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屋顶,进去找他谈话,我放了一只守宅虫去探听,但为防打草惊蛇,没敢靠的太近,只是在他们情绪起伏时,勉强捕捉到一些交谈的片段。”
致远道长说道,“斗法夺令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人在暗中算计,与韦顶公勾结,图谋不轨,不过他们彼此之间也未必有多深厚的信任,韦顶公勒石庙的秘库,好像已经被他们搬空了。”
“方才,又有一个形迹可疑的紫袍道人进了客栈,我就派食香鬼去报信了。”
韦顶公是正道方面的内鬼,这件事情,只能说是不出所料,关洛阳并不奇怪,让他在意的是:“道长,你说他们彼此之间信任不深?”
致远道长点点头:“从只言片语来看,他们应该已经打过很多年的交道,但还都互相提防,这也正常,韦顶公那样的人,谁敢完全信任他。”
关洛阳挑了下右边眉毛,若有所思。
秋笛失望道:“这么说,韦顶公这老东西,也未必知道那伙人真正的计划和老巢?”
秋石则道:“要说服韦顶公这种老奸巨猾的人物帮忙,威逼、利诱,两方面都要用上,他们至少会透露一些东西出来,让韦顶公动心。况且,不是还有个深更半夜来接洽的紫袍道人吗,他知道的可能更多。”
秋笛深觉有理,说道:“那既然目标确定,我们多叫一些师兄弟来帮忙,把他们生擒?”
关洛阳开口反对:“不行,其他人那边还得盯着,真武祠也要留足够的人手,以防变生肘腋。就我们这几个人,立刻动手,能生擒自然最好,可但凡觉得他们造成足够威胁,也绝对不要手软,杀便杀了。”
他拍了拍秋笛肩膀,认真告诫道,“有高官王爷参加的中元节法会,迫在眉睫,他们这时候设局对付真武祠,又搞斗法夺令,其实整个阴谋的主线,已经呼之欲出了,所以具体的细节,也不那么重要。”
“越大的阴谋,越容易演变成明刀明枪的对垒,这时候,干掉对方有生力量才是首要之事。”
“只要多砍死一个敌方高手,我们以后就少一分风险,稳赚不赔啊。”
秋石面露赞同之色,语气之中,也难得带了几分沉冷,道:“虽然大明要员,各有法器护体,韦顶公一两下突袭未必能得手,可气禁法这种东西,在紧要关口的不确定因素太大了,即使生擒放在第二,杀他也要放在第一。”
秋笛正要点头,致远道长脸色骤变:“不好,我的守宅虫被杀了。”
哐啷啷啷啷!!!
客栈门户大开,一个个酒坛被砸出来,落在对面的民居之上,在墙上撞的粉身碎骨,在门板上撞出哗啷巨响,打穿窗户落进室内,刺鼻的酒气顷刻间蔓延开来。
火光呼的一下,顺着酒水蔓延。
这些酒的度数其实不高,根本不足以直接用来作为燃料,但是引燃酒水的火焰有古怪,焰芯火色发青发白,只有最外围的一层火焰呈现橘红色,透着硝石似的味道。
火势凶猛无比,一下子从门缝、窗户、屋顶裂缝渗透进去。
热浪滚滚,迫人眼眉。
嘭!!
这间屋子的前门后门几乎一起被轰开。
后门是被秋笛撞开,扛着民宅里原本的一对老夫妇逃了出去。
前面的大门是被关洛阳一脚踹开,两扇门板四分五裂的射向对面的客栈,砸倒了客栈大堂里面的几个小和尚。
那间客栈早就被韦顶公包下,里面全是他的门人,几个小和尚一倒,又有年纪大些的和尚,脸色铁青,各自手舞足蹈,挥出一条条毒蛇法器,飞向民宅。
关洛阳眼皮一掀,将所有毒蛇飞舞的轨迹,映入眼底,左手扶刀鞘,手按刀柄,脚下一跺,身影横跨街道,与满空飞舞的毒蛇,擦身而过。
过街一步刀出鞘,关洛阳的身影没入客栈之中。
街面半空,一大半的毒蛇法器,都被关洛阳随身而走的那一刀,斩断身躯,变成干瘪的蛇皮,坠落在地。
少许毒蛇飞入民宅里,致远道长手捧三根线香一拜,身边鬼影重重,阴风大作,吹得火光一矮,把那些毒蛇全都吹翻出去。
本来柔韧细密的蛇皮,在被阴风扫过之后,变得干枯龟裂,撞在各处,碎裂开来。
这些小辈们祭炼的法器,放在致远道长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过,那些怪异的火光被他这阴风一压,不但没有像寻常火光一样熄灭余烟,反而还像受了刺激一样,从各个方向涌动着,全部向致远道长身边汇聚过去。
就连屋顶上的火焰,都像活物一样“游”了下来,本来像是要把整间屋子烧光的火焰,变得全部汇聚到屋内五尺左右,形成一道曲折回环的火墙。
秋石手中长剑一挥,掠过火墙,钢铁的剑身上居然也像干柴一样,附着了一层火焰,难以祛除。
可想而知,如果他们想要强行闯过这面火墙的话,一定会全身都被火焰包裹,钻皮透肉。
这与禁灯大师的毒火,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温度和毒性,好像比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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