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云卷云舒。
除了一起安静地在校园里闲逛,还拜访了他们曾经共同的班主任。他和记忆中一样和蔼沉静,见着他俩一起过来还好奇地询问了一声,“你们……?”
林芍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不自觉地看向黎遇,看见他眼神坚定地“嗯”了一声。
好吧,在高中随他怎么说吧。
甚至收到了班主任的祝福。
班主任过会还有课,所以他们很快告别,漫无目的地继续打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过去的教室,里面传出朗朗书声,一个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老师在台上绘声绘色讲课,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黎遇的脚步突然顿住,林芍疑惑地看向他。
“林芍……”他嚅嗫着,垂在身侧的手似乎在抖,“做我女朋友吧。”
欸?!
“我……”林芍整个人都木了,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谈恋爱,和黎遇谈恋爱,似乎是她认知以外的东西。
虽然她渐渐意识到黎遇似乎是、似乎是喜欢她的,但自从为了忘记黎遇和陈最谈恋爱,结果渐渐忘记了黎遇,最后又和陈最分手,和徐斯陈最谢景轩都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可以那么随便就答应黎遇了。
如果是高中,如果是一年前,即使如果是,没有与徐斯见面之前,她大概都会……欣喜若狂地同意吧。
可是现在,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林芍,我不在意他们,求求你……是我先遇到你的,我们明明一直互相喜欢的……我已经胆小了那么多年,我真的不可以再离开你了,林芍。”
黎遇眼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但他还是保留一丝希冀地注视着林芍。
林芍却从踌躇,不敢直视黎遇转为坚定,她抬头,和黎遇对上眼。
“对不起。”
林芍嗓音清甜,掷地有声,用短短三个字,就在他们难得亲密的距离之间划了一道深刻的沟壑,或许要用一辈子去消弭,也或许……只要一秒钟。
但黎遇显然哀莫大于心死,他怔怔地看着林芍,看向她背后的墙,透过远方,看向记忆的深处——如果他们能回到高中,他那时鼓起勇气,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林芍和他之间已经横跨着无数个障碍啊,有别的人也发现了他偷偷仰望的珍宝,并在沾染试图据为己有。
他大致知道的,那天球场上的两个人,一黑一白的,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林芍和他们大概也发生了什么故事,举止才这样亲密,黎遇心里的酸一股一股冒出来。
还有那个电话,他如何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呢?可是他又有什么权力阻止,他的地位甚至不如他们!他根本不知道林芍对他的态度,什么喜欢,这个女人的喜欢只是一种纯粹的欣赏,好感,不至于让她舍弃任何东西或是改变一点自我,只能够支撑到一个吻,迷迷糊糊的做爱,罢了。
做爱,她和谁都可以,和他们也可以。
他,黎遇,已经不得不承认,他只是一个精雕细琢的花瓶,林芍愿意瞻仰,也愿意亵玩,但不可能为了他放弃一片花海,放弃任何一朵花。
他要碎了。
黎遇跟着林芍的影子,护送她进了地铁口,林芍在扶梯上回头,看见黎遇挺拔的身姿现在有些颤抖、萎靡,俊秀的脸上也努力锁起微笑,可是那点力量很快就溃败了。黎遇站在光下,向来稳重的表情破碎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好看的眼睛里掉下来,多像一颗颗无人在意的碎珍珠砸到黎遇的心上,叮叮铃铃地响。可他不愿擦,任由林芍来回打量。
漂亮,想日。
林芍随着扶梯隐入人流,回味着高岭之花泪失禁的模样,身体上下俱兴奋起来。
黎遇这样哭,不像是全哭,更像是作给她看的一场戏,也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赌注。你看吧,你爱着我,你一直爱着我,你怎能看到我垂泪而无动于衷,这就是你的软肋,林芍。我一无所有,我只赌,你依旧爱我,那我就算与众不同地死去又何妨。
你不会为了他,舍弃全部,但你也没有办法失去对他的生理悸动,这是与生俱来的诱饵,从林芍尝过第一次就知道,她贪心得不行,她还要好多好多次。
任由他们心里这样交锋,表面上还是不欢而散的,林芍维持着自己的高冷面具脸,看着地铁前进的方向,思考着要去找谁玩。
回学校的方向啊,那就,老师吧。
微信发出去没多久,徐斯就回复了:我上哪儿来接你?
学校和地铁口很近,林芍随便报了个北门,并把经过简化后自己今天的行程和盘托出。
没一会就下站了,徐斯依旧很惊喜地站在出站口等她了,他身后的雨景好像一幅经过晕染的油画,一边听着自然之音,徐斯勾唇,“我只有一把伞哦,车很近的。”
理所当然的,两个人挤在一起,贴着,呼吸也缠着,徐斯的手揽住她的腰,很温暖,很亲密。
上车后,空间大得多了,但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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