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芍整理好着装回包厢时,一群男生喝得东倒西歪。谢景轩也被灌醉了,晕乎地问林芍怎么出去了那么久。
陈最过了一会才回来,熟练得给一群人安排去处。回家的叫车,回寝室的倒是近,一群人相互搀扶就好了。
“谢景轩,快醒醒一起回去了!”轮到谢景轩时犯了难,这小子一边傻笑一边拽着林芍的袖子不松手。
“我送他回去吧,反正宿舍也挺近的。”林芍主动请缨。
陈最勉勉强强答应了,他本来想送林芍回去,可这里还有一群臭男人要安排,看谢景轩醉成这个鬼样,应该也干不了什么。
林芍拉着看起来醉醺醺的学弟出门了,冷风一吹,谢景轩靠着她的身子就卸了大半重量。
“谢景轩,你没醉吧?”林芍有些怀疑。
谢景轩靠在她颈窝的脑袋轻轻蹭了蹭,“真醉了。”
“好好好。”林芍心知肚明,拍了拍疑似仗着酒醉占便宜的学弟红红的脸,“寝室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要回宿舍好不好?”
“不回宿舍睡大街啊?”
“校门口有房子,去那里,学姐送我去好不好,家里的猫会后空翻。”
他一边撒娇,一边偷偷抓住林芍的手,抓住了就没松开。
林芍被他逗笑了,连声答应。
谢景轩在学校边上的小区里有一套小公寓,他解释是家里人给买的,但他平时只会去喂猫撸猫,隔段时间还会有阿姨打扫卫生。
两个人没一会就到了,虽然谢景轩满脸不情愿,林芍还是甩开他的手去抱那只扑上来求抚摸的布偶猫。
公寓不大,两室一厅,胜在整洁干净。谢景轩看着亲热互动的一人一猫,法,只想把全部撞进去,和她融为一体。
“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呜呜!”
感觉眼前都模糊了,要脱水了,今晚到底喷了多少水?可是陈最拔了出来,谢景轩又换了上去,要被操死了吧……
“小姐,公爵大人为您请的钢琴老师已经到了。”
“请他进来吧。”
窄小厚重的窗户被剔透的彩色玻璃掩盖,外头炫目的日光变幻成不同的颜色,打在林芍小姐的脸上。
年轻侍从的视力不凡,几乎能看到空气中飘浮的小小尘埃和小姐脸颊上的可爱绒毛。
在这个尖塔高耸入云的城堡中,公爵唯一的女儿就像温室中培育出的,名贵又脆弱的花,亦是一颗远渡重洋的东方珍宝——早逝的公爵夫人是东方血统。
夫人剩在世间的气息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消散,只留下混血的小姐,活脱脱一副东方皮肉,旁人看一眼就知晓她的与众不同,唯独继承了公爵那双绿色眼睛,像翡翠一样晶莹。
对这颗明珠,公爵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或许是那一缕天生的东方骨飘零在这片遥远的大陆,自从夫人去世后,小姐一直郁郁寡欢。
她闷在城堡里不外出,公爵就千方百计寻些新奇玩意儿逗她开心,通常是没用的,唯有前几天来的那位乐师,据说也是东方人,要么就是从小在东方长大,别的人也听不出名堂,但小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没几天,那人就被请进城堡,当了小姐的家庭乐师。
徐斯穿着公爵给他准备好的西服,他从未碰过这样昂贵的衣服呢。等待的时间他也没心思乱走乱看,只是忐忑地盯着拱券上繁复的大理石雕。
终于要见到了,他魂牵梦萦的香味。
上回过来他专心致志地演奏,只希望能在这位小姐心里留个好印象,都没敢抬头多看一眼。实在不行,公爵愿意留下他也好,再不济,他就换个身份回来,他一定要见到她……
侍从把他引进来,就退了出去,守在门口。徐斯还是低头看鞋尖,皮的,刷得锃亮。
大约是离得近了,还是封闭的房间,那股幽香一阵一阵往他鼻腔里钻,紧张得他手心冒汗。
“你……坐过来吧。”
哦,是教钢琴,所以要坐在一起?嗯,这也太近了吧!万一他克制不住……
林芍把男人的傻样尽收眼底,有些忍俊不禁。听父亲说,他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吟游乐手,那天他弹奏的乐曲,和儿时母亲与她哼唱的一模一样。她其实从小师从名师学习钢琴,这一番举动主要是这片土地上,东方面孔的太少。
她第一次想动用权力,留住他片刻。
“是不愿意吗?”看着徐斯慢吞吞的脚步,她出言打趣。
“不、不不!小姐,我很愿意留在你身边。”徐斯一个大跨步,坐在钢琴凳上。
“你先说说你自己吧。”林芍望着他乌黑柔顺的头发,远山似的眉,皎皎如点漆的眼,与她平时见到的金发碧眼的西方男人完全不一样,气质也是,即使他挺拔的身子现在紧绷着,还是看得出原本的含蓄和禁欲。
徐斯嚅嗫着,说不出什么,他哪有什么的身世经历可言啊?他又怕自己行为可疑,只报了自己的名字,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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