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双臂,就要攻击卢仚。
美妇人‘噗嗤’一声清笑,琉璃僧脖颈上的锁链骤然喷出雷光、火焰,烧得他身躯‘啪啪’作响,痛得他浑身抽搐,一脑袋栽倒在了地上。
“要乖!”美妇人扭动着修长的腰身,走到了琉璃僧身边,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我知道,你曾经是一方天界的主宰……但是熬了这么多年,就算是不坏金刚,也该熬成汁水了……还学不会怎么做一条合格的狗么?”
琉璃僧死死咬着牙,双眼凸出的盯着美妇人。
一个极度震怒的声音在他的胸膛内响起:“吾之门徒,终有一日……”
美妇人轻轻的挥动着长袖:“唉哟,不要说你的那些门徒了……他们真的有孝心的话,早就来救你出去了……可是这么多年,这位小师傅,还是咱们家第一个上门的光头呢!”
‘嘻嘻’笑了几声,美妇人朝着卢仚抛了个媚眼:“贵客勿怪,你和这条恶犬不一样……虽然都是光头,但是同光头不同命……贵客你,是客人……”
身形一旋,卢仚也没看清美妇人的动作,她就到了卢仚身边,双手又搂住了卢仚的胳膊:“唉哟,不要被那群凶巴巴的人惊扰了贵客……请坐,请坐,且听听小曲儿,吃点咱家秘制的点心,喝点刚采摘的香茶罢?”
“那些恶人啊,有这条看门犬盯着,他们进不来!”
美妇人双臂上涌出了一股怪力,死死拖拽着卢仚的胳膊,将他按在了一张戏台前的大椅上。她双手按住了卢仚的肩膀,嬉笑道:“再说了,这条看门犬不够看的话,咱家养的看门犬,也不是这么一条两条,多得是呢。”
九莲宝舟上,大眼珠子一阵蠕动,表面一条条深深的裂口一点点的愈合。
他的身躯收缩膨胀着,渐渐地重新化为青衫中年人的形态。他喘着气,站在船头,死死的盯着戏台前已经坐定的卢仚。
看了许久,青衫中年‘咯咯’的笑了起来:“好,好,好……星殇河上,我们来来往往这么多年,居然打眼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处凶险之地!”
青衫中年喘着气,脸上唯一的眼眸中喷射出森森红光。
“一方天界之主,居然被你们强行禁锢,作为看家犬?”
“厉害啊,厉害啊,你这儿,又藏了多了不起的物件?”
青衫中年嘶声道:“不要藏藏掖掖的了,将这些年,积攒的家底都拿出来吧……攻破这里,定有大收获!”
血光喷涌,血浆凝成了王座,红裙美妇端坐在王座上。
她看了一眼狂怒状态下的青衫中年,红唇微动,轻轻的嘀咕了几声。青衫中年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摇了摇头:“说笑么?这点小事,就要惊动老大?呵呵,不怕他被惊动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你我直接撕了?”
“些许小事,我们自己处置得来。”
“不过,这里的确不是这么容易攻破的……所以……”
青衫中年‘咯咯’笑了起来:“那些小虫豸的谋算,这些年,我们都看在眼里……嘿嘿,给他们传个信,就说,他们要猎杀的人,逃到了这里……让他们,去填这个坑!”
卢仚回头,想要看一看,这青衫中年所谓的‘虫豸’是什么。
美妇人则是笑盈盈的,双手抱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回头:“贵客不要惊慌,只管欣赏咱家的曲儿就是……有什么麻烦,奴家自然能料理了。”
“那些小虫豸,是怎么回事?”卢仚只觉脖颈好似被一台巨型老虎钳给死死钳制了,任凭他如何用力,脖颈都动弹不得丝毫。更有一股可怖的寒气直透脖颈,冻得他颈椎骨都差点化为一块寒冰。
他强忍着美妇人双手上传来的恐怖寒意,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美妇人笑得很灿烂。
“唉哟,这件事情,奴家倒也知晓几分。奴家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消息也算灵通呢。这事情啊,都要从当年说起……这当年……这是多少年前,有点模糊了。”
美妇人站在卢仚身后,胸前的高耸直接压在了卢仚的脑袋上。就好似两座冰山,恐怖的寒意袭来,冻得卢仚脑壳清净清冷,起不了半点儿遐思。如果不是卢仚的身子骨足够结实,更全力调动佛光护体,他的脑浆都已经被冻成了实心的冰疙瘩。
美妇人嬉笑着。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消息。
伴随着戏台上乐师的吹拉弹唱,看着那花旦和四个武生有模有样的打斗,伴随着琉璃僧痛苦的哀鸣、震怒的咆哮,她不紧不慢的向卢仚说出了所谓的‘小虫豸’是何等来历。
说起来,也简单。
不仅是两仪天,还有这一方混沌虚空中,大大小小好几处天界,那些佛主、圣贤级别的大能存在,总之就是这一个维度的至高大能们,他们或者成群,或者单独出行,屁颠屁颠的跑来楼兰古城寻幽探密。
绝大多数时间,他们相安无事。
毕竟,楼兰古城神异莫测,一沙一土都能衍化一方天地,真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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