所思。醉鬼连忙转过身,背对着门,不知所措的一双红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天神降临般的岳洁,他嘴唇剧痛似的抽搐了一下,还没忘记打招呼“嗨,早上好。”岳洁怔了下,面孔立即像裂开的熟石榴,耳朵通红,鼻子通红,小脸蛋也是通红,连成一片那就是万般害羞。她怔在原地,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竟然摆了个标准的谭腿起手式,嘴里怒喝:“不许动,中国武警!”岳洁说的是中文,醉汉不知所谓地耸肩,陶野先是呵地冷笑了两声,接着蹲在哈哈大笑,气都喘不上来了。狂野的笑声在墙壁和屋顶来回反射,震得窗户嗡嗡做响。“你你给我等着!”面红耳赤的岳洁跺了跺脚,捂着脸落荒而逃。德林和frank以为闹出什么乱子,连忙上楼,看见男卫生间的陶野捂着肚子狂笑,frank脸色一变,上前扶住他“还真动手了,伤到没有?”“没没有。”陶野摆手,脸上的肌肉似乎都笑抽筋了。“他们搞什么鬼?”frank和德林面面相觑。这个笑话成为陶野的开心灵丹,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不难事,陶野只要想起岳洁当时的窘态,所有的哀愁都会一扫而空。岳洁当时的表现多少让人感到意外,想想她的经历也就不奇怪了。正如曾经身为中国陆军特种大队队员的陶野在执行非击毙任务,抓获俘虏或者冲进匪巢时,枪口对准匪徒的瞬间嘴里肯定要厉喝一声“中国陆军!”当天上午,德林的兄弟们化妆后分头行动,继续寻找欧阳铎的下落。陶野和德林一起离开了伏特加专卖店去找欧阳铎,闲聊中,德林把frank兄妹的事告诉了陶野。frank的父母早年离异,他跟着做职业佣兵的父亲来到了法国,母亲再婚后生下岳洁,由于是高龄产妇,结果死于难产。岳洁本来姓李,她五岁时继父死于车祸,frank的父亲得知消息把她接到法国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她坚持要回国,岳洁回到国内后完成中学的学业入伍,凭借坚韧的性格和frank传授的功夫被特招入某女特警支队。野外生存训练中岳洁喝了含有寄生虫的水,患上了胆结石,由于那段时间任务频繁,没有参加特警支队定期的医疗检查,被发现时已经有中毒性休克的症状,需要立即手术。frank因此回到国内,陪岳洁做完手术,把已经快到退役年龄的岳洁接到了法国,对部队怀有深厚感情的岳洁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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