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小心翼翼的将剑接过去,找了匹布将它缠住,背在身后,这就跟众人道别。
关洛阳带人走出营帐,送了他一程。
只见戴宗把甲马往双腿上一绑,默念神行之法,忽然一纵身,凭空消失。
关洛阳眼中金瞳离火一闪,就在远处山丘上,再度找到戴宗的身影。
“须臾之间就去了这么远?”
他有些惊讶,暗搓搓的想道,“难怪戴宗对林灵素这么有意见,要不是林灵素拖累,二十个高廉、高封加起来,也不可能追到他的踪迹啊。”
见识到戴宗的真本事,关洛阳也就放心了。
片刻之后,戴宗已经进了泉城。
这个时辰,正是日丽中天的时候,城中家家户户,都已经冒起炊烟,他走山走水过城墙,如履平地,抬脚便可跨过,进城之后,做事却小心了一些。
花了小半个时辰,把城中各条街道大致走了一遍,戴宗悄悄靠近了知府的官衙。
官衙的戒备不算严密,刘广根本不在,戴宗就转而去了刘府。
还没翻过刘府最外围的那一圈高墙,他就已经感受到令人望而生畏的森严气度。
戴宗多看了两眼,只觉得那一座府邸上空的空气都微微扭曲,虎踞龙盘,慑人万分。
他打足精神,潜入进去。
明明是个奢华府邸,园林府景,无不尽显巧匠心思,但越是深入,就越是容易产生一种错觉,这里仿佛早已经变成了一座白骨铺地,枕戈待旦的军营。
‘这不只是魔道修为造成的影响,更是皇朝气运法门的显化,必有位高权重、能够直面天子的大将军在此。’
刘府后院有人工挖成的小湖,湖面上尽用好木材,铺成一条条曲折小路,全部通往湖心。
湖心有凉亭,打磨光滑、纹理细腻的石桌上,摆着山珍海味,醇香名酒。
“……我那麒儿麟儿,何等纯孝之人,对朝廷更是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可怜居然死在妖道之手。”
刘广老眼红肿,坐在一边,一杯接着一杯酒灌下肚里,哀声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治一府之地,竟不知要如何为爱子报仇,只能日夜啼哭,羞煞老夫也!”
坐在石桌对面的人,声音也很是哀痛:“两位贤侄,不幸英年早逝,云某必为他们报仇雪恨。刘兄,你且再等两日,只等我训好兵马,一扫他们溃败颓然之气,再叫凌振改好火炮,一定夷平梁山匪寨,鸡犬不留!”
刘广一顿,虽然那双老眼确实已经为儿子哭肿,这时却又不免有了些为自己仕途考量的思虑,道:“将军,老夫听说梁山匪寇数万,大多也不过是些小贼,官家贤明武略,开矿取石,矿上需要人手,那些小贼还是押到矿上做工吧。”
对面那人长叹一声:“刘兄,如此境地,你还能为朝廷考虑周全,实在是千古难逢的名臣。好,云某就依你,拿下梁山之后,只将那些首恶大寇凌迟便是。”
刘广不禁垂泪,起身走到那人身边,双手用力握住他一只手掌,道:“一切就都交托给将军了。”
那人又安慰了几句,让刘广早些休息,保重身体,就起身出了凉亭。
戴宗远远看去,只见那人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五绺长须乌黑油亮,穿一身金色鱼鳞内甲,外披绿锦战袍,头戴绿巾,竟宛然是一副武圣关公再世、伏魔帝君临凡的相貌。
‘原来是他!’
戴宗一眼认出,这人正是陈希真莫逆之交,当今大宋殿前太尉——云天彪。
这个云天彪,也是江湖中传承兵道武学的世家出身,小时候就生得一张红脸,读史书知道关羽关云长之后,欣喜万分,就处处有意模仿,描眉如眉,修理胡须成美髯,常穿满身绿锦,连兵器也是一把精心打造的春秋大刀。
江湖流言之中,把他传成关羽转世一样的名头。
当年在破西夏时,关羽后人关胜也在军中,对此多有不忿,常常彼此较量,可惜后来关胜就被调到边军中去,再也没有入汴梁与他相争的机会。
这些年,云天彪坐镇汴梁城中,有享用不尽的宝矿资源,又学了皇朝气运法门,仗着官位够高,对实力的加持非同小可,早已经不把关胜放在眼里。
据说就连镇守边疆的韩世忠,这云天彪都在暗地里与好友聚会之时,点评过好几回了。
戴宗不敢靠近,离的很远,断断续续的追踪着云天彪的行迹,见他出了刘府之后,就去了兵马驻扎之地。
那里军容整肃,人人都不敢有半点言笑之声,俱在辛苦操练。
云天彪巡视几遍之后,去到偏帐一侧的空地上,那里正有从军中、从泉城搜集过来的几百名匠师,在改造火炮。
凌振皮肤粗糙,脸上有许多细小疤痕,胡子拉碴,额头缠着一条黑巾,正在四处走动指点。
戴宗偷偷看着,记下凌振的住处。
到了夜里,他再度潜入军营,神行之术,动若无影,进到凌振帐里。
帐中大桌铺满图纸,八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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