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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岸边,关洛阳正在眺望水泊之中的景色,左手别在腰后,看似悠然自得,忙里偷闲,其实一直在默默运转天魔心法总纲。
他得到了《九地辟易经》之后,先用默听红尘学了一遍,很快就把握到了其中几分精髓,然后就将这门功法与天魔功并行。
天魔功开篇明义,在心法总纲之中,就反复强调过这门功法魔性深重,关洛阳之前从大摩天斩入手,刀法招意虽然霸道,但对于魔性之说,领会还不算太深。
最近他开始涉猎天魔功的其他部分,魔性——或者说那股物竞天择、无止境掠食的凶性,就渐渐展露出来。
两套功法一起运转时,天魔心法,居然自动把九地辟易经的功法路线,引导歪曲,使九地辟易经几度畸变,最后全然贴合了天魔功的主旨,沦为了天魔心法的一部分。
就像是蛮荒中的野兽搏杀。杀死了对手之后,胜利的那头野兽突然人立起来,把对手的尸骸做成了自己身上的挂件,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从长远来看,这功法凶邪到这种程度,自然算不上什么好事。
但是只从最近的变化来说,关洛阳却借着这个契机,在四星巅峰之上,小小的踏出了一步,真正迈入了五星级的范畴。
注重矿脉地气的九地辟易经,被天魔功吞噬之后,正好又可以再度加深“大摩天斩”重力变迁的意韵。
岸边芦苇深深,烟水袅袅,关洛阳突然心有所感,抬手虚劈了一记。
远在泉城军营之中的无为神剑,与他共鸣,操控着戴宗的躯体,斩出了那一刀。
关洛阳回到营中,召集众将,说道:“戴宗在泉城暴露了踪迹,不管他有没有得手,必然已经打草惊蛇,泉城的兵马恐怕很快就会攻来。”
李应说道:“我们这就去整顿兵马,严阵以待。”
“不,我不准备继续把这里当做战场。”
关洛阳说道,“你们现在是让李俊、公孙胜各领一千人,管理水师,鲁达、武松、石秀、雷横、朱仝各领一千步卒,林冲、杜迁各领一千骑兵,李应领两千人负责粮草辎重,是吧?”
李应等人点头。
“好,李应你留守,辎重全都留在梁山,先给其他士兵准备一天一夜的干粮饮水。”
关洛阳吩咐下去,“其他人全都轻装上阵,等戴宗回来之后,粮食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正说话间,外面人影闪动,戴宗已经回来了。
他一肩扛人,一手提剑,双腿上的甲马都在冒烟,累的汗流浃背,汗水浸湿靴子,在地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
众人连忙把他扶住,先把凌振放到一边,喂了戴宗几碗温水。
“来援泉城的大将,是殿前太尉云天彪,而随行道官之首,该是东京汴梁四大道官之一,清凉法界指迷真人、笋冠仙刘永锡。”
戴宗喘着气说道,“这两个人都非比寻常,各自修为精湛不提,更有气运加身,能凝聚法相,不过似乎也正因为他二人自信十足,来的很急,援兵不曾多带,泉城之中,如今兵马合计约在一万五千人上下,多为步卒。”
关洛阳取回无为神剑,细细观察剑刃,说道:“云天彪的修为如何,我心中已经大致有数,不过这个刘永锡,你们有什么了解吗?”
公孙胜说道:“这个刘永锡,早年距离不坏金丹就只有一线之差,只是后来入朝为官,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堕入魔道,但如今他既然能跟陈希真,王老志,刘混康齐名,肯定有了不逊于金丹的法力。”
关洛阳皱眉:“就是说,几乎要当成无伤的林灵素来看待吗?”
他心中暗道:也就是又一个踏入了五星级的人。
关洛阳自己战斗意识超凡入圣,有神衣相助,又有天魔功这种品级极高的功法,就算是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让他跟无伤也无法宝的林灵素打,或许都足以分庭抗礼。
但是这个刘永锡,作为四大道官之一,肯定不会没有法宝傍身,要靠梁山其他人与之相抗,恐怕有些麻烦。
少许战斗生命纤维,对林冲他们的加持微乎其微,除非把神衣裁下一大块来,但那样的话,又得不偿失了。
李开先此时开口说道:“云天彪,刘永锡都是傲慢之人,我有一计,可以让大头领从容应战,先杀其一,再杀另一人。”
众人连忙道:“速速讲来。”
李开先扫视众好汉,道:“可是这个计谋,须有一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神勇之士。”
君父天臣云天彪
泉城里面,大军整顿完毕,蓄势待发之时,云天彪派人叫来了郭京。
几天前,云天彪刚刚来到泉城之时,就听说刘广派过去攻打梁山的将领们都没有能够回来,只逃回来一个郭京。
为了刺激溃兵,杀鸡儆猴,云天彪把郭京杖责,痛打一顿,当时这道人是被抬着出军营的,今天也是被抬进来的。
“小道身上有伤,不便起身。”郭京趴在软轿上,哼唧了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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