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从没有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家里过,邢姨一时没认出来,
“这是”
苏晚青抬起手,下巴搁在闻宴祁肩上,有气无力地打招呼,“是我啊邢姨。”
邢姨愣了一下,连忙上手去接,“小苏这是怎么了?腿受伤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苏晚青原本还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会儿听见邢姨大惊小怪的问候,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些不好意思。
从闻宴祁的背上跳下来,她信口胡诌了句,“我的脚被闻宴祁踩了一下,刚刚有点儿走不了路了,现在好了。”
说完,她心虚地往旁边瞥,闻宴祁睨她一眼,并未拆穿。
邢姨低头看了眼,见她蹦跳自如,也不作他想,“那去洗洗手吧,菜都要凉了。”
“好的。”
邢姨转身进了厨房,苏晚青换了鞋,刚想往里走,手腕被扣住。
闻宴祁关上门,往里迈了两步,扣着她的手腕,挑眉说道,“我什么时候踩你了?有胆量使唤我背你,没胆量承认是吧?”
“那我要怎么跟邢姨说?”苏晚青笑着抿唇,拨开他的手,“再说,你不觉得丢脸吗?”
“为什么会丢脸?”
苏晚青压着声音,一本正经地说,“堂堂大老板,被一个小职员使唤,说出去多有损颜面啊。”
闻宴祁顿了几秒,随后漫不经心地松开手,清冷眉眼惹上几分笑意,“这也是夫妻间的情趣。”
“”
-
节后第一天,苏晚青早起去上班,在电梯里遇到的每一个戴着工牌的人,脸上的表情仿佛都写着“死了算了”。
doris也是,抱着她的胳膊窝在电梯角落,往日话又多又密,那天就好像被人点了哑穴似的,一直到办公室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到了工位上坐下,苏晚青刚放下包,创意部的黎总监就走了过来,“yulia,你上次写得那个粉黄节能灯饰的文案,下午进行主题演绎,你写的文案你比较熟,我待会儿让人出去找设计元素和版式,你有空吗?跟着一起指导指导?”
苏晚青又连忙站了起来,“发布会在球幕影院举办这点通过了?”
“与地球环保结合在一起,又在球幕影院举行。”黎总监略一挑眉,“那么棒的想法,为什么不通过?”
苏晚青开心地抿了抿唇,“谢谢黎总监。”
“谢我干嘛?”黎总监顿了两秒,“这是你自己的想法,yulia,我看你挺适合搞创意的,要不要考虑转来我们部门?”
ki刚好端着杯子路过,听到这话,语调上扬“欸”了好几声,“黎总监,求求你了,我手下现在就这么一个勤快的。”
这话一出,nile不满地拍了拍桌子,“ki女士,我们耳朵还没聋呢。”
“那又怎样?”ki下巴稍抬,扫了眼客户部的工位,来了的人基本都趴在桌子上,还有几个空着的,椅子都没拉出来,越看越气,“我说的不是事实?”
nile:“”
黎总监也笑,“行行行,我不跟你抢,借用一下总行吧?”
“那行。”ki端着杯子回了座位。
开玩笑结束,苏晚青才温声问,“大概需要找哪方面的东西呢?”
“灯光布置方面,客户可以提供帮助,就是你提出来的那些花草市面上不好找。”黎总监停顿一下,“你一个女孩子也抬不动,这样,我把我们部门最壮的那个派出去,给你当苦力,你负责挑就行,东西全都让他扛。”
“那行吧。”
到了电梯门口集合,苏晚青才知道创意部派出来的是谁。
邢奇武跟她打招呼,“hi,yulia。”
苏晚青刚想应,蓦地想起不知道他的英文名,于是提前问了一下。
邢奇武挠了挠头,像是挺不好意思,“你叫我friday就行。”
可以,全方位的谐音化,苏晚青有些想笑,但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邢奇武看起来挺腼腆,跟那晚大会议时的耍宝活泼完全不同,大约是跟她一样,跟陌生人相处需要很长的一段适应期。
俩人下了地库,开得是公司的小皮卡。
路上苏晚青一直在埋头搜地图,看附近的花店,打了许多家电话,都没有花叶橡皮树这个品种。
滨城总共两处花鸟市场,他们先是定位了城东那家,抵达之后,挨家挨户问,全都是应季的花草,有橡皮树也只是普通常见的品种,深绿色的叶片泛着油润的光泽,好看也是好看的,就是和苏晚青想得不同。
大约是看她有些丧气,邢奇武试探着开口,“用普通橡皮树不可以吗?”
“不好看。”苏晚青拧着眉解释,“花叶的叶片是粉、黄、浅绿相间,既契合环保主题,又呼应了客户的品牌名称。”
她还在看店里的花草,注意到邢奇武面前的那盆,上半身凑过去,没注意到自己的头髮擦过了他的胳膊。
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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