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为自己失手捏碎一个鸡蛋感到懊恼万分。
本来阮白的计划是考试一天考完,但是第一天的考试项目花费了太多时间,原定在上午结束的两个项目,直接花费了一整天。这其中主要是因为他的想当然,对周边的环境缺乏认识。
阮白自我检讨了一下,给自己扣了一分。
第二天的考试比第一天略晚一些,因为第一项是比武,阮白让他们在吃完早饭后,休息半个时辰再开始。
作为考试场地的大院里围满了人。荒驿百姓们全都放下手头的活,或者拿着针线之类的做做样子,帽子围巾大衣全都裹得比肥羊还肥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考场。
于是本来就很紧张的四个人就更加紧张。
比武的第一步先是抽签,结果是许二对周大虎,许六对张大牛。四个人的习武进度可以说完全一样,但是其实初赛并没有悬念。周大虎和张大牛本来就是因为天赋异禀被田凯复看中的,哪怕使用的是一样的基础套路,两人对上许氏兄弟也是三下五除二。
然后,赢的和赢的比,输的和输的再比过。
这一轮可以使用武器,张大牛用的弓箭,周大虎用的是一根木棍。
阮白摇了摇头:“两人脚下速度差不多,远程对近战,直接风筝死。”
楚昊和田凯复不太明白,问:“什么叫风筝死?”
“放风筝啊。”阮白感觉到身侧吹过来一股冷风,把楚昊挪了个位置给自己挡风,“远程有攻击距离优势……嗯,拿匈人来说,他们为什么难对付?并不是他们的刀子有多锋利,事实上他们很多还在用骨器,冶炼铸造工艺更是和咱们大周没法比。可是他们的马快啊,哪怕他们的弓箭射程没我们的远,他们射一箭能打到我们,等到我们要去打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跑掉了……反正,大概就这么一个意思。”
楚昊和田凯复心领神会,尤其是楚昊感触最深:“大周缺马。”这次虽然带回了一些良马,可是要繁衍出一批适合的战马,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办不到。几年还是保守估计。
田凯复一脸心有戚戚。
阮白一歪头,质疑:“全世界就只有匈人有好马?”难道一条河上只有一座破桥可以过么?
楚昊眼前一亮,猛地站起来抓住阮白的肩膀,直接把坐着的人直接提起来,然后t一个无比凶残的眼神:“坐下!”
老三带着全家过来凑热闹,听到这么一声,直接就蹲坐在地上,一路疯跑来不及刹车的大胖小胖接连撞在老三的厚毛里,看了看自己狗爸,也有,也有样学样坐好。老四跟在后面舔了舔狗崽子,慢悠悠地坐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甩尾巴。
楚昊恭恭敬敬地把阮白放在凳子上,模样十分狗腿。
“汪!”老三用大脑门顶了顶阮白,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阮白伸手四个狗头一一虎摸,后背安心地往老三身上一靠,既挡风又保暖,舒服。
楚昊表示不服,伸指头戳了戳阮白:“二弟。”
“呵呵。”想了想,阮白把自己的一只包子手递过去。
楚昊两只大手裹着包子手,心满意足。
田凯复一脸不堪直视,扭头看到场上的两组已经分出了胜负。张大牛就跟阮白所说的一样,赢了周大虎,不过过程并没有那么轻松。周大虎的速度不慢,加上院子的空间有限,最后还是张大牛翻身上了围墙,才用高度优势,一箭“射杀”了周大虎。
箭枝并没有带箭头,包了一点面米分,白色的印子在周大虎黝黑的脑门上额外显眼。周大虎一脸惊魂未定,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许氏兄弟两个人反倒更加纠结,两个人不像是比试,反倒更像是喂招,你来我往打得倒是热闹,两根木棍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不断传来,似乎很像是那么一回事情。
阮白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巴,没发声。
在边上围观的许五,看到阮白的样子,急得跳脚。自家兄弟下不去手是正常的,可是现在是作为驿卒的比试,在顺阳关这个地方,驿卒遇到危险的几率要远远高于其它地方,最大的可能性是遇到匈人。
所以,他们这个比武,应该将对手视为匈人。现在这种“不分胜负”的样子,是把阮大人当傻子,还是当楚千户是个摆设?
可是作为旁观者,一早就被打了招呼,要围观可以,但是不能影响场上,出声提醒更是绝对不允许。
果然,过了一会儿,阮白就皱着眉头喊停:“可以了,你们停手吧。第三场比试结束,张大牛得二分,周大虎一分,许二、许六不得分。”
到底打了好一会儿,许二和许六都气喘吁吁,问:“大人,为什么?”
阮白一挑眉:“凭你们刚才的表现,不让你们走人就已经客气了,还问为什么?呵呵。”
许五赶紧走到阮白面前躬身道:“阮大人,兄弟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们计较。”
阮白淡淡地应了一声:“我就是没跟他们计较,只是以后这种小聪明别让我看到。许五,你兄弟岁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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