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是好茶,普通人就算不会品,拿去转手卖亦能卖出好价钱。
糖本就不便宜,小孩子长这么大没吃过糖食点心,见状,几双大眼睛亮着光,既想要又羞怯。
毕竟阿娘教导他们不能贪图便宜。
妇人推拒:“公子,这太贵重了。方才那些话本就应该告诉你,况且林娘子于我有救命之恩,就当我报答她的,怎么能收下这些贵重礼物?”
严融之正欲开口,林殊文牵着他的袖摆摇了摇头。
他道:“那我们先离开了,大家不用送。”
林殊文拉起严融之的手走出大门,随后蹲下,把拎的东西放在旁边的石块。
他扣响门扉,很快笑了笑,带着严融之往马车的方向走。
少年的一举一动全被严融之看在眼底,满心柔软。
车内,林殊文摸摸自己的脸,傻笑。
“怎么一直看我?”
他都被看得点不自在了。
严融之道:“我娶到了天底下最好的夫郎。”
林殊文垂眸,脑袋埋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不让对方看自己烫红的脸。
将心比心,换作是他同样不好意思收人礼物,只能放门口了。
发后编的小啾落在男人掌心,被揉了揉,他抿唇又笑了会儿。
“严融之,我想去一趟林家。”
林广良不认他这个儿子了,林殊文如今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
他轻声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严融之思忖,道:“他们差人看管坟地,不许旁人接近,或许事情没那么容易说开。”
“没关系……”林殊文道:“来都来了,总要见他们一面。”
“哪怕我不是他们儿子,可过去总归有份养育的恩情在,若我好好说话,相信不会有人为难我的。”
林殊文坚持自己先处理此事,严融之还在考虑,他声音一软,环住对方脖领。
“你就让我试试吧,若无法解决,或者被谁欺负,再找你帮我出头,好么?”
严融之很是受用,低声道:“好。”
又开口:“你是我的夫郎,不必受谁的委屈。”
况且被林殊文当做后盾的感觉十分畅快,姑且放手,让人试一试。
傍晚回到丰阳县,两人在城内最大的客栈定了房间。
街市不设宵禁,林殊文又去街上逛铺子,买了一盒燕窝人参还有几壶好酒。
想了想,又到布庄挑几匹好布,用的都是他攒的银子,买完后全部攒下的钱也空了。
翌日早,林殊文带礼登门。
负责看管林家大门的小厮看见他,眼都瞪大了。
“公、公子……”
一袭素简青色布衣的林殊文抿唇,眸子弯弯的。
“我找……林老爷,劳烦你帮我通传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
宝宝勇敢飞,老攻永相互随~
林殊文来得早, 正赶上林家用早饭的时候。
小厮进去通传,林广良诧异,和旁边的妻子对视一眼。
谢许菇神情有些僵硬, 一早的好心情完全消散。
“他来干什么?”
小厮挠挠头,道:“只说来拜见老爷跟夫人, 还带了礼。”
林广良问妻子:“让他进来?”
人都到大门口外面了,不让进说不过去。
而且林家光是门口都修缮得阔绰奢豪, 每日特意经过多看几眼的行人一轮接一轮。
时候尚早,等晚一点, 别人吃完早饭就该出门了, 若瞧见林殊文干站在门外,不知道以后要怎么传他们林家的话。
谢许菇将筷子一砸:“那就让他进来。”
又道:“等等,你去把少爷叫醒,让他穿身前几日做的新衣,要把少爷收拾好,待少爷坐在厅上, 再叫林殊文进门。”
小厮连忙跑去后院,差伺候林少爷的仆人将其唤醒。
梳洗过后且穿了新衣的林安贵带着没睡醒的床气来到饭厅。
“阿娘,不是说了今日我想睡到午时, 我半夜才从雅苑回来, 还没合眼几个时辰呢。”
谢许菇来了气:“睡睡睡, 你就知道睡, 可知外面有谁来了?”
林安贵回到家里后, 长辈对他宠爱有加,竭尽能力满足他的需求, 说话更是和颜悦色的, 哪像此刻?
他一懵:“谁来了?”
谢许菇看着林安贵, 喊道:“林殊文来了。”
林安贵:“林……林殊文,那个便宜……”剩余的话咽在嘴边。
林安贵过去苦日子过不惯,得知自己被掉包,顶替他的人舒舒服服过了十几年,想想就来气。
他脸色不快:“他来干甚?”
林广良出声:“让他进门吧。”
再耽搁下去,来围观的人就多了。
林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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