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被折磨。
“客房在哪儿?”
乔语见佣人领着她朝别墅外面走,觉得有些不对。
佣人却只是说:“少奶奶也听到了,是傅少吩咐您去的。”
也就是说,不是客房。但的的确确是穆彦成的安排,并不是别人借机刁难她。
乔语不傻,听明白了,只好沉默着跟着佣人身后走到傅家庄园角落里。
她只穿着薄薄一身衣服,今天又是水又是汗,衣服到现在还是半干的,在温暖的房间里还好,但一出门被冷风一吹,顿时被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难不成穆彦成要让她去住佣人房?
等她被带到明显是堆着杂物的一排房间门口时,乔语发现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太太吩咐过了,少奶奶就请跪在这里替小姐守灵。”
佣人丢下一句话,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摄像头,转身就走。
寒夜里这个地方看上去就很吓人,阴森森的,没有人愿意多待一秒钟。
乔语看着这个被布置成灵堂的房间,身体上的寒冷瞬间传到了心底。
穆一念,周洁云的亲生女儿。穆彦成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是她都已经死了多少年?还守什么灵?
更何况算起来乔语是穆一念的嫂子,怎么轮得到她来给亡故多年的小姑子跪着守灵?
乔语明白,这根本就是周洁云在变着花样折磨她。而穆彦成,不只知情,还默许。
所以她什么都没解释——此刻也无人可辩。
乔语穿着单薄半湿的衣服跪在被布置成灵堂的房间里。
她没做过亏心事,可看着入眼一片惨白和黑白遗照,还是令人很害怕。
起初的时候,她还感觉得到冷。刺骨的寒意和恐惧,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不停,到后来,便是从手指头脚趾头开始,被冻得生疼,像被无数小钢针刺入骨头。
乔语甚至开始自嘲地庆幸,周洁云刁难过她,好歹已经过了大半个晚上,如果真要在这里跪上整整一个晚上,她怕是要被冻死的!
即便如此,等天色微明的时候,乔语整个人的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时,乔语很艰难地慢慢转身去看,是穆彦成。
他神色冷漠,看到乔语狼狈的样子没有半分动容,反而冷笑着说:“为了留在傅家,你可真能豁出去!”
乔语伸出颤抖的手去拉他的裤脚,却被他一脚狠狠踹开。
“把她给我扔回乔家!”
是穆家的佣人,昨晚带她去灵堂那个。
乔语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五分钟之内,请下楼。”
佣人面无表情地说完,就关上门走了。
乔语看了看时间,自己也才睡了两个小时而已。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个脸,努力让自己混混沌沌的大脑清醒一点儿,可是效果不大。
但在她看清楚坐在楼下客厅里的那个女人时,晕晕沉沉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乔薇澜!
乔语飞快地冲下楼梯,却不知道是被绊了一下,还是因为身体太累腿上没力气,就突然间觉得身体一歪,瞬间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啊!”
乔语浑身都疼,即便只剩最后三四级台阶,也摔得她疼到骨头里。
更何况,她正好摔到了乔薇澜脚下!
“哎呀。”
乔薇澜轻呼一声,眼底却全是看好戏的神色,看着乔语痛苦地以手撑地,她慢腾腾地把手里的咖啡杯往桌上放,却在半空中手一歪,满杯咖啡就正冲着乔语的脸倒下来!
幸好乔语早有防备侧身一滚,虽然难看,好歹是躲开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看向乔薇澜。
乔薇澜微微一笑,“抱歉哦,我是病人,手上没力气!”
乔语气得浑身发抖,“别在我面前装!你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乔薇澜耸耸肩,“是吗?那真遗憾哦,我本来还想跟你聊一聊你感兴趣的话题呢。”
她站起身来,和乔语对视,朱唇轻启,“比如说,你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是不是你……”
“别急嘛!你不是想知道嘛,我慢慢告诉你呀!”乔薇澜笑得很得意,“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突然消失吗?那可是一切的开端呢!”
乔语拼命压抑着自己冲过去打烂她那披着张美人皮的笑脸,指甲都掐入掌心!
“说起来,也怪我不小心。有天晚上多喝了几杯酒,跟朋友出去玩儿的时候出了点纰漏。”
乔薇澜顿了顿说:“哎呀,说起来你也不是外人,就实话跟你说呗!我在网上约了个男人,长得是真不错,技术也真好。可是,却特么的是个变、态!本来吧,这种一时兴起约的男人,我从来都不会见第二次,可那个,真是个绝品,也就比穆彦成稍微差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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