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宁哪还好意思点菜,温和笑笑说都可以。
“行,那您稍微等会,饭一会儿就好。”
操作间的机器被打开,十分聒噪。沈昱宁带着他离开到外面大厅,两人一前一后时,她趁着他专注走在她前面时伸手掐了他后背一下。
顾逢晟吃痛,回过头看着在他身后作乱的沈昱宁,压低声音开口。
“你这要谋杀亲夫?”
这人今天脸皮格外厚,沈昱宁听得脸热,于是也愤愤不平的控诉。
“不是你说给我做饭的吗?干嘛还让别人替你代劳。”
他伸手摸了摸她刚才掐到的地方,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
“那些锅我实在是驾驭不了。”
听完他这话,他们两个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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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昱宁驱车前往贫民窟。
顾逢晟问起缘由,她只说去孤儿院做义工,得到回答后他也没说别的,一路陪在她身边。
车是办事处里的,白屿找了个当地员工给他们两个人当司机。离开办事处时雨已经停了,只是地上依旧泥泞不好行驶。沈昱宁熟悉路况,车子每行驶到一个地标建筑时她就转头跟顾逢晟介绍,自作主张给他当起向导,顾逢晟听得津津有味,没注意时间,不知不觉就抵达了孤儿院。
他们去的是当地贫民窟村部里的一个小型孤儿院,全院的人数也只有将近五十人,都是周围部落里生了病没人照料的孩子,最小的不过才两岁。这处孤儿院建立时间不长,因为孩子生病需要救助,物资极其有限,两处没有粉刷的土屋平房,便是这些孩子们学习和生活的地方。
大门口处挂了个蓝色的牌子,上面用法语印着圣经中的一句话———
e jtice it rendue aux pauvres et aux orphels; e jtice it rendue aux nécessiteux et aux nécessiteux
(当为贫寒的人和孤儿申冤,当为困苦和穷乏的人施行公义。)
沈昱宁看了一眼,跟着顾逢晟走进去。
院里围了很多人,其中包括拿着摄像机的记者们,是大使馆也来举行了捐助活动,狭小简陋的院子里布置过后,竟也有了些颜色,孩子们围坐在院中,为给他们带来物资的人们唱感谢歌。
他们两个的出现十分显眼,接受采访的吴大使更是第一时间看到了沈昱宁,跟记者们说了声抱歉,激动不已走到沈昱宁面前。
“小沈!”
吴大使年近半百,头发花白,看到她那一刻眼里似有动容。
“你身体好些了吗?小程同我说今早在机场遇到你,我还在想你来这干什么。”
沈昱宁也没想到能在这遇到,她原本还想着找时间去看看的,如今没曾想在孤儿院遇到了。她微笑着:“我一切都好,身体现在也都在慢慢恢复,您放心。”
“老张跟我说你辞职了。”吴大使看一眼她身侧顾逢晟,话里有不舍,“也好,你总算能考虑你自己了。”
这番话像是一个长辈爱护晚辈的语气,沈昱宁眼眶微热,还来不及向他介绍顾逢晟,记者们便蜂拥而至到她这边。他们听闻捐赠者是一位来自中国的女士,误打误撞到了沈昱宁面前。
吴大使也没替她隐瞒,直接说明沈昱宁便是捐助达木赞当地二十余家孤儿院的背后出资人。此话一出,还在一旁的女院长很快走到她跟前,当着镜头面前,深深地对她鞠了一躬。
“我代替孤儿院孩子们感谢您!谢谢您对这些孩子们的关爱和付出。”
沈昱宁迟疑一瞬,再度回过神来时记者们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了,话筒纷纷被伸到她跟前,后面的镜头也在这时对准了她。
吴大使示意她但说无妨,做了好事当然是要宣扬出去的。
院内的孩子们也在此刻安静下来,沈昱宁看向众人,缓缓开口:“我在达木赞工作了四年,见证了这片土地的艰难和不幸,所以当我离开这里我希望能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去帮助这些还在挣扎的孩子们,即使我是一点点微弱的光,只要能给孩子们带来一丝丝希望,我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并不孤单,这个世界上依然有人关心着他们。”
话音落下,掌声鸣动。
顾逢晟在她身后注视着,最后也伸出手为她鼓掌。
他这个老婆真是很有本事,这样重要的事情竟然将他瞒了个滴水不漏。
回去的路上,他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沈昱宁看出他的不对,向他靠近后轻声问:“你生气啦?”
“为什么不和我说?”
“什么?”
顾逢晟面无表情看她一眼,一字一句开口:“我说,你捐款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沈昱宁那点工资他是知道的,一百万对她而言不是小数目,他只是觉得她没把他当丈夫,两人结了婚却还总是生分,遇到事不跟他讲也就算了,就连他给她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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