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累?”进了凌云山吩咐下人为他俩准备的客房,黎夜儿便不再客气,甩开他搁在肩上的手,将他往床铺上推去。“唉呀!我说义弟怎么如此粗鲁?要是将义兄给撞伤了,你不心疼吗?”虽说现下是危机四伏,管少阳仍不怕死的大声嚷嚷。黎夜儿与他同处已非一天两天了,对他的“人来疯”早已习以为常,应变能力更是从以往的傻不楞登,到现在的游刃有余。“少来了!义兄,恕我孤陋寡闻,我还未曾看过醉酒的人还能沿途哼歌;走到人家桃树下,还顺手牵羊地偷摘了几颗送进肚子。”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自己想吃也就罢了,还硬塞了一颗到她嘴里,害她再不敢在那美丽的桃林下逗留,就怕自己被人当场逮着偷吃桃子。“啊原来是被发现了呀!”他还是笑兮兮的,没个正经。“那就不能怪我要求太高,我说这凌云山庄富可敌国,那满园的桃林也该找人照顾照顾。啧!结出的桃子尝起来真涩。”“说的也是。”那入口的酸涩让她眼睛都快张不开了。等、等等!呃,她不该接这句话的。真是!一不小心,又上了他的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凌庄主待我们和气有礼,是我幸运,这一路上遇上的都是好心人。”夜儿一张小脸十分的义正辞严。幸运?!他快笑死了。“我说你太笨才是。”别人都处心积虑要杀她了,她还傻傻的当人是好心。“你最幸运的事就是先遇上了我。”“又说我笨!”夜儿忿忿不平,在他眼中,她似乎就是这么一个笨瓜,永远都是一个大麻烦。“是啊,我当然笨,没有袭人姑娘的美丽,也没有她的长袖善舞,我一路上都在牵绊你、连累你,弄得连我都讨厌起自己了,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夜儿一古脑儿将内心的话喊出,多日来的不适又加上一时气急,差点喘不过气来。“咳咳咳”“你别这么激动呀!”管少阳紧张地靠了过来,大手为她轻拍背部,好使她顺顺气。“瞧瞧你,弄坏了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冤枉?”温热的手掌心传来的是他似假还真的笑谑。那感觉她闭了闭眼睛。是啊,她在激动什么?比起袭人姑娘,她真像是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他说的是事实啊!然而,她究竟在争辩些什么“你说的没错,我真笨什么都做不好。”她幽幽地喃道。他是如此耀眼的男子,多么希望自已可以成熟一些,美丽且有智能,那么在他眼前,她的自卑心也就不会如此高张了。避少阳看着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咚”地敲了她一记。“好痛!”夜儿痛呼。“做什么打我?”“说你笨啊,还不信?”管少阳撇撇嘴。“你以为那日吸毒血救你是因为闲着没事做?”他以为自已经将心意表达得很清楚了,若不是因为喜欢她,他何需冒险?那日她想起来了!“你说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是男人的责任唔”干嘛摀住人家的嘴巴啦?黎夜儿无辜地睁着大眼眨呀眨。避少阳松开了手。“记得就好,不必说出来。”很难得的,管少阳俊脸竟然泛起微红;说出去真教人不敢相信,江南颇负风流多情盛名的他,竟也有脸红的一天。看来,司空的预测果然奇准,这朵“桃花”果然砸得他眼花心乱哪!“你喜欢我?没搞错?”夜儿并没有欢愉的表情,反倒是带着郁闷的口气询问他。“为何这么问?”他不喜欢她忧郁的神情,他希望记忆中的绿罗裙儿都是欢快开朗的。“我很清楚自已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倾心之处。”实话伤人,而在自己心上人因前说出自贬的话则更伤心。避少阳沉吟了会儿,拉了张木椅坐在她面前。“你很在意袭人?”夜儿≈ap;ap;x5f88;≈ap;ap;x5feb;地摇摇头,迟疑了一下,然后又点点头。“你又摇头又点头,我如何了解?”他啼笑皆非。“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意袭人吗?”“那你喜欢她吗?”夜儿反问他。“喂喂!是我先问的,怎么换你来逼问我?”他用笑语来化解她的紧张。夜儿叹了一声。“如果你喜欢袭人姑娘,那我就非常在意;假如你只当她是普通朋友,那就与我毫无关系。所以,你喜欢她吗?”虽说出内心话让她尴尬,但说出口,心情反倒轻松了许多,要不,满怀的情愫无处诉,就快要闷死她了。避少阳缓缓地笑了,像是很满意她的诚实。“我喜欢袭人,但那只属于兄妹之间的情谊,与你我之间是不同的。”他盯着她的眼,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那么,你我之间”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话中的意思可是她想的那般?“不信吗?”管少阳嘴边勾起邪气的笑容,缓缓地靠近她仰望的脸。“不敢信。”她头儿低垂,太自卑了,没法说服自己。“那就用行动表示吧!”他霸气地勾起她的小脸,飞扬的唇瓣攫获她的抖颤,深深地刻印上他的味道,似是某种谨慎的承诺。“绿罗裙儿,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暧昧情愫弥漫多日后,两颗游荡无驻的心终有了归属。“快告诉我,你为何唤我绿罗裙儿?”人来人往的市集上,挺拔俊逸的男子自顾自地走走逛逛,而他身后跟随着一位清秀如佳人般的小鲍子,白皙的雪肤上淡淡的粉红,唇边映出一朵美丽的笑靥,江南人生性浪漫多情,若非此时是男装打扮,早就引来许多爱慕之人了。避少阳表面上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然而心底早就后悔自己为何一时情不自禁唤出“绿罗裙儿”只有她“阳哥哥”才知的昵称,徒惹来无止尽的追问。“唉”他装傻逃了几天,希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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