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七个人头骨、古木香案、兽头铜铃都没垃圾的收拾,这时如果有人进来,绝对会把朱玉当成信奉邪教的杀人魔。姑娘满脸骇然,用带泪的眼睛看着江寒与何晓嫣,目光里满是无比可怜的乞求神色。“朱小姐你先冷静,看看门外是什么?我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起来。”朝地面扫了一眼,江寒硬起头皮用毛毯把七个人头骨裹起来,四角打上结做成个包袱,先藏进了储物室里面。从天花板垂下的兽头铜铃,一根根扯断,用塑料袋装起来,然后又把古木香案移到角落。向站在门后踟蹰的朱玉,说道:“到底是什么人?”朱玉抿着嘴半晌,才道:“外面好像是警察,有好几个,一定是来抓我的。”她说话同时,按门铃的声音已经停止,而改成敲门“当当当”的响着,节奏非常急促,似乎是外面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江寒走过去,将眼睛贴在猫眼,果然看到几个警察。在这几个警察后面还站有个年轻人,他的年龄约略二十七八岁,身材挺拔,五官轮廓如刀裁般刚毅冷峻,手中持着金灿灿的罗盘,很认真的端详,眼皮偶尔上翻露出狭长的眼睛,目光中似有莫名其妙的魅力。“这货看起来有些道行似的?”江寒揉了下额头,继续向外面看,这时几个警察都已经退开,猫眼正对着的是那个冷酷的年轻人。年轻人似乎已经发现江寒,脸上泛起一抹轻蔑微笑,握手成拳摆了摆。“这又是干什么?”江寒还没弄清楚什么意思,就听“嘭”的一声,年轻人的拳头直接从门板贯穿过来,砸在江寒鼻梁上。“一只小妖,有意思的很呐,这趟柳江不算白来了。”年轻人拔出手臂,从被砸出的窟窿里,迅速打量了一遍江寒,露出如贝壳般洁白而整齐的牙齿轻笑起来,又说道:“在下裴少依,遇见我你可真是不幸的很……别企图有什么反抗,还是乖乖自己走出来,这样省去很多麻烦。”显然,这个名叫裴少依的年轻人乃是修道之人。在他举手投足间,都会散开一股刚正沛然的无形力量,宛如初冬暖阳。只是,眼中的光芒却像是烧得通红的钢剑,能够轻易斩开阴冷邪气。他笑得很自信,仿佛已经成竹在胸。但不管是谁遭到他这样的突然袭击,心里也会愤怒,江寒揉了揉鼻梁骨,破口大骂:“cao,你他妈神经病么!你他妈是什么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一拳把人家家门打了大窟窿,你有这劲儿,你拳头硬,你去打拳王争霸赛,啊?老子是招你惹你了。”“那你七个人是杀的?”“什么七个八个,你警号多少,我要举报私闯民宅恶意伤人。”裴少依摸着棱角分明的下巴,笑容收敛下来,说道:“我在问你话,你没有听见么?好,似乎是我太客气了,你太习惯这种客气的交流方式。”“你装什么……”
“咣”的一声巨响,就见房门兀然震动咔嚓碎裂了开来,木屑纷飞,大的木块落得满客厅都是,整个房门只剩下门框吱呀呀地摇晃不止。“门不太结实么。”裴少依的脚伸在半空,慢慢地收回来在地上,踏进门,眼角余光掠过何晓嫣跟朱玉,冷哼了一声,从背后摸出一把篆刻有复杂纹路的古铜小剑,慢条斯理地剔着指甲。后面几名警察随即手持防爆盾牌堵住了门口,举枪瞄准了江寒、何晓嫣、朱玉三人,但裴少依似乎觉得独自就能解决,挥手让示意他们散去。“裴科长……”“这种事还是由我来解决,不然你们局长不是白请我来,你们下楼等着吧。”几名警察无奈离开,裴少依自己在客厅沙发上坐了起来,“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等我动手?嗯,害了七条人命,你们是应该死的。”何晓嫣盯着那把古铜小剑,轻轻咬了下嘴唇,伸出手臂挡在江寒身体前面。古铜小剑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气息,胸口略微起伏着,怯怯说道:“我们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做过坏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八个字从裴少依口出吐出来,就宛如尖锐的冰锥,慢慢地刺进何晓嫣的胸膛里,让这小妖脸霎时失去了血气,在灯光下苍白如纸。作为纯粹的妖,她最怕就是被人当成异类。嘴唇翕动了几下,说道:“你不讲道理……”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寒,突然开口道:“我来跟他说。姓裴的,警察都已经下楼,我看你也有道行的人就跟你实话实说。那七个人是附在朱小姐身上的鬼魂杀死的,目的是摘下人头骨,布成七阴返生邪阵夺舍重生。鬼魂生前叫向真人,学的是南巫派的邪门道术。”“说完了么?”裴少依翻了一眼睛,目光极冷。“我还想说不管是人是妖,总要分个善恶吧?我们也并不想跟你敌对。”“但是妖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一句话把气氛拉至冰点,同时裴少依出手了。“铮”的一声清越长吟,古铜小剑自然脱手,在空中拖出八道青色虚光,每一道变成一把虚影长剑,迅速地旋转成剑光大阵,将何晓嫣跟江寒围在垓心。地面的八个方向,慢慢在缤纷的青光中勾勒出八个通明的篆体大字,干、坤、巽、震、坎、离、艮、兑,闪动着耀眼光芒。“江寒,这是什么?”何晓嫣的身体感觉到了莫大压力,脚下不留神踏在了震字上,忽然一片青光耀眼,就见悬于震字上方的那把虚影长剑疾速想她斩下,慌忙闭眼之际,耳畔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劈啪”声音,身上却没有受到伤害。愕然张开眼睛,就看到原来是江寒用手臂替她挡住了这一击,并她拉了回来。而江寒的那条手臂已经变得焦黑,皮肤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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