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不回家,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不能发发脾气吗?不能吗?”原来这就是高高在上的感觉,站着就是好哇,爽哼,想不到这个烂人鼻子倒是挺直的,眉毛也挺,从上往下看也挺漂亮的,特别是当他哑口无言的时候就更爽了。阿信从没见过乐乐这副样子,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竟然还敢这样说话,十分意外“我”见他开嘴刚要说什么,乐乐急忙往前一步,站在床边,又开始叫起来“你大过年的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还没说什么,你倒先凶我,你要脸不要脸?你讲理不讲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阿信双手抱肩,嘴角微微的抽搐,一手打开乐乐的胳膊,略带薄怒的瞪着她“我什么时候凶你了?”这还叫不凶?现在说的就是这个问题,想不到他竟然还敢顶风上胖胖的胳膊再挥一次,指着阿信的鼻子,跳着脚叫道:“现在就是现在你大过年的一个人把我扔在家里,外面黑洞洞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会怕你知道不知道?更过分的是,你竟然连个道歉都没有,不道歉也就算了,还凶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阿信忽视了乐乐不老实的手脚,反正那些拳打脚踢对他都形不成任何的伤害。伸出手轻轻摸摸乐乐的头发,接着又伸手接住了那一串串晶莹的泪珠儿,心里一片柔软,心疼的看着她“我”害怕?阿信心中暗恨自己。
他什么都考虑过,虽然他带着大胜大有走的,可隔壁有陈婆,阿信相信不管陈婆对乐乐有多少的意见,可她真出事了,绝对不会作视不管。吃喝家里都有,柴火也都摆在厨房,不要说自己才离开家两天,就是五天,她也是有得吃,有得喝,平平安安的。更何况以前他也有过一次不在家过夜,就是八月十五那一天,这个丫头自己在家待一天不也挺好的吗?见阿信软化下来,乐乐更加的理直气壮,抓着阿信的领子,歪着脖子强硬的说道:“你给我道歉现在”道歉?这个时候阿信才听明白她要的是什么,之前光顾着心疼她的害怕了。后退了几步,阿信定定的看着乐乐,似乎是在等着她好好的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让自己道歉。在中兴王朝女人的地位并不低,可是,也从没有过男人给女人道歉,至少主流的家庭没有过。乐乐抓着阿信的领子来回的晃“道歉你现在就给我道歉必须道歉不然我就不原谅你”不原谅?不原谅又怎样?阿信冷笑一声,他还没听说过哪个男人给女人道过歉,而他也绝不会给女人道歉,静静的看着乐乐,一直把乐乐看得心虚不敢跟他对视,突然转出身了屋。看着门帘来回晃动,乐乐呆住了,他就这么走了?事情还没说出个一二三四,还没弄清楚谁赢谁输,谁对谁错的,他怎么就一走了之?“回来阿信你给我回来”回应乐乐的是屋门的关门声,透过窗户,看到阿信的背影走出了院子。这一次乐乐的眼泪真的掉下来,手背在脸上用力的一抹,跳下床“好,好,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吃饭。”话是这么说的,可乐乐还是坐在炕边,眼睛盯着院门坐了十多分钟,外面静悄悄的,太阳已经下山了,冬天天黑得早,外面已经一片昏暗,点上油灯和蜡烛。桌子上已经热过的菜又凉了,结成一片白白的油花漂浮在表面。乐乐端起菜送到厨房,再一次回锅,虽然说反复加热菜容易致癌,可又是油又是肉做出来的,还有些是冬天很少见的青叶菜,就这么倒了也实在太浪费、太败家了。站在灶台边上,乐乐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的摸摸耳朵,心想是不是自己闹得太过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大男人,有自己的尊严,自己站得比他高,又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通,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他的面子重要,可是自己的里子也很重要的那实在是太恐怖了,特别是快到天亮的时候,虽然已经睏得睁不开眼睛,可还是用手指硬撑着眼皮,完全不敢合上,生怕一闭就睡过去,然后被当成孤魂野鬼抓走,还怕一睁眼看到可怕的影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炕柜上的蜡烛燃到尽头,自己熄灭时,屋子里突然暗下来,天知道自己那颗小心脏有多么的幸运才能一直跳呀跳的,没被直接吓死过去。还有,子时的时候,正是辞旧迎新家家户户放鞭炮的时候,女人和孩子的笑声、叫声清楚的传了进来,甚至就连男人们低沉的欢呼声也听得明明白白,就连狗儿,这个家里刚刚经历大难的孩子,也偷偷的溜出来放炮仗,还有陈婆那个摔断腿的孙子可他呢?那个答应她,带着她一块放炮仗,放烟花的男人呢?天知道他在什么鬼地方他在什么鬼地方?乐乐不知道,却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他一回家脱下来的斗篷还带着冰碴,斗篷的后摆已经冻成了硬壳,以一个迎风飞舞的姿势冻成了硬壳,可想而知道他在马上奔了多长时间。还有刚才在浴房,看他那个样子,不用说,这两天过的一定不轻松,用热帕子捂了那么长时间,腰间的命门上还是冰凉的,泡脚的水那么热,他放进去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已经把脚冻木了的人,怎么会没感觉。唉,乐乐叹了一口气,自己是不是太娇气了?他毕竟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也是为了多赚些钱,让自己的日子好一些,少辛苦一些,也可以多帮帮娘亲和小拴。越想,乐乐越觉得自己错了,没犯什么大错,只是没把握好一个度,如果再温柔一些,再女人一些也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个后果,唉又叹了一口气,乐乐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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