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只留阮菁玄一人无语望天。
大概是已经收到了通知,弟子宿舍里大家都忙着收拾行囊。
顾余正想询问阮菁玄家住何方,顺不顺路,是否要同行,却见阮菁玄躺在床上似乎是打算小憩一下,并没有其他动作,便以为他并不知,索x将放假这件事告知他。
「我没有要回去,这几天会继续待在宗门。」阮菁玄回道。
显然是没料到这个答覆,顾余一愣,旋即想到相识两个月来,似乎从未听阮菁玄提起家里的事情?难不成是因为家庭不和睦?
见顾余在短短几秒间变了好几此脸se,阮菁玄便猜到他应该是在胡思乱想甚麽,道:「我是被宗主捡回来的,如此说来,或许玉清宗就是我的家?」
「……还是,你要同我一起?」
阮菁玄愣了下,但紧接着又想到了清涯道长的安排,他笑道:「我这几天另有安排了,下次吧!下次你可要好好招待我这个客人。」
「说实话,你真的才十三岁吗?」顾余问道。
「…为甚麽这麽问?」
「你的谈吐和处事方法,与你这个年纪并不相符。」
阮菁玄心想:我这具身t骨龄十三没错,但灵魂可不只有十三岁。但他不敢说出来,毕竟,他可不想被人追着喊妖孽。
正思考该怎麽圆,顾余又开口了。他叹了口气,「罢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早熟吧……」
谈话间,顾余已经收拾好东西。
阮菁玄从床上爬起来,「我送送你。」
顾余笑道:「好啊。」
与顾余一同走到传送法阵前,想起上次来这里,还是清涯道长,他目前的师叔刚将他捡回来的时候。两个月的时间就这麽过去,阮菁玄一时间不由有些唏嘘。
顾余道:「就送到这吧,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一周後见。」
目送顾余离开後,阮菁玄看向不远处的段如松,他正低着头在手中那本册子上书写,可能是在记录返家弟子的相关的讯息?
「玉珣师兄!」
听见这声喊,段如松忙抬头,见到梦寐以求的小师弟,他还是很欢喜的,尽管并不如他所预期的那样,但师伯的徒弟也是他的小师弟。
收起了册本,他道:「唤我如松师兄即可。」
阮菁玄本想问有甚麽差别,但仔细一想,道号是给其他没那麽亲近的人叫的,怪不得段如松让他改口。於是他乖巧的应了声,「如松师兄。」
新晋的「如松师兄」只觉浑身轻飘飘彷佛置身於梦境中,他0了0小师弟的脑袋,「乖~过几天下山参加祭典的时候,师兄给你买灯笼。」
「……」除了。
习武场上久久未曾停歇、你来我往的剑气,x1引了众多弟子们争相围观,或许是受此氛围影响,不少人也纷纷拿起武器,加入训练的行列。
一时间,习武场上兵刃交击的声响连绵不断。
这七日来的特训,二人皆受益良多,不提阮菁玄,单说顾余,作为一名琴修,从最初的被迫躲招,各种被动挨打,到如今已掌握了一个远程面对近战,该如何一边风sao的走位,一边丢招,对此顾余十分感动。
「突然觉得我好像也能拼一拼前三甲了。」他这麽说。
启程之日,由宗门内目前唯一的nv长老,西篱长老领着十名弟子,御剑前往凌霄门。
大抵是因为仙侠世界也得顾虑交通安全问题,因此一行十一个人,也不过四把剑在天上飞,西篱长老独自一把,剩下三把弟子们三三四分。
与阮菁玄二人共乘的那名弟子显然是个恐高的,浑身抖个不停,顾余在最前头御剑并无察觉,阮菁玄倒是发现了。
他回头询问道:「还好吗?」
那人双眼紧闭着,牙关间不断发出「咯咯」的响动,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没…没事……」
然而没过多久,在一次稍显剧烈的起伏中,身後那名弟子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就像是在湍急的河水中看见一块浮木,紧紧抓着不愿松手。
这种过於亲密的举动,显然令阮菁玄十分不适,但对於有惧高症的人来说,可能此刻他便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吧。想了想,阮菁玄便忍了下来。
忽然,腰间佩剑「嗖」的一下飞出剑鞘。
泛着蓝光的冷情,周身寒气不断,在三人外围绕了数圈。
前头的顾余也看见了,并认出了那是阮菁玄的佩剑,遂问道:「小玄?发生什麽事了?」
「我……」正打算回答,却见一道锐利剑茫朝着他身後那名弟子袭去,阮菁玄当即左手捏诀,化消了那道剑气。
「冷情!」阮菁玄喝止道。
不解冷情为何突然会有攻击意图,但目前最紧要的就是让他平静下来,阮菁玄伸手,「回来。」
冷情并未回到他手中,但仍旧紧紧跟在他们御剑飞行的行列之後,剑身上不断闪烁的光芒,象徵着剑灵此刻内心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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