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琦视线落在虞洐身上,对方目光一直注视着白臻榆,里面的喜欢都快要溢出来,哪里还见得到那游刃有余的风流样子?
可真心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么?
笨拙又热烈,每一件都是新鲜事。
想是这么想,尹琦还是故作嫌弃地感叹了句:“虞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怎么在臻榆面前这么不经撩啊?”
说完,她没给耳尖发红的虞洐任何反击机会,向白臻榆挥挥手作道别,就提步直接向外走。
真好,真好呐一切都能挽回
愈往外走,尹琦唇角的弧度愈发明显起来。
白臻榆和虞洐目送尹琦背影消失,又默契地对视一眼。
白臻榆自然也注意到虞洐的耳朵红了,他敛神去想,却也没想明白虞洐是因为什么。
“你”
清楚白臻榆到底要问什么,虞洐眨眨眼,拉过人衣袖就头也不回地向前迈步:
“耽搁时间了,我们快点坐下吧我听说”
口不择言地往外抖搂,虞洐只庆幸自己记性不错,在白金河口若悬河时听了几句就记了几句,以至于现在能让他含糊过去。
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说
白臻榆长得好看这事,只要眼睛没瞎,大概是共识。
而当人认真地祝福尹琦时,温柔的模样,还是稍微让他晃了下神。
而当时尹琦才刚刚祝他们俩要好好在一起,白臻榆就回赠祝福,虞洐不期然地想,是不是也意味着白臻榆认可了尹琦的说法?
这个认知产生时,虞洐觉得自己就很难平静下来,但被人揭穿是一回事,要一五一十地说出自己的心路历程,还是让他有点不好意思的。
虞洐只顾闷头往前走,不知道白臻榆温柔目光一直注视着他,没有移开过。
他们是在点好餐时收到尹琦消息的。
虞洐在看清信息内容时几乎立刻蹙起眉,要不是顾忌白臻榆发现他不对劲,估计要骂出声。
尹琦:
白钧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
白臻榆学校的事是他解决的,所以知晓背后到底是谁使的手段。
白钧这名字清清楚楚地被供出来,他就顺着多查了些。
结果,还真是让他吃惊呢
虞洐看向白臻榆的眼神带上些许疼惜。
他近乎情不自禁地握紧白臻榆的手,在对方略带茫然的眼神里死死抿住嘴,提醒自己不要提起那些糟糕的事。
“怎么了么?”
白臻榆喜欢这里的氛围,本来好端端地欣赏窗边景色,结果却被人突然握住手。
倒是没挣开,他瞧见虞洐眉宇间隐隐戾气,耐心发问:“能跟我说说吗?”
他了解虞洐,所以笃定自己的判断。
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逼迫的意思,只盯着虞洐看。
虞洐在犹豫。
这样的烂事就不该出现在白臻榆面前。
但白臻榆的想法最重要,他可以处理,但绝不能“越俎代庖”。
无可奈何地叹气,他略显烦躁:“尹琦说她出去的时候遇到白钧了。”
虞洐能感觉到白臻榆身体在听到名字的瞬间绷紧,忍不住咬牙,觉得后悔。
“对不起我”
“你道歉什么?”,白臻榆淡淡出声打断,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为白钧那样的人有情绪不值得。”
反正,这人最终会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白臻榆垂敛眼睫,在鼻翼投下片模糊暧昧的阴影,轻而易举地遮掩住所有情绪。
“虞洐,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解决。”
他没有问虞洐为什么这么在意白钧,更没问对方到底从“抄袭绯闻事件”里“刨根问底”知道多少。
白臻榆从不会把自己放在弱势的,需要同情保护的位置。
他同样强大,坚韧,无坚不摧。
虞洐没有说话。
他只轻轻摩挲过白臻榆冷白的指尖,随即朝人微笑:
“我信你。”
他当然相信他。
毕竟这是白臻榆。
白钧从特殊通道下来时,正好透过车旁镜看到坐在副驾驶离开的白臻榆。
而在驾驶位置的人,他也熟悉,是虞洐。
全身血液仿若被冻住,白钧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呢?
白臻榆和虞洐不是已经
白钧用手背蹭过脸,诡异地笑笑。
是,他怎么忘了呢?只是离婚而已。
枯木都能逢春,破镜重圆又怎么了?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白臻榆所想所求都能得到?凭什么他好不容易让白臻榆落到这样不如意的境地里,对方还是能如此从容,甚至越来越好?!
白钧死死咬住牙,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虞洐不是风流浪荡的主么?不是不满意商业联姻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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