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儿笑吟吟的,又有些羞涩。事实上,早在多年前邹凯奋不顾身将他们父女从那着火的房子里救出来,她心里就对这个年轻英俊的战士有些意思了,最近这两年时间的接触,则完完全全接受了这个男人。而今天,她终于心愿得偿,与自己心爱的男人拜了堂、入了洞房。也就说,从今天开始,咱就是他的女人了,他就是咱的男人了!看着这个正拿眼来看自己的男人,刘喜儿很是幸福,依地方的规矩端来一盆热水,给自己的男人洗脚。家乡的做法是,新婚的第一天,女人要给自己的男人洗脚。因为男人顶天立地,脚,一定要保护好。刘喜儿准备好了水,正扶着男人坐到椅子上,男人的手有意无意地触到自己涨鼓鼓的胸脯上,刘喜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但这会儿仍是心跳得厉害。既有些怕又希望如此。两小夫妻正在亲热呢,新房门却被敲响了。邹凯是军人,一听这步伐,便知是有一队军人在敲门,以为是有什么事。稍稍劝了一下刘喜儿,便开门出来。只是,让刘喜儿大吃一惊的是,来的这群同样穿红军军服的战士,一旦确认了自己新婚丈夫就是红52团团长邹凯,立即宣布逮捕,几个红军战士一把就将自己的丈夫制服,押着就走。刘喜儿一下子就感觉天塌了下来,呆在一边大哭。刘铁老头赶紧起来却又无可奈何,一边劝慰自己的女儿、一边问那个宣读命令的红军战士,才得到冷冷的回答:他们是执行什么肃反委员会的命令,邹凯是敌特!刘铁父女管不得什么肃反委员会,但若说邹凯是敌特,那是打死他们也不信。但不信也没法,在刘喜儿的哭声中,邹凯被押着潜入夜色中。被押着的邹凯心头很是平静。虽然一听这些人是肃反委员会的,便知自己此去大命休矣,但作为一个老革命,他并不怕死,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冤。心中除开愤慨、除开对刘喜儿有些担心却,却又没有别的办法。一行人直往前走,到得一个山弯头。几个士兵站住了,将邹凯推到最前面,然后在后面排成一排,举枪,拉枪栓。邹凯一听,知这是准备枪毙自己,长叹一声,就要高呼“红军万岁”,却猛然听到一些沉闷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倒地。再过一会,他感觉有两个人到得身边,一边解除他身上的绳索一边对他说:“我们是红军战士,知你是被冤枉的,前来救你。你不要说话,只跟着我们走就行。”说罢,也不管他,两个人护着他,又汇合另一群击晕那些打算对邹凯行刑红军战士的人,一并趁着夜色隐没了。类似的事情在别的地方也有发生。
邵前进,红133团团长,已经被押到了刑场。这个忠心耿耿的汉子,一直到这个时候都弄不懂,自己好端端地杀敌人,怎么就成了“肃反”对象呢?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已经听到背后的那些拿枪指着他的红军战士拿枪栓顶上子弹的声音了。他也知道,此生,等下枪一响,便从此结束了!不甘啊,不甘!可是,事已至此,却别无他法!可是,他没等到枪响,却听到一声爆喝:“枪下留人!”所有人,包括即将被枪毙的邵前进和另外四个被“肃反”的对象都呆了一呆。五个人一互相对视一回,一齐向后看。却正看着两队极为精悍的战士,手中握着崭新的汤姆逊枪,在一个年轻人带领下冲了过来。一队直接穿插到他们与那些行刑红军战士之间,背对着他们,对枪指着那些正举枪准备行刑的战士,另一队却来解开他们的绳索。那行刑战士中为头的想说什么,却被一队士兵中为头的那个一把就推倒。被推倒的战士还要再说什么,那推倒他的战士一棱子子弹打在他脚前面的土地上,生生把他止住了嘴,只是呆呆地看着5个红军将领被这群人劫走。在路上,邵前进、商云安、高可、肖达、黄建军五个团级干部一头雾水。随后被带到一个大院子里。在院子里,他们竟然还发现一批——不低于40个——红军指挥员或站或蹲在这个大院子里!有些人还互相认识。大伙一交流,才发现,大伙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大伙都是被肃反的对象。除开他们几个是被从刑场上拉回来的,大部分是从牢房里救出来的。还有几个,比如彭向维、曹护等几个师级指挥员,则是被押到暗处、那些肃反人员准备对他们动手秘密杀害时,被人救到这里来的。大伙弄不懂这是为什么。还好,外面这些战士除开不允许他们离开外,对他们倒还是和气;但问他们,则一概微笑对待,就是不答。好在大伙都是老将,也都沉得住气,又因为已经死过一回了,便都是“既来之、则安之”,不再多言,只是坐下。或三三两两商量、又或是想自己的事。时间推移,不多会又有人加入他们这个行列。到得晚上,这里的总人数已经到得120多人。大伙才吃完晚餐,院门才再一次打开。一群彪悍的战士簇拥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年轻人一见大伙,便立即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待大伙都安静下来,才自我介绍。到这个时候,大伙才知,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威名赫赫的红十八军团的军团长李剑生,自己这伙人都是为他所救。而李剑生接下来说的两点却让大伙目瞪口呆:头一点,把他们这些人作为肃反对象乱搞乱杀的,却是国党军统戴笠的人打入进来的向明等人,目的就是灭掉他们这些红军的优秀指战员;结果被他李剑生误打误撞给破获了;向明等人现已伏法。也就是说,他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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