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只有尽力帮你辩成从犯。”
“但就这件事情而言,触犯的并不止是行贿罪,还有妨害司法罪,试图帮助当事人脱罪,情节属于十分严重。”
妨害司法罪,指的是一系列的犯罪行为。
包括伪证罪、打击报复证人罪、扰乱法庭秩序罪、窝藏、包庇罪、拒绝提供间谍犯罪证据罪、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犯罪所得收益罪、拒不执行判决、裁定罪、非法处置查封、扣押、冻结的财产罪等。
这些罪名的判刑……
都是根据情节是否严重,来进行区分。
总的来说。
张狂试图帮助刘桥脱罪的行为,直接构成了这系列犯罪的上限。
所以。
公诉机关给他起诉的有期徒刑六年,其实非常合理。
“没有办法了吗?”
张狂看着张玮,不甘心的问道。
这个结果,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作为律师。
这点基本常识,他还是懂的。
可他依然觉得自己可以抢救一下。
“没有别的办法。”
看着已经沦为了阶下囚的昔日室友,张玮摇了摇头。
“那你说……如果我打点下关系,有没有用?”
张狂沉默了半晌,忽然咬着牙说道。
话音一落。
张玮便不动声色的后退了数步,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告诉你,这是犯罪行为,我坚决抵制这种行为!”
“看在以前同学的份上,我可以帮助你辩护,送你走好最后一程,可你如果非要这样做的话,那我只有敬而远之了!”
为了自身的安全。
他非常果断的跟张狂划清了界限。
张狂刚才的想法……
非常危险。
若是他点头答应或者默许了,日后难免会落得一个共犯的嫌疑。
张狂就是这么进去的。
再来一波这种操作……
等于是给自己加刑。
有时候,钱是好东西。
可有时候,钱也能加速死亡。
“好了好了,我就是说说而已,我自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看着张玮认真的样子,张狂连忙说道:“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这次你一定要帮我辩护,尽全力帮我减刑。”
张玮见状,神色才缓和了几分。
而两人聊着聊着。
又聊起了当时法庭上的场景。
张狂忍不住吐槽道:“这次除了刘桥这个老六,旁听席还来了一群老头,好像还不是刘桥的亲戚,简直是莫名其妙。”
秦牧:我的名气这么大了吗?
话刚说完。
张玮的身体猛地一颤,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你说什么?”
张狂看着略显失态,神情又带着几分认真的张玮,有些惊讶。
他不明白。
为什么几个老头,就能让张玮情绪波动这么大。
照理说。
张玮的律师事务所现在生意越来越好,见过的大案子越来越多。
应该不至于这么失态。
“我是说,我庭审的时候,法庭上突然出现了很多老头,这些老头关键我和刘桥都不认识……”
他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
下一秒。
张玮却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站在原地。
喃喃自语了起来:“原来如此,我就说这个案子怎么似曾相识,原来是和秦牧有关!”
这个案子……
给他一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
比如说刘桥。
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了整个三和医院。
在判决下发之后。
更是试图发起二审,妄图翻案。
最后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在二审的法庭上……
更是出现了被告人和律师翻脸反目的罕见一幕。
要知道。
他代理过那么多刑事案件,就算遇到了那么多坑货被告……
也秉持了职业操守。
没有和被告人反目。
被告人的操作,每次都刷新了他的认知。
哪怕他每次都竭尽了全力……
也没能成功减刑,反而加刑。
张狂的这个案子……
就是为被告人辩护,直接把自己送进去的典型。
“秦牧?”
张狂听着张玮的喃喃自语,身躯也跟着一颤。
在律师界。
秦牧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
堪称衣食父母也不为过。
在数个月前。
律师界各个小律师青黄不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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