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大吉的,有些人纵然长得好看,却声音难听,手指粗笨,老天爷总是不可能让一个人太过完美。
我在娱乐圈、时尚圈,各种以俊男美女众多而闻名的圈子里,也见过不少中了基因彩票的人,包括我自己,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摩川这样,至今让我找不到缺点的。
这手多一分就稍显笨重,少一分又太过单薄,如此骨肉匀称、粗细相宜,实在是另一种奇迹。
“要是像今天春娜的爸爸那样,父母不同意怎么办?”我一心二用,一边与摩川说话,一边在心中细数他可能存在缺点的各个部位。
摩川弯曲手指,握了握拳,语气淡淡道:“虽然还有许多老人不认,但他们并不重要,等他们死了,这件事总能推行下去的。”
腿?身高摆在那儿,已经超出平均线太多了,怎么也不可能是缺点。
腰?今天刚摸了一把,虽然缠着腰带摸不出有没有腹肌,但“劲瘦”两个字是做到了。
胸……我往下睨了眼。为了方便清理伤口,摩川再次脱掉了最外面的袍子,露出里头丝质的内衫。
这件内衫相对贴身,领子欲遮还露的竖在喉结下方,领口处用盘扣系住,贴合人体的剪裁延伸到宽阔的肩膀,勾略出他倒三角的身型。青玉的串珠前头压在胸口,后头背云压住脊椎,越是禁欲圣洁,越是无端透出几分禁忌的情色来……
我不自觉捏了捏掌下摩川的肩膀,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定期练箭,总觉得他肩部的肌肉好硬。
才这样想着,摩川突然伸出左手,按在了自己右肩上。
“你在做什么?”他偏了偏头。
我盯着那只按在我手背上的手看了半晌,没有选择抽回,而是笑着又捏了两下:“觉得你肩膀有些硬,帮你按摩按摩。”
他捉住我的手拿开:“不需要。”
我见好就收,撤回手,没再继续纠缠他。也是这时,门外进来个戴眼镜的男医生,将摩川叫到里间后,便让家属在外等候。
“……家属?”我小声嘀咕,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嗤笑一声,抬步往医院大门而去。
我在医院对面的小超市买了点吃的——一袋面包,两根玉米,还有两瓶水。结账时,恰好看到一旁的货架上陈列着一卷卷的夹心太妃糖,顺手就拿了一卷。
“等等,加上这个。”我将糖递给老板,掏出手机扫码付钱。
其它东西都装在袋子里,只那卷太妃糖,我塞进了自己兜里。
回到处置室外,摩川还没出来,等我吃掉一根玉米,喝完半瓶水后,他才终于从里头缓缓走出,手里拿着两张单子。
我将手里装食物的袋子给他:“你坐这儿吃吧,我去拿药。”
他垂眸往袋子里看了眼,没动:“现在已经过了饭点。”
我愣了下,反应过来,哦,不非时食,不在规定的时间外吃饭。
“你吃了我当没看见不就行了,还是你回去他们要刨开你肚子检查什么时候吃的东西?”见他仍然不动,我再一次心浮气躁,“你不饿你就别吃。”说完也懒得管他,转身往收费处走去。
除了等会儿要打的破伤风针,医生还给开了些消炎止痛的药,缴完费,我拿着一大袋药往回走,一抬头,看到了坐在走廊长椅上正在吃面包的摩川。
左手拿着矿泉水,右手隔着塑料纸拿着小面包,他以一种颇具反差感的姿态,旁若无人的进食,完全不管来往行人投注到他身上的视线。
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觉得……让他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吃小面包,是我委屈他了。我应该驱车二十公里,把这座城市手艺最好的拉面师傅从店里绑过来,让他亲自为摩川做一碗素面。
当然,很快我就清醒过来,并为那01秒都不到的离谱想法恶心不已。
“你手刚缝完针,不痛吗?”反正也不急一时,我干脆坐在摩川身边,等他吃完。
这不吃得挺好吗?说明他的修持也没那么牢不可破,今日破了不非时食,明日……说不定就能破点别的什么。
“打了麻药,没感觉。”他展示一般转了转那只裹着纱布的右手。
伤口在小臂侧面,靠近手腕的位置,冬天穿得厚,他这几天小心些,应该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我没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人他是怎么受伤的,想也知道,他身份特殊,可以说是整个层禄族的宝贝疙瘩,要是那些虔诚的信徒知道他被一个十三岁的丫头片子用镰刀伤了,还见血了,春娜自己不吓死,都要被那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小姑娘已经够难了,确实没必要。
吃完了两块小面包,又吃了半根玉米,他应该是饱了,翻出塑料袋里的湿纸巾一根一根仔细地将手指擦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并没有跟着起身,仍是坐在原位,仰头看着他。
他目露疑惑:“不走吗?”
我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卷握了许久的太妃糖,递到他面前:“吃糖吗?”
那卷糖捂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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