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呆住。
车厢的人掀开车帘,男人稳重如墨的眉眼只容少年怔在原地的身影,道:“过来吃药。”
作者有话要说:
抱到了,还不小心躺在一起了,还要抓修猫喝药。
待修!没存稿了,都是写完就发了~
祝大家五一嘎嘎快乐~
莫布傻傻愣在原地, 紧接着结结巴巴道:“殊文,你、若你有事俺就先回去了。”
同手同脚的跑了几步,不忘扭头道:“有事俺在找你。”
林殊文目送莫布跑远, 眸光无措地落在鞋面,手指捏着衣裳的袖口紧了紧, 慢吞吞地坐上马车。
严融之道:“你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药方留在我的屋内没带走, 索性煎了一剂带过来给你。”
药汤置于食盒之中,还热着, 马车里颠簸, 严融之没取出来让林殊文立刻喝下。
他道:“药方开了两副,今日这剂药汤再喝一次,若不起热症,换第二副方子喝三日。”
林殊文眸光游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好……”
严融之注视少年:“小林先生,大夫开多少剂药, 就需得按医嘱来服用。药喝了一份就跑,断断续续地服用,身子怎能尽早恢复。”
林殊文宛若认错的学生:“严爷, 我喝就是了。”
严融之对昨日的事只字不提, 兴许当时睡得沉, 对两人共枕抱在一块睡觉的事并不知情。
他心里有了安慰, 悄悄抬眸, 窥见对方容色稳重平静,忐忑便少几分。
马车驶回旧屋, 林殊文和严融之一前一后下车进门。
在院里木盆边玩水的两只小鹅看见林殊文回来了, 纷纷往他脚后跟凑。
林殊文走在严融之身后, 两只小鹅在他脚后追。
碗中的药汤还比较温热,严融之取出后放桌上,道:“再晾半刻钟。”
和药碗一起拿出来的,还有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子。拇指推开盒盖微微转动,打开后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蜜枣。
昨日林殊文昏迷时喝药,吃过一颗,还是直接喂到他嘴边的。
他垂低脸,殊不知遮去脸颊,从发梢露出的耳尖透出少许微红。
除了这一盒蜜枣,食盒第二层揭开,取出的亦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木盒。
严融之道:“这一盒蜜枣方便随身带着,你素日口欲少淡,若觉目眩头昏,取些蜜枣含在嘴里吃。”
原本想准备糖块,但糖块食多了对牙并无好处,且枣子甘甜,可益气补血,严融之就让人备了几盒蜜枣,看得出林殊文挺喜欢吃这样的甜枣子。
林殊文抚摸盒子:“给我的?”
接着又抿唇不语。
严融之:“药已经凉了,喝吧。”
林殊文闷着不知名的气仰头就是一口喝,过程险些呛到。
他别过眼不去看摆在手边的蜜枣,奈何药汁猛地入喉,别说嗓子,肚子都冒着苦水,少年雪白柔软的脸顿时皱成一个包子。
忍耐几息,林殊文悄悄摸了一颗蜜枣送进嘴巴。
严融之看在眼底,无声勾了下唇,没问味道甜或不甜,否则林殊文又要别扭。
至于为何忽然别扭,严融之知道原因。
林殊文不敢承认和自己睡了一觉,纵使他有再好听的话,眼下这种情形,说了对方只怕不躲个几日是想不明白的。
吃了蜜枣,林殊文内心涌进一份甜,有些心事难以启齿,此刻却开始没话找话,用来遮掩或者缓解什么。
少年声音小,盯着桌子道:“严爷,我方才和莫布去陆家村的村集卖书,摘写的七本书册都卖出去了,拢共挣得一钱五文。”
严融之目光一闪,问:“你夜里不睡觉,就是在忙此事?”
林殊文迟疑点头,继而轻声解释:“并非故意不睡。”
“严爷,这几日的药钱是多少?”
严融之忽然间觉得心堵,随口一说,很快,林殊文把近日辛辛苦苦抄写书籍刚挣的钱全部推到他面前。
对上少年小心翼翼而闪烁光芒的双眸,话停在嘴边,严融之无奈道:“头疼,想睡会儿。”
林殊文一愣:“那、那我扶严爷坐马车……”
严融之索性单手支着前额,闭目道:“这会儿只怕颠一些叫我更不适。”
林殊文呐呐,一下子没了办法。
他道:“我去唤罗文大哥,让他请秦大夫过来看看。”
严融之蹙眉,结果等林殊文绕着自家院子寻找两圈,那么大一辆马车不见踪影,罗文不知道去了何处。
他急忙回屋,瞧见男人眉宇似有隐忍,情急之下靠过去扶住对方的手臂:“罗大哥不知道去了哪里,严爷,我扶您到床上休息一会儿。”
属于少年的气息迎面袭来,严融之侧阖目,自己枕少年的枕头,对方还替他拉起张没他一半身量大的薄褥盖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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