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心确是臣妾做的,可臣妾每次做出了新的点心都会送来东仟宫,若想下毒,怎会如此明显。更何况,臣妾与薛姐姐一向要好,臣妾就算再恶毒,也不会对薛姐姐下手啊。一定是有人想要嫁祸给臣妾,还望明察……”好在哥哥并未被关押,可见皇上还是念着战家的好,没过分苛责。林家皇上用着正顺手,铲除林宝青还需要从长计议。nn战璇正决心和宝青打一场持久战,偏偏祸不单行,她只是出了个宫,几天没照看到,就凭空冒出了个王美人!nn“娘娘,王美人数次来绮绣宫,都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想不到她竟存了这份心思,趁着娘娘出宫不在去魅惑皇上……”nn秀茹那日的话说到了她的痛处,战璇心里一直憋着火,现在,又眼睁睁地看着王美人摇身变成了王贵人,那怒气便越燃越高起来……nn……nn孟长青收起脉枕,神色很是严肃。每次来为宝青诊脉,他都是如此,宝青已见怪不怪了。nn他出身城南孟家,孟家三代状元郎,到他这里却做了太医。要知道在东楚,医家的身份和地位远不如官员高贵。作为家中独子,孟长青扭着世俗的眼光进了太医院,故意错过了数次科考,孟老先生恨铁不成钢,不知打折了多少根藤条都无济于事,最终只能顺从天意了。nn人各有长,事实上孟长青的聪明才智一点都没有被辜负,在太医院,除却资格最老的张太医,就数他的医术最高了。nn张太医受了宝青的恩惠,便把孟长青指来了花月宫,这些日子,宝青的身体被他调理得很好,发病的次数也在逐步减少。nn“臣记得上次来为娘娘请脉时就已说过,娘娘的身子不宜劳累,初春冷暖起伏不定,正是发病的时候,娘娘该卧床休息以避邪戾才是。”nn“陪太后她老人家说话是孝道,上巳节随驾出宫是礼数,哪一样都缺不得,便是本宫想休息也不成啊。”nn孟长青关起药箱,言辞郑重:“娘娘是真的不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还是故作不知,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再不加以保养,恐怕……”nn“孟太医医术高明,怎会让本宫有什么差池呢。”nn宝青的微笑让孟长青微愣。nn“太医尽管医治便是,至于结果如何,不必在意。”nn孟长青薄唇紧抿,这些天他翻阅古今医书,对宝青的病症已然有所了解。她时而发热,时而昏睡,时而呕血,分明是中毒的症状。nn宫中行毒,并不少见,为了争权夺宠不惜害人性命的,不占少数。但如此邪的毒,他简直见所未见。nn张太医的医术在他之上,推脱自己医术不精将他引荐而来,明明知晓却不言明,就可知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nn行医济世本就是医家的本分,数日的照料,他知道宝青的身体实在不容乐观,他既然负责照顾宝青,就必须担了这份责任。nn思索再三,孟长青缓缓起身,拱手道:“臣谢娘娘信赖,定不辜负娘娘与太后娘娘之托。”nn宝青命兰心送孟长青出宫,侧身卧在榻上,腹中一股又一股邪气在乱窜,她静卧运气许久才勉强压制得住。那钻入骨髓的疼痛,让她的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nn……nn太后和萧城的持久战一打就是半月,谁都不让着谁,作为矛盾中心的宝青表示压力很大。nn她一方面感激太后娘娘的关爱,太后同萧城闹别扭,全都是为着她着想。一方面,她又担心因此而惹恼了萧城,萧城本就厌恶她,在太后那里收到的白眼定要全部怪在她的头上的。nn正巧林煜的家书送到了宫中,宝青便找了个由头去太后宫中,给她老人家顺气。nn太后赏了宝青一个白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若你能早些依着哀家的意思接近皇上,便没有那王贵人什么机会了,做事总赶在别人后面,平白错了过多少好事!”nn“母后早知儿臣的性子慢的,以后改了毛病便是,就不要动气了罢。”宝青吐了吐舌头撒娇道。nn“宝青啊,不是哀家气你。哀家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能抱上你和皇上的小金孙,皇上不听哀家的,连你也不放在心上。哀家真是老了,说的话都被你们当作耳旁风了。”nn“怎么会是耳旁风呢,母后的每一句话儿臣都牢牢记着呢。母后说哥哥一有消息就要告诉您,这不,儿臣立刻带着哥哥的家书来给母后看了嘛。”nn一听到林煜来信了,太后紧锁的眉头顿时松解开来,拿着林煜的信反反复复读了多次。nn“哥哥戍守边关,一直惦记着母后。瞧瞧这信里,关心着儿臣的就那么几句,余下的都是给母后请安的。”nn太后小心翼翼地收好信,抬手点了下宝青的脑壳:“你们这兄妹俩,都不让人省心。还好你哥哥成器,有几分你父亲当年的英勇。这次若能打胜仗,林家也就能扬眉吐气了。”nn宝青点头,心中也对哥哥充满了期待。nn在太后宫中用过茶,宝青正准备离去,就见锦墨匆匆从跑进殿来。“太后娘娘不好了,东仟宫出事了!”nn……nn宝青和太后到时,萧城与战璇已在东仟宫了,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好。殿前,王贵人和薛美人都哭成了泪人儿,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在地上,远远望去,场面颇为壮观。nn见太后来,众人纷纷叩拜,太后扫视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洒落在地毯的糕点,严厉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nn原来,王贵人做点心做上了瘾,靠着这份手艺得宠,就想不断地发扬光大,再创新高。她还是美人的时候,就和薛美人颇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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