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纹部和审判庭那有消息吗?”夏佐抬起头看向克芮丝托问道。
“嗯,有。”克芮丝托拉开椅子坐下。
“圣纹部在十分钟前,向两殿会议的常务理事小组发了个公函,大意是说自己自查过了,身份纹章的所有环节都没问题,纹章的绝密参数并没有泄露,但他们又没法儿解释为什么伪造的身份纹章可以激活传送水晶。”
夏佐一点头,“预料之中。审判庭呢?”
“审判庭正在审问卡勒斯。”
克芮丝托纤眉微蹙。
“在卡勒斯获得圣殿成员的身份之前,能够处置他的只有狩魔学派。
“在他成为圣殿成员之后,审判庭的权限是高于狩魔学派的。你也知道那帮人的德性,没什么问题,也会挖点儿问题出来。
“我估计,审判庭最后会找个罪名把卡勒斯关起来一段时间。这也不算是坏事,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他。”
克芮丝托问道,“雷克索尔那有什么进展吗?”
“他暂时没回讯息。”夏佐摇摇头。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两人的密讯指环同时响起。
“真是巧了,难道是雷克索尔的消息来了?”夏佐摸出密讯指环,看了眼指环上的讯息,神情一僵。
克芮丝托也是同样的表情,难以置信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血脉研究组竟然提议召开紧急会议,剥夺卡勒斯的圣殿成员身份?!”夏佐攥紧拳头。
他的心中瞬间充满怒火。
这倒不是他有多么珍惜卡勒斯这名刚加入进来的纯血法师,而是他想到了雷图妮娅曾提到过的一件事!
在两年前第一次参加两殿会议的时候,沙术士和炎术士阵营提出重启血脉更迭计划,用人工合成血脉的方式,进一步强化现有血脉,开发出新的血脉。
当时,雷图妮娅曾和夏佐说过,要小心这两个阵营为了研发血脉之力而做出出格的事情,他们很可能会拿血脉觉醒者做残忍的活体实验。
夏佐询问,这么做难道不违背圣殿律令吗?
雷图妮娅给出的答复是:
只要实验对象不是圣殿成员,那就不会触犯律令。如果理想中的实验对象是圣殿成员的话,只要想个办法,剥夺他圣殿成员的身份,就能绕过律令的限制了。
现在,雷图妮娅描述的糟糕情况发生了。
如果任由两殿会议剥夺卡勒斯的圣殿成员身份,那他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他会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被人掳走,成为悲惨的实验品。
谁能阻止这一切发生?
纯血法师阵营可以吗?显然不行。即便全投了反对票,也无济于事。
审判庭呢?也不行,他们只管审判,不参与投票,哪怕投票不正义、不公正,也不会插手两殿会议的事情。
狩魔学派可以介入吗?
夏佐眉头紧皱,猛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具有前瞻性的可怕阴谋。
卡勒斯在被黑旗分离出来后,有且只有狩魔学派能管他。
但当他成为圣殿成员,又被剥离圣殿成员身份后,狩魔学派是不能管他的。
因为此时的卡勒斯在经过一套流程洗白之后,已经从一个被异魔分离出来的潜在威胁,变成了一个丧失身份和地位的普通平民。
除非卡勒斯在被剥夺圣殿成员身份的下一秒施展出异魔手段,证明自己与异魔有关,否则狩魔学派无权介入。
但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送上断头台,直接葬送自己的生命和未来,卡勒斯是不会这么做的。
夏佐也不希望他这么做。
因为这种做法是在打纯血法师阵营的脸,在打夏佐自己的脸,之前赋予卡勒斯圣殿成员身份的议案就是夏佐自己提出的。
环环相扣的阴谋算计,洞悉人心的真知灼见,这个在背后策划了一切的人或组织,把每一个环节上的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心理动向都把握得一清二楚。
ta以深谋远虑的心机、对圣殿运作的深刻理解,将卡勒斯完全玩弄在手掌之间。
哪怕有夏佐这个意外因素介入,也没能打破ta的计划。
克芮丝托语气冰冷地说道,“该死的血脉研究小组…”
“不,克芮丝托。”夏佐语气笃定:
“我们的敌人不一定是血脉研究小组,也不一定是沙术士和炎术士阵营的任何人。他们可能也是倒霉蛋,是被幕后黑手用阵营偏见推到台前承受我们怒火的替罪羊。我们在会议上与血脉研究小组发生了矛盾,就会正中圈套。幕后黑手会推波助澜,把阵营偏见扩大成仇恨,再利用其它因素来围猎我们纯血法师。”
“血脉研究小组也是替罪羊?”克芮丝托在愣神中喃喃自语。
夏佐的话提醒了她。
一旦投票通过,在明面上对纯血法师血脉之力最渴望的血脉研究小组,就会成为理论上的最大受益者,会承担纯血法师阵营的所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