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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到一种从自己骨头里传出来的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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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四角柱上置盏点灯,铜镜镶嵌在柱子上面,位于蜡烛后方,反照光芒,使厅堂内亮皇皇一片。
除了花弥和老者之外,各处门户都有人高马大的汉子侍立着,身着劲装手扶钢刀,呼吸声低得几不可闻,似乎生怕扰了这里的主人交谈。
但在这种寂静之中,如果细听,就会发现地下有轻微的水声传来。
南洋这里的气候实在是太热了,当地人要想过得舒适一些,除了靠少穿衣服之外,还有一个比较普遍的方法,就是在家里挖水池。
水池这种东西,冬暖夏凉,挖出来之后,从外面一到家里,就能够感觉到明显的温度差异。
而像是这种广阔的府邸,用的手段就要更高明了,在地下布置水渠,纵横交错,遍布于每一个房间,石砖石条分隔覆盖,像走廊里和屋内四角的地砖上,还会特地留一些小孔洞,水渠里的风从孔洞里吹上来,清凉透体。
留着金钱鼠尾辫子的老人体型微胖,脸上带笑,在大堂里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半点汗意,不骄不躁,道:“大头领立幡设法试探,想必是已经拿到真武祠那边较准确的消息了。”
“斗法夺令这件事情,遇到个变数,算是砸了。我索性就把那几个没用的人,重复利用了一番,探了探那个变数的底蕴。”
花弥双腿交叠坐着,身上大片皮肤暴露在外,深褐的肤色在灯光照耀下,泛着些微细腻的光晕,让她看着不像是个多年前就名扬十五府的大寇,而像是一个正当青春年盛的女武师。
只是轻描淡写间吐出来那股拿捏人命的味道,还是揭露了几分真实,使人能窥见这副美好肉体里面饱藏的狠辣冷酷。
辫子老者说道:“虽说办事不力,但能把法术练到实战地步的,都是可造之才,大头领把这么一批人才说用就用掉了,真是好气魄,不过,也不免有些可惜呀。”
“失败并不意味着身价的减损,我也是失败了的人。可紫伊郎围杀九英失败后,丧了胆气,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吹不出来,韦顶公事败之后,神烦气燥,三心二意,他们把持不住自己,才是失去价值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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