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村。刘村长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些不安。在家中来回踱步,嘴里喃喃道:“老二他们这么多人,对付一群手无寸铁的流放犯人。”山匪刘老二是他的儿子。“应该像是砍瓜切菜一样啊,怎么都这个点了,还没人回来报信?”小周也在刘村长家里等消息,有些不以为然。“刘叔莫要担心,二哥骁勇异常,就陈敬那几个官差的身手,根本打不过二哥他们。”小周笑道:“咱们在家等好消息就成。”“刘叔若要担心,不如想想从哪里埋伏回城的官兵们更好。”小周想到大胡子等人,眼神顿时一暗:“这些人,一定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冀州府。”刘村长点了点头,看着小周又叹了口气:“难为你了,到时候你回冀州府……说不得要受些重伤别人才会信你。”小周耸耸肩:“无碍,我能忍受。”为了保住他们村子的秘密和荣华富贵,这点伤算什么?“倒是咱们冀州府上的那些产业,”小周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那个沈老三打理产业还真有一套。”“过两天又该去冀州府收银子了。”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刘村长和小周心里都美滋滋的。“上个月我分了三十多两银子。”小周笑道。当官差一个月也不过二两银子的月例。自从沈老三这个人来了,让他们每家每户出银子在府里置办了产业,他帮忙经营。大家伙儿就开始源源不断地每月都有银钱收入了,比他当一年的差挣得还多。虽说三十两听着比他们抢钱挣得少,但是胜在安全,不用去和镖师拼命。而且每月坐在家中就有银钱拿,上个月,他的三十两银子全部挥霍在冀州府的青楼里了。真是……太爽了。小周不免地赞许道:“沈老三这个人来的真是时候,脑子也真是好使。”刘村长的眼神不免暗了暗。他知道自己儿子和那个沈老三有龃龉,听到小周如此推崇沈老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沈老三想干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沈老三想让他们南新村收手,老老实实做生意种地,不再去抢钱了。可是……他们村的头儿是一开始提出全村做山匪想法的人,而且人心狠胆大。也是他第一个先杀了人,所以众人奉他为老大。但是后面老二的排位,可是他儿子硬是靠手段狠厉,杀人毒辣打出来的排位。而且山匪老大从小就是孤儿,不甚在意村中的事情。村中这摊子事还需要有人管理,于是他们刘家凭着刘老二的地位,他当上了村长。如果以后南新村全部转向经商种地,那他刘家还有什么立足之地?那不被那个新来的沈老三骑在头上拉屎?刘村长语气淡淡:“一个不知身份的外乡人而已。”“怎么能和咱们自己人相比。”小周听出来刘村长的冷淡了,于是笑了笑没再吭声。刘村长听完小周的话,顿时感觉右眼皮跳得更厉害了。他顿时心下不安,对小周说道:“你在堂屋等消息,我回房里休息休息。”“哎,刘叔你去吧。”刘村长回到卧房,关好门,没有上床休息,反而把床底下的大木箱子拉了出来。刚一拉箱子,他顿时身形一顿。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重量……不对劲啊!怎么这么轻了?!刘村长急忙拿出钥匙打开了木箱子,他睁眼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只见木箱子里面原来装着的金银元宝,全都变成了上坟时烧的纸元宝!“谁!谁干的?!”刘村长脸色扭曲,双目通红。他们刘家和沈老三不对付,因此没有人往府里的产业投钱。这可是他们刘家这么多经营下来的所有钱啊!刘村长疯狂地翻了翻木箱子,然后抱起木箱子使劲儿把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一个真正的金银元宝都没有!全都是纸做的!刘村长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差点昏倒在地。“刘叔,你怎么了?”小周在外面敲了敲门。刘村长此时已经红了眼,丢下木箱子踉跄着打开门,一对上小周就立刻掐住了小周的脖子。小周的脸色瞬间惊恐起来。“刘,刘叔……你,你这是……做什么……”小周双手扒住刘村长的手,使劲往外摆,艰难地问道。刘村长已经理智尽失:“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昨晚趁我睡觉,把我们家的钱都偷走了!”“你肯定和那个沈老三是一伙的,是不是你?!”小周毕竟年轻力盛,使劲把刘村长的手掰开了,顿时和刘村长拉开距离。“咳咳咳……”小周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抬眼闪过一丝狠厉:“刘叔你疯了?!”“我没有偷你家的钱,昨晚我也在你家睡了一整晚!”小周想到昨晚的情况,也觉得有些古怪:“我从未喝酒喝多了这么睡着过。”“昨晚那个情景,说着说着话咱们就没了意识,不像是喝多了,倒像是中了什么迷药……”此话一出,小周自己和刘村长都愣住了。“难道是……流放的那伙犯人干的好事?!”小周又惊又疑:“不行,我得去别家看看!”小周立刻跑了出去,刘村长也跟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去了许多家人家。结果让人大跌眼镜。“怎么会这样?!”全村上下,家中还存有金银财宝的,箱子全都空了。这些金银财宝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飞走了。“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南新村留在家中的人着急了:“这可是咱们多年来的心血啊,怎么会突然没了!”“到底被什么人偷走了,妈的,老子一定要宰了他们!”“肯定不是昨夜来的官差,要是官差知道了,咱们估计就要被逮住了。”“对!让山谷的那群人回来,去追那伙流放的人,肯定是他们偷走了!”一伙人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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