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蔡公公连忙回道:“禀陛下,那吴仪只是说,当初自己心仪敏公主,而敏公主只是一心向着楚世子。如今时隔一年多,见敏公主还是痴心不改,偏偏他自己仕途遭挫,心有不忿之下,多喝了几杯,在酒楼说了几句醉话,自己都记不清说过什么了。老奴去一一查证过,吴仪所说具为属实。”
而酒楼那种地方本来就人多口杂,再加上吴仪当初是在二楼喝酒,撒酒疯的时候还对着大街上吼了两句,流言到最后根本查无可查。
皇帝摆了摆手,蔡公公又默默站回一边,良久才听到皇帝冷哼一声。
有些时候,阮白并不相信楚昊真是一位世子。这个人极少在他面前展露霸气侧漏的一面,反倒是经常任性偶尔撒娇,但是像现在这种的低姿态,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当然,阮白不是不知道厚黑学,当权者大都脸厚心黑,所以千万不能上当!
“好。”阮白一捂脸,情感和理智是一对背道而驰的双生兄弟,而理智总是输。
楚昊眨了一下眼,慢慢站起来把他家二狗紧紧搂住,偏头蹭了蹭:“说话要算话。”
“再废话信不信我立刻反悔?”阮白恼羞成怒。马蛋,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有弱点的特工!
楚·世子·武学宗师·千户·弱点·昊立刻接受威胁,控制不住地嘴巴咧到耳后跟,在屋子里转了好多圈,猛地一回头把阮白抱起来举高高。
“二弟,我好高兴!”
阮白扶着楚昊的手臂,嘴角忍不住微微提起:“真是受不了你。”身为年长的一方,阮白镇定地拍了拍楚昊的手,“把我放下。”既然楚昊是这个表现,那大概在大周同性是可以成亲的?算了,现在这么高兴,还是暂时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
楚昊收回手,却没把人放下,而是把人抱坐在怀里,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走两步都恨不得蹦一蹦。
巡视完新地盘回来的两只胖子还以为楚昊在跟它们玩耍,扑上去追着咬鞋跟。
楚昊也不生气,抱着阮白跑跑跳跳地逗狗玩。
结果在这种兴奋下面,两个人就胡闹了一天,第二天阮白起床的时候,贤惠的楚昊已经把两人的衣物包括裤衩在内都洗好晾上了。唯一让阮白感到庆幸的是,在这儿不会被人围观。
新一批的士卒即将到来,手下空缺极多的楚昊正在为招募新兵做准备。
阮白就一个人溜达到饭庄,发布了一个任务:“劳烦掌柜了。”
掌柜的把阮白递过去的钱袋推回去:“不劳烦。只是这白牙树并没有什么大用,大人要这么多……”说白了,这白牙树在当地几乎和野草也没多大区别。一般老百姓家用来烧火的,多半就是这种木头,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种树高大挺拔似乎很像那么一回事,实际上晾干之后,木头又松又脆,就是树干都不能打一个小板凳。
来之前,阮白已经在楚昊的亲兵中了解了一下白牙树的物价。不过也因为白牙树实在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根本就不需要买,所以也没什么价格可言。
现在听掌柜的这么问起,阮白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广而告之的机会:“掌柜的想必还记得年前我同楚大人和田大人在此替人写信?”
“当然当然。”掌柜的印象深刻,“三位大人善心……”
阮白赶紧打断掌柜一连串的赞美:“说实话,当时收到的钱就是用来打算买树苗的。顺阳入冬之后,道路难行,主要是大雪覆盖之下连路都看不清楚。白牙树虽然不能拿来做别的,不过长得快,冬天也不掉叶子,若是种在路边,哪怕冬天也能认清楚路面。”
掌柜的一想就明白了,连声叫好:“这是好事。大人您无需给钱,您只要吩咐一声,白牙树苗多的是,哪里还需要花钱?”
“不,钱还是要给的。生活不易,钱虽然不多,好歹能买两个饼吃……”等阮白忽悠完掌柜的出来,阮大善人的光环已经笼罩全身。
掌柜的抹抹红红的眼眶,当下让店小二出去宣传,顺便制作大量烙饼。
当然饭庄的烙饼和阮白的版本不一样,用的都是粗粮,别说荤油和肉,就是葱花都没一点,只是这样的食物很多普通人家都不能经常吃到。刚走的那位大人说是要拿烙饼当树苗和栽种树苗的报酬,他毫不犹豫地报了个成本价。
于是阮白点了点手头的钱,发现竟然还剩余了一点点。决定了,以后驿卒们的文化考试就用代笔写信。
阮白并没有闲逛多久,还是当时护送他回村的一个士卒跑来说道:“阮大人,乐阳镇的镇长前来求见。”
楚昊的营房内,镇长一行人被招待在一个小偏厅内,看到阮白进来,一行人赶紧起身行礼。
镇长,虽然在朝廷的编制内,但是用现代的划分来说,那不叫公务员,叫事业编制。阮白这个驿丞是实打实的公务员。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里也是行得通的。
镇长见到阮白很恭敬,跟随着镇长前来长见识的牧大看到阮白却心里面咯噔一下。
仗着和牧千户的同族的关系,乐阳镇的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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