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搭马车,这是为什麽?」绮嫣顿了一会,还是回应:「也不是什麽秘密,大概五年前吧,郎君跟夫人??也就是娘子的父母在坐马车远行的时候被袭击,当时娘子也在车上。而郎君在这场袭击中过世,当时怀有身孕的夫人至今也不知所踪,营里的人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救出险些被贼人杀掉的娘子。」绮嫣看了看两人被震惊到的神情,补充道:「这是在你们入府前发生的,府里的人又多半不提这件事,你们不知道也正常。」绮嫣说到一半,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喃喃道:「这麽说来,两位小将军也是从那时候起就几乎不在府里待着了??」
入夜,上官映雪从床上惊醒,像是溺水的人终於浮出水面般大口喘息着:「??绮嫣??似水??谁来??」守在床边的似水拉开了床帐,握住了上官映雪的手唤:「娘子,似水在这里,没事了。」上官映雪像是抓着浮木般紧紧抱住似水,似水轻柔的抚着她的背:「没事了娘子,都是恶梦,您已经醒来了。」上官映雪将脸埋在似水怀里,闷声说着:「是我??都是为了救我??阿耶??阿娘??」似水一边安抚着,一边用手势让听到声响而进来的绯樱和落萧保持安静,上官映雪带着哽咽继续道:「是我??是我从阿兄和阿翁身边??抢走阿耶和阿娘的??」似水闻言,脸上满是心疼的道:「这怎麽会是娘子的错呢?您只是个孩子而已??」上官映雪又低声哭了一会才平复了心情,她从似水的怀中坐起,用仍带着鼻音的声音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现在是什麽时辰了?」似水从绯樱手中接过热毛巾替上官映雪擦脸:「亥时了,因为赖先生先前说过娘子睡着时不需要特意叫娘子起床喝药,让娘子睡饱b较重要,这才没有唤醒您。但既然娘子醒了,可需要现在就去热粥给您?」上官映雪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们了。」似水微微一笑:「是不是还得和赖先生说那套舒缓疲劳的推拿不适合娘子了?」上官映雪闻言亦轻笑:「倒不用,前些日子老觉得身子有哪里不对劲,推拿完後筋骨真的舒畅了许多。方才也确实睡得很熟。」她捧起茶杯喝了几口水:「就是睡得太熟了,明知道是梦也醒不过来。」她习惯x的晃着手中的杯子:「阿耶就在那里,阿娘也是,我却没办法让他们不要下马车,不要??」丢下我。把最後几个字从嘴边放回心底,她抬头向似水等人微微一笑:「等等喝完粥和药我想稍微走一走,直接睡下我怕胃会不舒服。」
喝完药,上官映雪被裹上厚厚的披风,整个人b原本的t型要大了一圈,上官映雪见状笑道:「我只是要在府里走走而已。」绯樱为她系好披风上的结:「娘子可不能这麽说,现在虽然是初春,可季节交替的时候最容易受凉了,半点都不可疏忽。」上官映雪笑着应了几声是,接过似水递来的手炉,让落萧在前头提着灯,一行人走向府中的荷池庭院。行至回廊时,上官映雪看见了自己平时坐着的石亭中有两位兄长的身影,遥遥和两位兄长的随侍对上眼,两位随侍向上官映雪行了礼,上官映雪向他们微微颔首後朝石亭走去,刚靠近石亭,上官映雪就因为酒味而微微蹙起了眉,却还是维持着笑容行了一礼:「映雪见过两位兄长。」迟迟未等到两位兄长的答覆,上官映雪抬起头,只见上官夜溟像是慢半拍似的笑着看向她道:「上官映雪你来啦。」不等她对这样一反常态的上官夜溟做出反应,他又突然走近上官映雪,捧着她的脸问:「你哭了?谁欺负你了?」上官映雪看向上官夜岚想求助,却发现对方反常的沉默之余,此刻似乎也正在等着上官映雪的答案。上官映雪只能无奈的向两人道:「没有人欺负儿,儿只是做了恶梦。」上官夜溟愣愣的覆述:「恶梦?」上官映雪点了点头:「对,
只是恶梦。」上官夜溟迟疑了一下,接着抱住了眼前的上官映雪,他一边用着生涩的手法拍着上官映雪的背一边道:「没事了,阿兄在这里,没事了??」上官映雪僵住了身形,上官夜溟那轻柔的像是怕弄伤她的力道彷佛隔着厚重的披风安抚着她心中的什麽,以致於她愣神了一会才举起了有些僵y的手报以上官夜溟一个拥抱,柔声道:「我知道,谢谢你,哥哥。」终於哄的上官夜溟放开她坐回椅子上,一直沉默着的上官夜岚又抓起她的手:「你手怎麽这麽凉?是不是穿的不够?」上官映雪回应:「只是儿的手b较容易变冷,儿已经穿的很够了,阿兄真的担心的话,儿再捧个手炉吧?」上官映雪从似水手上拿回刚才为了行礼而放下的手炉,执起上官夜岚的手碰了碰手炉,道:「很暖和吧?儿捧着这个就不冷了,没事的。」被哄好的两兄弟异常的安静,对上官映雪也异常的执着,上官映雪坐在他们之间,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个随侍问:「清泽,华延,哥哥们喝这麽多你们怎麽都不拦着点?」华延着急的摆了摆手辩解:「冤枉啊娘子,我们拦过了,真劝不住啊。」袁清泽拍了一下华延的背,道:「对不起娘子,小将??郎君们今天被阿郎训斥,这才多喝了几杯。」上官映雪愣了愣:「被阿翁???」她不解的看向两位兄长,两人的脑海中则不约而同的响起祖父不久前对他们的质问:「你们在失去父母之後,使劲的想逃离这个充满回忆却又带来痛苦的地方,所以你们埋首军营、结交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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