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体会疾病折磨得痛,不遭受磨难的永远不会懂得磨难带来的伤,不面对死亡的永远无法知道,每一个黑暗都可能是死亡来临的绝望!
要让他怎么去平静的面对一个如此朝气蓬勃阳光健康的小妻子?
“滚开!”穆云诃忽然暴躁的推开洛芷珩,洛芷珩一个趔趄安然无恙,可他却因为无力而跌倒在地,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一声一声,声声泣血。
“你怎么蛮不讲理!我……”洛芷珩横眉冷对,抬手就的做过千百次的挥鞭子的动作,可她手中没鞭子,而她也实在下不去,她的手慢慢放下,轻轻的戳了一下穆云诃的肩膀,小心地问:“喂,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找人来啊?”
她刚要站起来,穆云诃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洛芷珩低头,刚好撞进了穆云诃猛地抬起来的倔强痛苦的眸子里,那目光里有太多激烈的感情在撞击,洛芷珩似乎也被他有若实质的纠结目光撞了一下,呼吸一窒。
“不准去!别让任何人进来。”穆云诃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不想在今天让母亲再伤心了,就这一天,让她在她儿子的大婚中快乐一天吧,他这个不孝顺的儿子从小到大带给母亲的只有无尽的伤心和泪水。
“可是你……”这样会咳死的吧。洛芷珩迟疑了一下,率真的她第一次将自己快言快语的性子压下去。
“扶我起来去床上。”穆云诃命令道。
洛芷珩本来真想扶他一把的,一听他竟然敢命令自己,她的手反倒放开了,居高临下的冷笑:“少命令我,我不是你的丫鬟奴婢!”
“你是我妻子!”穆云诃冷静平淡的道,而后用冷冷的目光看她。
“那不是……”我!那个我字她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笨蛋珩儿,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你是鬼附体啊。她又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弱势,而且这个地方简直比清朝还要讲究礼仪和迷信的,她又身在这个王府里,更要处处小心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眼前这个夫君看上去很好欺负,但他目光太狠了,而且他后台强硬,那王爷王妃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她呀,明显她不是对手,她要识时务。
眼珠一转,洛芷珩一脸笑容的扶起穆云诃,但是穆云诃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力气了,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差点被压的闪了腰。吃力的将他安置在床上,穆云诃冷淡地说:“我要休息一下,别打扰我,也不准出任何声音。”
洛芷珩看他闭上眼睛,皱皱鼻子暗哼一声,小脑袋四处乱转,忽然发现一旁有一个铜镜,她小心地走过去。
求收藏留言推荐票,亲们支持画纱吧,画纱会继续努力的
双手捂着脸站在铜镜前,洛芷珩有点心虚,她现在可是鬼,占据了别人的身体,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呢。嫩白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分开,眯着眼睛看镜中的自己,渐渐的手拿下来,她呆呆的看着铜镜里的人,好漂亮的容颜!
眉梢有些挑起,但是眉型好看,看上去就精怪,大大的眼睛圆溜溜的有点像猫眼宝石,秀气的鼻子,红艳艳的小嘴,在一身喜服下显的更加的明艳动人。
虽然脑海中这具身体的孪生妹妹和自己一样的脸,可是洛芷珩只看着一眼就觉得还是她更好看。记忆中的洛芷珩今年十八岁了,因为父亲在外打仗,家里没人张罗,所以姐妹俩的婚事一再耽误。
而民国的洛芷珩在死的时候才只有十七岁,比这具身体的主人还要小一岁,而且穿来的洛芷珩早就忘了大家闺秀该做什么了,她几岁就上山当土匪,在土匪窝里长大,性格率真爽朗,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又在一群大老爷们整天吆五喝六喊打喊杀中长大,那样欢快肆意的氛围中,洛芷珩没变成个男人婆都是上天保佑。
简而言之,穿来的洛芷珩性格中还是有一份单纯的,但因为生在乱世,见过真正的血腥死亡和现实,她并不会对谁都心慈手软,她灵魂在那样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成熟很多。
想到过去的自己,再看现在的自己,洛芷珩很沮丧,她将自己蜷缩在铺着雪白兽皮的长椅上,明亮的眸子也暗淡下来,她好想爹和娘啊,还想那群叔叔们和哥哥们。可自己现在是个鬼,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吧。
一时间,彷徨,思念,害怕,在她那张紧绷一天的小脸上一一闪过。她嘟着嘴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没有发现床上的穆云诃却睁着眼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她。
前一刻还像个发光体,健康活脱的让他嫉妒的小妻子,这一刻,即使被窗外的日光包裹笼罩,似乎也不能将她从寂寞的黑暗中拉扯出来。
穆云诃眼底涌荡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和自嘲。就自己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谁会愿意嫁给自己呢?不管洛凝霜是真的被迫无法嫁给他,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嫁过来的是洛芷珩是个事实。他就算再廉价,也不会让一个女人如此的戏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洛芷珩。
最起码选择洛芷珩来陪伴他这个病秧子,他不用有太多的负罪感和愧疚,最起码有一天他再也睁不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