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陈雨兰还以为是一场恶作剧。拼命的在被窝里叫嚷,翻滚。可压在她被子上的那几个人却是丝毫不留余地,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渐渐的,陈雨兰感觉到不对劲了!她的呼吸有些艰难,她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大脑开始缺氧,世界在她眼前慢了下来,挣扎的力气也慢慢变小。“不!我不能这么死去!”陈雨兰眼里有着绝望,她还有太多太多美好的梦想没有来得及去实现,还有太多太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去做。她来工厂打工,只是委曲求全,只是暂时过渡!她希望凭借着在工厂的工资能够让她度过最艰难的时期,能够让她有最原始的一笔资金积累。可她发现,打工是没有出路的!她原以为就算打工的时间很长,她也完全有余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完全可以在空闲的时间做一些能够提升自己的事情。但是一天的繁复劳作已经让她的力量和精神空虚,她现在一回到宿舍就想躺在床上,一沾到床就睡的昏天暗地,她哪有时间去提升自己?诚然,工资是可观的,她的辛苦付出有了盼头。可仔细盘算那些工资能做什么?她一个人还好,完全可以让她一个人活得逍遥自在。可她还有几个姐妹,还有一个病重的世事总是无常,总以为眼前的痛苦只是暂时的,只要忍一忍就会过去。殊不知这只是个开始,老天从来都不会宽慰苦命人。想要生活的好,想要生活的更好,打工是绝对不能打工的!陈雨兰脑海里终于明白了这点,可她觉得自己明白的太晚了,身上压着的那几个人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的翻不过身来。突然,身上的力量一松,陈雨兰掀开了被子,新鲜的空气涌入她的口腔,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喘气,一边她盯着那几个新进来的室友。她们正坐在床上,不是玩手机,就是摆弄自己的指甲,仿佛刚才那些个压在她们身上的人不是她们,而是另有其人一样。陈雨兰再也睡不着了,朋友之间的玩闹她还能理解,可这些人,她和她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她们就对自己做出了这种行为,这次是及时止住了,可谁知道下次又是什么时候?下次她还有没有那么幸运,能够从她们的手底下活过来?任何拿自己生命冒险的事情,陈雨兰都觉得是不值的。这是和平年代,不是什么战火纷飞的年代,她只是一个老百姓,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她没有这个勇气。“离开!必须离开!”她下定了决心。“什么?你要离职?”进了工厂,上了流水线,陈雨兰刚提出要离职,小组长的眉头皱成了疙瘩。“我前几了吧,你这几天的表现很好,我还准备向上面提一下,升你做小组长呢!”“你怎么要离职呢?”陈雨兰下意识的就想要把自己在宿舍的遭遇告诉组长。可她不能说。小组长不是她的父母,她也不是个孩子!组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换个宿舍?
谁又能保证新的宿舍就会比这个宿舍更好?更何况,这工厂就那么大一点,陈雨兰经常看到小组长在和其他的组长们八卦。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出今天,她就会成为那个人们口中议论的话题。‘看,就是那个人,多大人了,受欺负了还报告上级!’‘笑死,人家一个宿舍的都去对付她,怎么不考虑考虑是自己的问题,还说人家有问题!’‘真是一个小丑啊,换宿舍有什么用?她应该换的是那个脑子!’陈雨兰都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组长,背后那些人都会怎么议论她。“感谢组长的栽培,因为家里有点事情,我可能不能在工厂里面做了!”陈雨兰想了一个万能的借口。“家里有事?家里有事我最多给你批几天假,你回去办完事再过来!”“对了,请假几天是扣工资的!”小组长有些不耐烦了。“不,组长,我要离职!”“呃其实不是家里有事,而是我不想在工厂干了,我有新的职业规划!我要去外面创业!”陈雨兰想了一个更具体的理由。“去外面创业?”小组长嗤笑一声。“当时,我们是签了合同的吧?至少做满三个月!”“你他娘的连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创业,创你脑子吧,我不同意!”“赶紧去给我干活,今天工作忙着呢!”小组长挥挥手,像撵苍蝇一样撵着陈雨兰。流水线的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平常不可能招多余的员工的,就算是想离职,也要等人家招了人再说,否则就像一个工具缺少了一个关键岗位一样,这个流水线它就不流了。而且,刚来要离职,这是很正常的,工厂吗,又叫血汗工厂,刚开始流汗流泪,但最后都会适应的。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地方去,年轻人谁愿意来工厂打螺丝呢?小组长以为陈雨兰也只是被暂时的困难吓倒,丝毫没有在意。“不是的,组长我必须要离职!”陈雨兰追上了小组长。“就当是我违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这两天就要走!”决绝的话让小组长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色难看起来。说走就走?“不行,你这种紧急离职我办不了,你跟我们老板说!”他也有些生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一言不合,一点不合自己的心意就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哪有这样的!可他似乎忘了,陈雨兰在宿舍里遭遇的一切只是她要离职的一个导火索,她真正遭遇的不止这一件事情。在小组长还是员工的时候,他也满是抱怨,抱怨工作制度不合理,抱怨工资不到位,抱怨同事不融洽,抱怨工具不好使他是成为小组长了,可他抱怨的那些东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