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村里人假如吸上一口怕不是要当场毙命,这里也算还在高廉他们辖境之内,居然如此草菅人命。”
林灵素抬脚就走。
戴宗连忙说道:“你去哪里?”
“他们无非是要逼我们出去罢了。”林灵素面色漠然,说道,“莫非你要看他们屠尽村人吗?”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戴宗跟了上去,“道长你刚才不是还很瞧不起这些‘凡夫俗子’。”
公孙胜也跟了上来,解释道:“前辈所说的不沾凡尘,指的是无恩也无仇。”
林灵素从老农身边走过,半点目光都不曾分给那老者,兀自说道:“我平生不曾向谁施过一点恩惠,难道要把杀身之祸带给他们,因这些乡野村夫而坏了我的规矩吗?”
公孙胜跟老农说了两句,也不要衣服了,叮嘱他回屋躲着,随后跟戴宗低声商量:“这毒烟虽然为祸不小,但对我们来说,倒还不算什么,出村之后寻到他们放烟的葫芦,贫道挥剑施法,就可以将烟逼回去。”
“但高廉高封那两兄弟祭炼的飞天神兵,实在不可小觑,都是铁皮铁骨,红发红眼,能离地四五丈,飞腾扑咬,吸血放毒,凶险得很。”
“待会儿贫道勉强拖住他们,戴宗兄弟,你抓紧机会运用神行之术,先把前辈送出一段距离再说。”
戴宗有些紧张:“神行之术,在林道长身上用起来很不方便,动辄失效,我也不知道究竟能把他送出多远。”
公孙胜说道:“我看前辈的气息已经能够收敛一些了,你至少能支撑十几里地。”
说着,公孙胜举目眺望,环顾四周。
他刚才听那个老农说起附近有个山神庙,倒是刚好可以借来几分助力。
果然,西北方不远处的那座小山上,有个孤零零的黑瓦神庙立着,虽然不大,但墙壁是这附近少见的青石砖,当年兴建的时候,想必也是十里八乡的一件大事,寄托过不少乡民的愿求。
公孙胜拔出背后松纹古定剑,向那座庙遥遥一指。
“在山为神,威壮第一,降服精魅妖怪,震慑尸鬼邪灵。请,山神出游!”
那小庙里立着一尊神像,手捧宽刃宝剑,胯下骑着独角猛虎,高居三尺神台,倒也有几分威严。
可惜泥塑之上的彩漆已经褪了色,那宝剑与手掌连接的地方,都已经出现了不少裂纹,再过几个月的话,这座神像可能就要先从那里断开了。
关洛阳出现在这座庙里已经快有十分钟了,他现在的身份,就是打理这座小庙的道士。
这点时间里面,他前前后后巡视过一遍,这里就是一座矮山,一条通往山下的小径,庙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普普通通,老旧漏风,看来不是像扫雪道观那样,有什么隐藏背景的样子。
突然,山下有些异动传入耳中,关洛阳正要出门去看,天空中又响起了一声闷雷。
庙里的神像仿佛得到雷声号令,体表泛起一层金光。
虚幻透明的金甲神将从神像里面走了出来,提剑一吼,就飞到三四里之外,对着那圈正在不断紧缩的黑烟落了下去。
山中人踏风雾来
那尊金甲神将虽然看起来还有几分虚幻,但神威凛凛,有一种天生克制着阴邪鬼祟之物的气势。
祂一旦降临到村庄上空,顿时使得那一圈乌黑烟云震动溃散,如同片片黑色雪花呼啸着向村外飞去,汇集成两道浓缩的黑气,缩回了高廉、高封的葫芦里面。
高家这两个兄弟不惊反喜,齐声叫道:“出来了。”
公孙胜这样施法,立刻暴露了具体的位置。
那空中的金甲神将已经追寻着黑气杀了过来,因为是虚幻之身,飞行绝速,手里的宽刃宝剑一挥之间,就延长了数倍。
那一剑横空而至的气势,似乎是要一鼓作气把坐在马上的两人拦腰斩断。
高廉拔剑一挡,扬声大喝。
“一个无名无姓的毛神,不过是公孙胜靠着法术强行提摄香火,捏造出来的虚假形影,也敢向本官动手吗?!”
那金甲神将分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被这一声喝问,仿佛惊慌失措,脸色大变,居然连剑带人自行溃散开来,化作片片香火灵光,飘飘扬扬的朝着山上的小庙飞去了。
公孙胜暗叹一声:到底只是个小庙香火,虽然能克邪术,但这点香火源自百姓,遇到皇朝气运庇佑的官身,天然就矮了一头。
“公孙一清,不要负隅顽抗了,你若是束手就擒,跟我们一起送林灵素到汴梁去,官家一向宽待修行之人,或许还能免了你们的罪过。”
高封左手在剑鞘尾端一拍,背上古剑噌的一声弹射出鞘,剑柄剑身通体乌黑,没有一丝光亮,剑脊之上蚀刻着些细小篆字。
剑上刻字,雕工精细,但这些字体缺头少尾,颠三倒四,有的又莫名多出一笔,使人光是看着这些笔画图案,都无端生出阴森的感觉,仿佛是专用来给阴间鬼怪看的。
高封把这剑当令牌似的在手上一举,顿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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