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热烈，闻晓突然也朝她看了过来。
正好韩春日拉上其他工作人员，出去处理些事情。
还没等鹿柠想好怎么开口，闻晓突然沉声问鹿柠。
“有心事？”
“没有没有。”鹿柠先是摇头，忽然又停下来，看了看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鹿柠盯着他，问：“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
空气安静了几秒。
闻晓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
喜不喜欢这份工作？
他在娱乐圈出道即成名，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到底喜不喜欢写歌，唱歌。
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闻晓一时竟然答不上来。
因为，没有不喜欢，也没有喜欢。
闻晓的情绪一直很淡，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没有什么能让他真正感兴趣的。
谱曲，写歌，填词。
一开始还有些难度，稍稍不是那么无趣。
可是到后来，又变得无聊了。
不需要费多少心思写出来的歌词，旋律，就能轻易斩获无数大奖，收获粉丝的尖叫……
所以闻晓甚至无法理解，粉丝对他的喜爱。
这一切来的太轻易了。
他对娱乐圈的情绪并不高，想做的事情，想写的歌，都已经做完了。
对他而言，这只是人生中的一段经历。
他还可以离开娱乐圈，去拥有许多许多不一样的经历。
然后，也许某一天，能够遇到一件让他觉得没那么无聊的事情。
这是闻晓一直以来的想法。
他垂了垂眸，第一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对着鹿柠：“……也没有不喜欢，只是不感兴趣而已。”
不等鹿柠回答，闻晓又反过来问她：“那你喜欢当站姐吗？”
他顿了顿，说：“除了我，你还是夏智，还有那个叫安东尼的人的站姐吧。”
说完，闻晓突然想起韩春日夹着嗓子说他假大度。
……
其实闻晓那时候真没什么感觉，帮鹿柠转发微博也只是不想让别人再攻击她而已。
但是这会闻晓怎么突然感觉，自己这话，好像多少带点醋味。
……
好在鹿柠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她听到闻晓的问题，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毫不犹豫地答：“当然喜欢啊！！”
“虽然很多人都想成为舞台上的明星，但是比起自己发光发热，我更想让自己喜欢的爱豆站上更好的舞台，得到与他相配的待遇。”
“做站姐，可以记录下他们的每个重要瞬间，第一次接到大代言，第一次进组拍综艺……用照片，把他们的娱乐生涯装订成一本漂亮的插画集。”
鹿柠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憧憬和幸福，但说完后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用食指挠了挠脸，说：“总之，我觉得做站姐还挺有意思的。”
闻晓看着鹿柠，突然心里有些微微的触动。
他突然意识到，原本自己觉得无聊的东西，觉得无趣的自己，在鹿柠和其他所有喜欢他的人眼里是那么珍贵。
他还是对娱乐圈没兴趣。
但突然，他好像对把自己的身影更多更多的，永远留在鹿柠和其他人脑海里这件事感兴趣起来。
这是闻晓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做的事情。
来得很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也感到惊喜。
“对了，”鹿柠的声音唤回了闻晓的思路：“谢谢你帮我转发微博。”
“……没事，还有……”
闻晓刚想再说什么，谁知刚一开口，摄影棚的大门就“啪”的一声，被人打开。
韩春日大步走进来，好奇地看了看鹿柠：“你竟然能和闷葫芦聊天？厉害呀。”
又笑着问闻晓：“你们聊什么呢？”
闻晓顿了一下，移开目光：“没什么。”
收拾了一下现场，拍摄继续。
除了要挂在大街小巷的巡演几组宣传图外，鹿柠又帮闻晓加拍了一组发微博用的宣传图。
当然，加钱这事就交给韩春日了。
而且，鹿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总感觉，在拍这组照片的时候，闻晓的状态变得更好了。
身体更放松了，姿势更自然了，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温度。
鹿柠按下快门。
镜头里，闻晓穿着一袭漆黑的衣装，微微眯起眼睛的表情，
就好像是一个人坐在阴暗冰冷的房间，突然被一道温暖的光芒击中。
被击中的瞬间，他似乎有些茫然，有些意外，但他却并不愿意躲闪。
因为这温暖正是他所渴求的。
“咔嚓”一声。
镜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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