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殊文迷糊地跟着严融之起身。
窗外结了秋霜,冷意将他冻醒几分。
天还灰蒙蒙的,他洗漱干净,穿上备好的秋衣去了饭厅。
严融之正在验查需要带上山的物资,山上有休息的院子,加之林场有工人守着,隔些时日就会运送物资过去。
往时送的物资足够用,但这次林殊文跟着去,时节又愈发冷了,是以严融之对这批物资格外上心,每一件林殊文能用到的他都亲自过目检查。
马车只能运送到山下,之后得由工人搬往林场。
用过早饭,天色稍亮,马车从宅子出发。
到了山脚,林殊文随严融之下车,他穿着干练利落的秋衣,小腰束得又细又劲,因要步行到山里,便不像往日穿得那样宽松闲适。
严融之牵起他的手:“会有些累,到半途休息一阵。”
林殊文乖乖点头。
未至半途,少年的身子总归太弱,还没喊累,严融之就叫人原地歇脚。
严融之拧开水囊的盖,将水喂到林殊文嘴边。
林殊文道:“还能走的。”
严融之触碰他通红的脸颊:“莫要逞强,不需要急着赶路。”
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程,又多走了半个时辰。
赶到林场,接近午时。
林殊文起早,又走了一个半时辰的山路,身子不免疲惫。
严家的林场有休息的院子,严融之抱他去楼上的房间歇息,林殊文迷迷糊糊睁着眼,想再说几句话,被男人喂了几口水,额头一热,严融之亲了他。
严融之道:“好好休息。”
林殊文撑不住,脸一歪,靠在枕边立刻入睡。
又过半刻,严融之去外头打盆清水,给床上的少年擦了擦脸和手脚,还找了宽松柔软的衣裳替他换好。
林殊文被照顾得干干净净的,严融之心觉满足。
林场还有事情忙,他已走到门外,转头望着侧身安睡的少年,几步走回床边,俯身亲了亲,方才轻轻地关门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日常,随意看看。
林殊文睡了一个时辰, 醒来时隔着窗听见外头的雨声。
山里一片秋色,仿佛晕染了金黄深红的色泽。秋雨愈发密集,山中回荡簌簌响动, 比在村庄里听到的雨还要密集大声。
他弯腰穿鞋,下床后沿寝屋缓慢走了圈打量四周。
寝屋在二楼, 书柜床榻椅子一应俱全,墙上挂有几张弓和猎刀。从窗户朝外眺望, 可以看见半个院子,以及不远处的林场。
他在屋内静静等候片刻, 未见有人上来, 便自行下楼。
步行至一楼的阶梯,看见右侧正在分摞木柴的一名老伯抬头,笑道:“公子醒了。”
林殊文不认识对方,点了点头,询问:“您是?”
“公子跟主子一样唤我义伯就好,这间院子素日里只有主子上山时住着, 我在院里看着,负责打理周遭。”
义伯打了水洗手,走进灶房开盖, 将还温着的菌蔬汤盛了碗, 放在桌上。
“山里下雨后比往时冷, 公子过来喝碗汤, 暖暖身子。”
林殊文坐在凳上, 抿唇浅笑:“多谢义伯。”
说完就乖乖捧起汤喝下。
秋后山里结出的粮物瓜果十分多,有人为栽种的, 还有野外独自生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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