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跟小鸡仔抓过似的,谁不比你强?」
几个人閒开玩笑的时候,创意部开会的同事经过。
黎总监走在前头,老远就瞧见doris手里捏着的绛红色信封,走近一看果然是请帖,于是笑眯眯地看向苏晚青:「要办婚礼了?」
苏晚青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就是小规模办办,主要也就是请朋友们吃个饭。」
她拟邀的名单不多,也没想过请其他部门的同事过去,这会儿见黎总监主动问起,隻能委婉地解释。
黎总监也未在意,笑了声:「懂的懂的,婚礼可以不办,饭是一定要请的,不然份子钱怎么拿回来呢?」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笑了。
nile打趣道:「咱们的工资都是闻总发的,经济实力如何闻总也清楚,到时候红包要是包少了,可别介意啊。」
doris啧了声,不赞同地看向她:「闻总还能惦记你那仨瓜俩枣的吗?要不是为了让yulia高兴,咱们哪有资格收到他的请帖啊。」
被一群人围着开玩笑,苏晚青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客气话,一抬头,撞上了黎总监身后的某道视线。
邢奇武直勾勾地看着她,表情不似之前的畏畏缩缩,很大方对她笑了笑。
苏晚青微怔过后,也轻牵唇角回了一个微笑。
-2月26是周六,原本是可以省去三天婚假的,但婚礼流程需要提前彩排,周五下午,苏晚青还是请了半天假,doris作为伴娘,也一起撂了挑子。
两人先去接了杨沅沅,然后一起开车去了郊区的酒店。
那酒店苏晚青之前去看过景,是真的很偏,场地已经布置上了天幕和花路,草坪很柔软,背后还有一处小型的瀑布,不知道是不是引过来的水,水雾飞溅的时候偶尔还能在阳光下看见彩虹。
还未搭建好的舞台上,翟绪大喇喇坐在地上,手里捏着一个台本,那是他特意花钱找人写得,词儿都顺了几天了还没顺下来。
闻宴祁没穿外套,身上隻有一件天蓝色的衬衫,领口微敞着,里麵是早上苏晚青给他挑纯白高领毛衣,头发长长了些,刘海又能垂下来,站在光照充足的地方,是真的挺帅。
苏晚青走过去的时候,他正在跟酒店经理沟通草坪种类,都说女人爱斤斤计较,男人计较起来也不遑多让,这会儿他就揪着经理,说来说去就是要鲜切草坪。
「现在的草坪也蛮好的呀。」苏晚青走过去,随口说道,「脚感挺好的。」
经理转身看到她,宛如看到了救世主,忙唤了声:「闻太太来了。」
闻宴祁也注意到她,第一件事就是揣起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然后再看向经理,也没有倨傲,就事论事一般开口:「她姓苏。」
经理脸色变了变:「苏小姐,鲜切草坪供应商出了点儿问题,麵积可能」
「出现问题,第一时间应该是去想办法解决,而不是来求客户通融。」
闻宴祁打断他的试图求情,眼睫垂下来,这会儿又显出几分盛气:「鲜切草坪是贵酒店当初承办婚礼时白纸黑字签下的细则之一,唐经理若是忘了,我不介意让助理带着法务过来一趟。」
「别别。」唐经理抹了把额上的汗,「我现在就找人想办法去安排。」
看着经理走,苏晚青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挽上他的胳膊,语气软乎乎的:「你干嘛呀?」
闻宴祁垂眸睨她,语气有些憋闷:「跟不讲规矩的人掰扯规矩已经够烦了,你可别再来气我了。」
「谁要气你了?」
苏晚青也看出了那位经理有点试探的意思,她在意的不是草坪,而是另一件事。
打着圈儿地转闻宴祁手上的戒指,她抬起眼问:「他刚刚叫我闻太太,你为什么不高兴?」
闻宴祁勾住她不安分的手,随口道:「有人会叫你闻太太,可却没人会叫我苏先生。」
苏晚青愣了一下:「你」
许是因为邹月的缘故,闻宴祁非常厌恶这种约定俗成的家庭模式,甚至于是一些流传已久可能并无恶意的称呼或叫法。女主内男主外,这种习俗自诞生开始助长了多少男人的自大狂妄,闻道升算是足以警醒他一生的反麵教材。
他不想说那些大而空泛的理论,但在他这里,他不需要苏晚青为他牺牲任何,事业或者生活,包括某部分的自我认知。
「嗯,我不喜欢。」闻宴祁一本正经地重復一遍,而后捏了捏她的掌心,低声道,「以后听见别人这么叫,你也要纠正。」
苏晚青就这么看着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你不会是女人吧?」
现实生活中,类似于这样的事不要太多,说出来旁人觉得你大惊小怪没事找事,不说出来自己又总有种被慢慢驯化的感觉。女人这一生都在被教条驯化,在无数个润物细无声的时刻里,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你也太懂了吧?」她瞪圆眼睛,漾着明晃晃的笑意,「你要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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