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害怕了?现在你知道太子什么样的人了吧?”龙擎天冷眼看流云,她额上正冒着虚汗,眼中透着恐慌。“不,不是,也许……我是说也许,这中间有误会……”流云迟疑道。“误会?事情明摆着,还能有什么误会,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卑劣到把过错推到别人头上,这个伪君子,总有一天我要剥下他的假面具,让世人看看清楚,什么明德仁孝,全都是假的,假的……”龙擎天激动的囔着。流云看他情绪不稳,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若是激恼了他,吃亏的是自己,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恳求道:“王爷,你交代的事情,流云一定会想办法办到的,王爷能不能网开一面放了我大哥和大嫂他们呢?你也知道他们并无罪。”“无罪?跟本王作对就是犯了罪,而且是大罪。”龙擎天冷然道。“王爷排除异己无可厚非,但有句话王爷一定听说过……得民心者得天下,王爷若是做的太过,让世人觉得王爷是个残暴的人,又如何会拥护王爷?”流云尽量平缓了语气。龙擎天嗤鼻一笑:“你以为向太子那样虚伪就行得通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本王就是要世人知道与本王站在对立面的结果只有灭亡,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而且本王若要置一个人与死地,有的是理由,叫外人挑不出一个毛病,你父兄,本王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与最轻的处罚,只是监禁而已,并没有为难他们,将来他们是生是死,是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还是坐实罪名遗臭万年就看你的表现了,你还是努力想办法替本王把五彩玉佩拿到手吧!”流云亦苦笑:“没想到,我傅流云在谨清王面前还有一点薄面。”他起身,慢慢迫近她,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神迷离着,喑哑道:“就凭这张脸,你在本王这里有的就不止是一点薄面,懂吗?”流云望着他摇头,腹诽:不懂,也不想懂,说来说去,你比太子更可恶,不仅当我是棋子还想把我当做月华的影子,你们爱的都是月华,又不是我,难道我还要对你们施舍的宠爱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自私自大自怜的混蛋。龙擎天看了她许久,这张脸,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面容,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样相似的一个人,他本该将她留在身边,禁锢着,疼爱着,让她永远只为他一个人哭,为他一个人笑,这一次,是他先遇见了她,可是,他却拱手将她送给了龙昊天,为了拿到龙昊天害死月华的罪证,为了得到龙轩的万里江山……值吗?他问自己。他咬牙,坚定的告诉自己,这是值得的,他爱的人只有月华,任何人都替代不了月华。龙擎天放开了她,再一次告诉自己,他的决定没有错,心又隐隐的刺痛。“你还要帮我做一件事。”他深吸一气,定了定心神。“什么?”“帮本王了解一下,最近太子身边是不是多了能人谋士?”他恢复了往常傲慢的神情,斜眼睨她。流云讥讽道:“谨清王不是手眼通天吗?太子每天跟谁说了几句话大概都逃不过王爷的耳朵吧!太子纳了什么贤士在身边,王爷会不知道吗?”“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一个人话太多不是好事情,小心祸从口出,你也不要一再的考验本王的能耐力,到时候追悔莫及。”龙擎天冷声警告她。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图一时口舌之快。流云问道:“王爷为何会觉得太子身边多了能人谋士呢?”龙擎天见她老实了些,看来警告还是有效的:“太子为人小心谨慎,处事讲究保守中庸,这跟他身边都是一帮子迂腐的老头子有关系,但是,这几月来,太子的行事之风似乎大有不同,敢闯敢拼,讲究占领先机,而不是一味的谋定而后动,所以,本王要你了解了解,是不是有人在给太子出谋划策?”流云听得明白,估计谨清王要找的始作俑者就是她了,要是让谨清王知道这个出谋划策的人就是她,会不会撕碎了她呢?“好吧!我会探探太子的口风,不过不一定探的出来,太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谈政事。”流云敷衍着,一边把自己撇清了,省的谨清王怀疑到她头上去。“玉珮的事,你也要抓紧,本王可没有多大的耐心。”龙擎天提醒道。“尽量。”流云回道。龙擎天对她这种回答不太满意,但是也知道要在偌大一个太子府找到一块小小的玉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先前他以为滴翠轩里守备森严,机关林立,龙昊天一定是把玉佩藏在滴翠轩,可是流云现在就住在里面都找不到,说明龙昊天没有把玉佩藏在滴翠轩,难道是在未名居吗?可是未名居里,他的手下摸进去寻了几次都没寻到……“不是尽量而是一定。”他冷冷抛下这句话,打开暗门,走了出去。回到滴翠轩,流云进房却看见太子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发呆,流云吓了一跳:“殿下,您怎么坐在这里?崔公公呢?怎不叫他伺候着?”龙昊天的神情很疲惫似的,声音哑哑的,透着懒意:“你回来啦!”“嗯!在菩萨面前还了愿,就回来了。”“慈恩寺藏有不少稀罕的碑帖,你没去看看吗?”他微笑了一下。流云心思一动,他怎提起碑帖?不过慈恩寺的碑帖确实有名,可惜她两次借着看碑帖的名义去和谨清王见面,真正的碑帖都没见到。“去看了,不过怕回来迟了都没细看。”流云不安的回答,心里七上八下。“哦……都看了谁的碑帖?”他又问。流云只觉一阵寒气自脚底窜了上来,直透脊背,谁的碑帖?她没看过,如何知道?若是说错了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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