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
他飞入南海,远远望见南海仙宗。
只见群山耸峙,矗立海中,林木苍翠,郁郁葱葱。
海边断崖,一道一僧,正在对弈。
头顶结满水晶舍利,红衣白唇的僧人,落下一子。
嗒!
赵太安的残魂忽然崩溃,只是崩解到一半,又聚合起来,恢复如初。
道人也落下一子,皱了皱眉:“慈航魔尊抹去他一段记忆,又有什么新谋算不愿让叶某知道吗?”
僧人笑了笑:“叶天师说笑了,自从你邀我对弈,小僧这么多年都没能离开南海,还能有什么新计谋呢?不过叶天师,好像也抹去了他体内什么东西?”
“东荒王剑仆的一记刀气而已。”
叶广庭淡然道,“这么多年了,王剑仆还是这种水平,唉,看来我正道中,终究没有能跟你们魔道那位地仙第一人相提并论的人物。”
“真是王剑仆?天师不愿让小僧触及那缕刀气,大约是不想小僧推敲一篇能克制出刀者的功法来,但能让天师有此举动,也已经透露许多事了。”
僧人呵呵笑道,“至于王剑仆他们,都是天仙之资,第一第四,又有什么区别,谁能说得清,到底哪个先踏入此境呢?”
叶广庭淡看棋局,似乎心无旁骛,随口说道:“既然未入天仙,不必多提。”
有道童从南海仙山走出,用一面镜子收起赵太安神魂。
赵太安虽然元气大伤,但察觉体内刀气已经不复存在,隐约记得好像自己被什么大敌斩伤,逃到南海,终于得救,不禁欢喜万分。
本座到底还是有天命眷顾的,我赵家气运不该绝啊,哈哈!
“小道友是南海仙宗中人吧,速速带我去见天师,让我当面谢过。”
道童只是摇摇头,踏海走去。
赵太安向镜外窥探片刻,疑道:“小道友,我们这是去哪里?”
道童声音稚嫩:“天师有令,送你去中土大周。”
“大周?!”
赵太安脸色数变,心中茫然。
……
永嘉城上空。
关洛阳心中若有所觉,往南方看了一眼,随即手上长袍一甩,将鲁森的神魂法体裹成了个球,压缩起来。
这鲁森的神魂法体,颇为微妙,顽强无比,关洛阳在环日月印的状态之下,全力擒抓,居然抓不死他。
不过这件神衣外袍,现在已经连神魂法力也可以汲取,正好用这件长袍镇压住他,留着有空再慢慢研究。
关洛阳降落城中,众人正要来拜谢,却见一个身影抢在最前面,扑倒在关洛阳脚下。
“前辈!!!”
此人竟是司马家当代家主。
他原本一身华服,绣着龙凤祥云,气派非凡,有美须髯,头顶金冠玉簪,很是注重仪表。
散仙之身,佩戴法器,更能常年一尘不染,然而现在,他却灰头土脸,头上发冠都已歪斜,狼狈不已的伏地哭诉。
“司马家不幸,想不到家中老祖竟然走火入魔,偏离正途,勾结魔道,若不是前辈今日出手,恐怕司马家上上下下,日后都要被魔头胁迫,沦为魔道傀儡……呜!若是那般,实在辜负我司马家千年正道,九泉之下,都不知要如何去见那些为正道奉献一生的历代先祖啊!”
“前辈对我司马家,实有再造之恩,愿请前辈长留永嘉城中,司马家一定倾尽所有,尽心供奉,以求报答今日的大恩。”
南疆刘家的老者冷冷说道:“司马家主,你家中既然勾结魔道,险些害了全城这么多同道性命,各派自然要派人来清查你家,永嘉城也不再是你家做主,你还想攀扯关道兄,真是包藏祸心。”
“道友误会我了。”
司马家主含泪说道,“清查司马家,当然要做,不过俗话说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鲸海三洲,不,整个东海各大商会都牵扯到这次的事情里面,与各商会有来往的门派,覆盖东海所有派门。”
“这两万六千里海域,万千岛屿,岂能没有人主持大局呢?”
“我实在是为东海着想,愿请前辈为东海之主,再逐步筛查,若是不这样做,东海多半便要动乱,到时候魔道又趁机而入,岂不是酿成更大祸患!”
他慷慨陈词,“我等愿卸去商会一切职务,等待查处,证实我等有魔道并无勾结。刚才提议,绝不是为我谋私,全是为东海大局着想啊,天可怜见……”
司马家主哭诉不止,话说的快,却又清晰,哭声传遍几十里,不知道的人,若光听这等哭声,恐怕都不禁心中恻然,湿了眼眶。
不过附近的人都是亲身经历了刚才那场变故的,也知道此人的身份,于是各大宗派的年轻弟子脸上,就不禁露出十分复杂的表情。
西秦王朝的马元老,对身边子侄低声赞叹道:“司马家主,真乃无耻之人,这等人才,罕见呐,难怪能把虎踞鲸海的一大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
他是真心赞叹,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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