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一在地牢里受的伤,一年后才痊愈,尤其是他的指尖,救出时,已经变成了青黑色,像是已经坏死,在神医那里针灸加敷药加服药,三管齐下,好不容易才保住。
攻一便决心,推翻受的统治,狠狠折磨受,其实上一次入朝为官,他并没有什么复国之念,不然也不会顶着自己的本相去了。
前朝与当朝统治集团是同一个民族,而且前朝灭亡时自己还没出生,百姓对前朝已是民怨沸腾,靠自己前朝皇族身份起事,毫无助益。
受九岁当上皇帝,十四岁掌握政权,十五岁时,受的兄弟,包括近亲与旁支,已经被他灭得一个不剩,只剩女眷,依附王爷起事,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便伪造了户籍,混进了乡兵中。
那次,攻一在被征调去戍守余岩的队伍中,攻一因为年轻力壮被选为屯长,恰逢天降大雨,道路不通,导致超过了规定时间还没到,迟到按法律都得斩首。
攻一对民兵们说:“如今,逃跑也是死,起义也是死,不如死得光荣一点,单秦那个狗皇帝害死了多少我们这样的苦命人,我们一起推翻他,如何!”
乡兵甲:“说得对!可是我们就这么起义,名不正言不顺,不如假借个王爷的名号?”
攻一:“单秦的二哥单宇,一向有仁爱的名声,是所有兄弟里最得民心的一位,可惜因为出身不好没能当上皇帝,三年前被单秦满门抄斩,但是还有人认为他还活着,我们对外扬言我们拥护着侥幸逃生的单宇,怎么样?”
乡兵乙:“我要跟你干!”
乡兵丙:“加我一个!”
这伙乡兵杀死了看守他们的官吏,正式起义。
攻一用丹砂在丝绸上写:“单宇王”,制造了很多这样的丝绸,又去江里捕了很多鱼,把丝绸塞进鱼嘴里,带着这些鱼去卖。
买到鱼的人,都以为这是天意,纷纷将“天意”传给周围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这座城里的人纷纷相信了“天意”。
攻一稍微一号召,相信天意的人就投入他的麾下,带着这些人,攻一攻下了这座城。
不敢有丝毫歇息,攻一带人奔赴下一座城,继续散播天意,然后带着民兵攻城掠池。
当初攻一刚反了,负责此事的官员左思右想,觉得就凭受的残暴,自己要是说了实情,小命就不保了,于是在呈文上写道:“九百乡兵失期,已按律斩首。”
而攻一攻破前几座城池时,该上报给受的官员们,每个都有一样的想法:“这个折子,谁写谁倒霉,谁爱写谁写,反正我不写。”直接导致,一个给受上报的都没有。
受之所以知道起义这件事,是他的心腹太监告诉他:“今日奴才休沐,路过英才街,听闻路人说,静王在于城起事了,如今已下了五座城池。”静王就是单宇。
受大惊,狠狠一拍案:“反了!传到京城时是五座,如今怕是有六座了,竟没有一个官员禀报给我,一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瞒我。”
受连忙派太监去调查,得知造反属实,才调兵去镇压。
可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今已是燎原之势,再镇压,已不是那么容易。
再说另一头,攻二假死后,回了故国,正赶上敌国夺嫡的白热化时刻。
彼时敌国皇帝半截身子入土了,三皇子派系官员与四皇子派系官员每天在没有皇帝的地方吵得就差群殴起来了。
即便皇帝已经理不了朝政,却把权力死死握在手心里,整个敌国朝堂只能说乌烟瘴气,官员更迭速度比百花楼妓女换恩客还快。
攻二失去了皇子身份,作为幕僚住在三皇子府,为三皇子出谋划策。
攻二的建议帮三皇子把一个兵部尚书,一个右仆射,一个御史大夫,一个司隶大夫,两个秘书监,三个散骑常侍拉下马。
老皇帝死的那天,玄武门外,三皇子带着攻二,和四皇子正式兵戎相见。
两个人斗了四十多年了,对彼此知根知底,拿出的兵力也恰好相当,此刻,看的就是彼此人马的素质。
一支羽箭飞向三皇子额头,攻二一剑砍中箭头,救下了三皇子,最后,是攻二亲手砍下四皇子的头,把它呈给三皇子。
三皇子成了新帝,他问攻二要不要恢复他的皇子身份,攻二说全国都以为我死了,就让我继续“死”着吧,我只愿侍奉陛下,于是攻二迁骠骑将军,仪同三司。
攻二派人给攻一传去书信,上云我也曾深受单秦所害,如今为了报复单秦在所不惜,仁兄给个机会让我加入你的大计。
攻一成功与攻二达成合作。
攻三出逃后听到攻一起义的消息,毅然投奔了攻一。
他给攻一递上拜帖,上云自己是前任太傅彭安州之子,自幼从父研习儒术,和狗皇帝有血海深仇,想为攻一效力。
攻一把攻三请进门,打量攻三的眉眼。
虽然攻一当才俊时期每天在早朝上见到彭安州,但毕竟一年过去了,记忆早已模糊,攻三又和他爹长得只有三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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