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要回答『是』字」的指令,在这里仍然生效。只是我话已出口,指令已然得到执行,老婆双目恢复了神采,我也只有赶紧闭嘴,以免让她发现什么。她先是疑惑地左右望了望,突然盯住我,直截了当地问:「你,叶随鑫,你是不是催眠我了?」我毫无心理准备,正打算去厨房给老婆热饭,脚尖「砰」地一声绊在桌腿上,疼得嗞牙咧嘴。「老婆……这……这不对吧……」我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叶随鑫!」老婆鼓起腮帮:「你还不承认?我什么时候会这么端正地坐好?要不是你催眠我,我能坐得这么……这么为人师表?」她保持原样坐着,食指晃动,指了自己。老婆这会确实坐得端正板直,就像教科书上画的一样。我脚上疼痛,嘴里却扑哧笑出声来。百密一疏,居然在这里出了破绽。老婆双腿蜷起,脚底踩着椅边,两手抱住小腿往后缩进去,靠着椅背坐稳:「哼,催眠我,你是想……」她话说到这,脸倏地就红了:「你没祸祸周奇那孩子吧?」「这话怎么说的?」我抗议道:「这不是帮他吗?怎么就祸祸他了?」幸好之前的催眠扫尾工作做得细致,要求她不得对催眠内容进行追问探究,否则这妮子这会非得把细节问个底朝天不可。「我反正是你的人。」老婆哼声道:「你要怎么玩就随便了,就是要注意分寸,别给他造成心理阴影。」「白老师这么青春美丽,他怎会有心理阴影呢?」我反问,「是美好回忆还差不多。」「倒也是。」老婆自恋点头。「白肖肖,你这么关心他,怕不是真把自己当成人家的地下女友了。」只见她俏脸一扭:「快去弄饭吃,你老婆要饿死了。」周末过去,又是周一。我在诊所接待了几个病人,忙到下班时间,才有空整理病历。本想早点回家看老婆今天出门的打扮,也就只有作罢了。回到家中,老婆已然不在,只有在无尽的期待猜测中随便刷剧,挨到老婆早该下班回家的时间,院门却毫无动静。我有些着急,又等了半个小时,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却是对方已关机。我心里闪过很多可能。老婆从周奇那边下班回家,整条路上治安环境都很好。出意外的可能性是有,但不会太高。反倒是那戒指……周奇有父母在家,断不会命令老婆留宿。该不会是戒指落到别人手里了吧?我心中一个激灵,虽然觉得刺激,但这也……有点过于刺激了。赶紧再打电话,仍是关机。我思索着,要不要给周奇父母去个电话呢?只是,若无事发生,打这电话,是否会给老婆平添麻烦?又等了一个小时,仍然没有消息。我知道不能再等下去,眼看就要到深夜了,强行相信什么意外也没发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必须立即行动。我赶到客厅换好衣服,去院外开了车,一路胡思乱想,rou棒硬得不行,心里却十分担心。夹在兴奋与担忧之间,终于赶到周奇家的小区,准备进去看看,却惊喜地发现,老婆正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出来。我叫住她,喊她上车。老婆看见是我,快乐得一阵小跑赶了过来。「还是放心不下你老婆吧?」她满面春风地坐上副驾,手包扔到后座,系上安全带。「出什么事了?」
我赶紧追问。「好像是有什么……但我不太记得了。」老婆笑笑:「要不你催眠我问问?」「哎呦,瞧给您1练的。」我接到老婆,心里宽心。挂挡起步,一路朝家慢开,嘴上也就习惯性地和她斗了起来。「怎么,要专心开车,拿不出你那怀表来了吧?」老婆占到上风,满口得意:「你们这些人呀,说起来有多厉害的催眠术,其实手里没有工具,也就……」「玩具老师白肖肖。」我叹了口气。老婆住了嘴,怔怔地望向我。「说说吧,他今天戴上戒指后,发生了什么?」周奇戴着戒指,呆立于门口,他的父母则站在门外。老婆在这一幕下,进入了待命状态。「等等。」我打断叙述:「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往前一个事件开始说。」老婆在周奇他们家楼下见到了他的父母,相互打了招呼。周奇母亲这天晚上需要值班,父亲开车送她,所以刚好在楼下撞见老婆。他俩都挺热情,执意要送老婆上楼,掏钥匙开了门,正好周奇戴着那枚戒指独自在那臭美,于是乎发生了这尴尬的一幕。老婆被瞬间催眠,周奇呆立原地,而他父母却还热情地请白老师赶紧进屋。发··新··地··址「麻烦了,捅出了乱子。这就是你今天这么晚回家的原因?」我问。原来事情并非我想的那样。这周奇虽然老实,当时却也是颇有急智。他对我老婆说:「白老师,您来啦。我爸妈有事要出门,您别担心,作为家庭教师,您还是该怎样就怎样,不用拘束哈。」这话在他父母耳中,是孩子挺得体的在招呼老师。事实上,这是句很厉害的指令,要求我老婆以「家庭教师」的身份临场应变,「该怎样就怎样」。这条指令,没有露出明显破绽,还起到了很好的cao控效果。老婆得到指令,微笑着摸了摸周奇的头,跟他父亲说:「这孩子,突然鬼起来了,说话还挺老练的。」就这样自然地换拖鞋进了门。周奇父母对孩子管教虽严,却也是极爱听别人夸自己儿子的,尤其对方还是孩子的老师,这听着就格外受用。相互客气了几句,父母俩便下楼忙自己的事去了。我听得有趣,忍不住又插嘴说:「而且,幸好周奇之前命令过你,得到指令后不要说『是』字,直接执行就好。如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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