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了,老道我的侄女受伤了!”老家伙一声大喝,声如惊雷,震得房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江寒因被惊醒,翻身爬起来,揉着干涩的眼睛骂了句“臭道士你要吓死我么”,然后又打着哈欠,怏怏道:“臭道士,电脑e盘隐藏文件夹有四十多g呢,自己打开去看,我要睡觉。”“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樱受伤了,你快去看看。”了尘道长抓住江寒的胳膊,拉他起来,劈头敲了一个大栗暴。老家伙是特种兵教官出身,手上功夫了得,开砖断碑都不成问题,敲在江寒头上感觉如何,自然可想而知。但听江寒一声惨厉高叫,就猛然从床上弹起来,揪住了尘道长的背心,对其怒目而视,嘶吼起来。“臭道士,闹够没有?我上了一夜班,回来又训练两个小时,想睡会儿都不行么?你也太不拿我当人看了!”“你是不是人这问题以后再论,现在先去看看小樱,她受伤了。”“罗樱受伤了?”江寒总算彻底清醒过来,他看着了尘道长,见老家伙神情焦急而凝重,连眼角皱纹都挤在了一切,显然是情况很不乐观,慌忙穿上衣服下了床,又道:“臭道士,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樱伤在哪里?现在送到医院没有?”“现在就在她房间里,伤势暂时还没有大碍。”“怎么不送医院呢?你又不是没钱,去不起医院。”了尘道长唏嘘道:“她的伤普通医生治不了。”两人交谈之际,已经走到罗樱房间。罗樱正斜靠在床头按手机,脸色十分平淡,只是偶尔微微地皱一下眉头,显然她并不想把自己的痛苦表现出来。见两人进门,她螓首微扬,道:“如果不行,我还是去医院吧。”了尘道长,叹道:“唉!老道我打过多年的仗,受过不少外伤,也算久病成良医,处理一般的皮肉上不比医生差。老道既然都没有办法,去医院也是白搭。”江寒看着两人,鼻子翕动了几下,脸上露出茫然神情。“酒精?消毒药水……不对不对,什么东西这么好闻?”他一面自语,一面在了尘道长身上嗅了几下,觉得不对,又向罗樱身上贴过去,随之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就是这个味道,没错!”这副场景完全就是痴汉猥亵女警花的场面。罗樱当即喝道:“滚蛋!”还准备抬腿去踢江寒,只是了尘道长似乎看出了些蹊跷,示意她暂时别动怒,她才没有出脚。了尘道长拍了下江寒的肩膀,道:“你是看出了些什么?”江寒感觉到得其实是怨气,自一进屋来他便清晰感知到了这种气息,虽然并不是真能嗅得到,但处于怨气之中,令他浑身都通泰无比。而吸取怨气,也是修行原妖九变第二变灵变的捷径。他看着刺进罗樱肩膀的骨刃飞刀,已知是怨气的来源,回答了尘道长:“说了恐怕你们不信,是怨气,就是冤魂厉鬼身上的气息。”
“你有办法在不伤到小樱的情况下,把这柄飞刀拔出来么?”“我不知道,但是……”江寒犹豫了一下,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因为纵然了尘道长知道他的体质异于常人,也猜测他能跟灵异层面接触,但却并不知道他修行妖术。如果现在把能够吸取怨气的能力都说出来,无异于是将自己的底牌完全曝露出来。他受过一次足以转变人生的巨大欺骗,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那些月下轻吟的爱情,那些把臂相交的友情,就如同梦幻楼阁,在一朝之间轰然倒坍下来,砸的他遍体鳞伤……想到这些,他的眼中更泛起一种氤氲雾光。了尘道长人老成精,怎么会看不出江寒心有顾虑,拍了拍江寒的肩膀,道:“放心,你有什么老道我不会问,也不会对外人说……小樱,你也记住,今天的事不能声张,以后也不用再调查江寒的来历。赵叔叔告诉你,江寒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只要相信他就好。”罗樱知道老家伙自从退休出家之后,向来说话很不正经,习惯以老道自称,如果是自称赵叔叔,那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事。因此也不问理由,只是默然地点了点头。“好了,江寒这下你应该没什么顾虑了。”江寒道:“我能看出这炳骨刃并不寻常,可臭道士你说在罗樱伤害情况拔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柄骨刃飞刀叫做煞魂骨刃,十三年前我曾见过一次。当时,一个战士中了这种飞刀,也不知厉害,就擅自将它拔了出来,结果没两个小时就全身瘫痪,后来竟成了植物人……再后来阳灵局的朋友才告诉我,这种飞刀刺入人体便会勾连灵魂,如果轻易拔除则会使灵魂受损。”“你那位朋友既然知道飞刀的来历,为什么不让他帮忙。”“他已经去世了!江寒,如果你有办法,就赶快将这煞魂骨刃拔出来,否则……”罗樱淡笑道:“赵叔叔,有什么你就直说,我又不是连一点惊吓都受不得的娇小姐。”了尘道长面露难色,犹豫了半晌,才道:“如果两人之内不拔出的话,你的全身骨骼就会逐渐融化,并且全身疼痛难忍。”还有一点老家伙没有说出来,就是全身皮肤还会溃烂,他不忍心将这点告诉罗樱。“骨骼融化?”与罗樱说话的同时,江寒问了句:“那怎样才能安全地拔出来?”“不知道!”“那他、妈怎么办?我虽然知道煞魂骨刃上面怨气极重,可它与灵魂相连,也不敢轻易尝试。”江寒转向罗樱,露出关切神色,“到底是谁伤的你?我去把伤你的人抓回来,他总应该有办法吧。”“我都不是那人对手,何况是你?而且他们还有枪。”“这……你就说到底是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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