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陈敬是惊怒,邢捕快等人则先是一愣,接着面上露出一分喜色。“你知道什么?赶紧告诉我们!”沈枝意和永平郡主也愣住了。“陈大人不是让大家不要到处乱说话么?”永平郡主先是跺了跺脚,然后想到了什么,对沈枝意小声道:“不过现在在场的都是官府的人和村民,说出来应该也没什么吧。”沈枝意咽下最后一口馅饼,擦了擦手上的油。“嗯,应该没什么。”才怪!沈枝意瞥了一眼刘村长、刘村长家里人、王家父子还有小周几个人。几个男人的脸色都没什么变化,倒是收拾东西的村长媳妇和儿媳妇看起来身形更瑟缩了。“哦?”小周似乎来了兴致:“这位……郑大哥,你发现了什么,和我们说说呗。”郑大勇看着全场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顿时暗爽不已。反而拿起乔来:“我凭什么告诉你们?”“你!”邢捕快着急了,沉了脸看向陈敬:“陈老弟,你们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一路上不告诉我们?!”陈敬快被郑大勇气死了,眼看着火烧到自己身上了,陈敬只好道:“也没发现什么。”“之前发现过的事情,我们在洛河镇已经告诉邢大哥你的同僚了。”陈敬搓搓手,干巴巴道:“我以为……就不用再说一遍了。”邢捕快一拍大腿:“哎呀,陈老弟你糊涂啊!”“你们知道什么,现在就赶紧说出来吧。”陈敬本来打算模糊一下简单讲讲,谁知道郑大勇看到没人理他了。于是又开始发酒疯:“我们到洛水镇之前翻过一座山。”“那山上有个很深的山洞,我们在山洞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大概是个年轻人,死于六七天前。”郑大勇洋洋得意道:“那山洞里有吸血蝙蝠,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人是被吸血蝙蝠杀死的,后来发现不是。”“这人是被人杀害的,藏尸在山洞里的。”陈敬:“¥¥¥≈ap;ap;¥”尼玛的,底裤都被这老小子翻出来了!陈敬只觉得自己拳头都硬了。大胡子本来一直在旁边喝闷酒,听到这话忍不住激动起来:“时间和年龄都对的上!”“肯定是那个失踪的人,头儿!重大发现啊!”邢捕快也激动得手抖。三天了,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找到。谢天谢地,总算有线索了。“好,今天咱们休息一晚,明天就启程去山洞那里看看!”邢捕快胸有成竹:“我不信那伙山匪一点破绽都没有,咱们一定可以挖出点有用的信息!”说着邢捕快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陈敬的肩膀上。“陈老弟,这次可多谢你们了啊!”陈敬心中有苦难言,只好讷讷道:“应该的……”小周忽然笑了:“确实多谢陈大哥了。”说着小周起身走到刘村长身边,说道:“村长叔,天色已经不早了,你看咱们要不要给大家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刘村长还是一脸憨厚的模样:“那肯定的。”说着刘村长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家没这么多睡人的地方,恐怕得让各位打地铺了。”
“没事儿!”邢捕快正在高兴头上,才不在乎有没有床睡。“我们这三天都是睡在野地里的,打地铺算啥。”对流放的众人来说,打地铺更是家常便饭了。现在好歹还有个屋顶,比在野外强上不少了。于是刘村长就让小周和王家父子去安排了。让村里家里人少的,腾出几间房子来让众人打地铺休息一晚。流放的众人被分在村口的几间屋子里。邢捕快和其他一众官兵在村中间的几个屋子里住。刚分好屋子,楚北尧也回来了。沈枝意把刚刚发生的糟心事告诉了楚北尧,然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你那边怎么样?”楚北尧把自己的发现娓娓道来:“我找借东西的由头敲了几家人的院门。”“许多人都对外乡人很警惕,愿意开门的不多。”楚北尧想起刚刚见过的情景:“我又顺着村里的路一路去了村口的农田那里。”“地里的田,基本上没被打理过。”楚北尧想到杂草丛生的农田,心下微微有些发寒:“现在可正是春耕的时候,若真是种地百姓,怎会让农田荒芜着不种东西?”“嗯,”沈枝意沉思道:“如果这个南新村有问题,那么跟着邢捕快干活的小周绝对有问题。”想到这里,沈枝意忍不住倒是有些佩服南新村的这伙人:“这是直接打入到官府内部去了啊,怪不得官府三番两次出来剿匪,连个山匪的人影都没看到。”楚北尧深吸一口气:“那咱们,还有邢捕快带来的人,岂不是很危险?”毕竟除了他俩猜测出来了山匪的身份,其余人还喝着酒拿对方当兄弟呢。沈枝意耸耸肩:“没事的,我有迷药。”“我们保证今晚不出事,再说了,邢捕快他们就算去了山洞,也未必能怀疑到这伙人身上。”“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这次为何要杀人,但是都已经许多年没有杀过人了,未尝也不是想要引起官府的注意。”“不会真的对官府的人做些什么的。”楚北尧觉得自己媳妇儿说的有道理,想到之前入夜后他和沈枝意“大收四方”的情景,忍不住提醒。“这次要不要夜里也去挨家挨户翻一翻?”“要是能翻出金银珠宝来,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了。”沈枝意眼睛亮了,狡黠道:“翻,怎么能不翻呢!”“他们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儿,还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必然不可能。”……等到了傍晚,沈枝意和楚北尧先是看了看自己这边人的情况。果不其然,每个喝酒的人都睡得鼾声大作。女眷们也都累了去休息了。邢捕快那边更是,连个女眷都没有。沈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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