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无比清透,在昏暗环境里清晰度都与旁人不同,眉眼疏朗,红唇饱满,发丝成网般缓缓从五官滑落而过,迷迷蒙蒙的,她的眼神也离乱。
“虽然我的确是个美女,可我有名字,叫苏冷。”
许多人有国语羞耻感,大部分群体念自己全名总是有些拗口、不自然,但苏冷不会,她对自己名字很满意,每次咬字都异常清晰坚定。
方敏看到游其森的嘴角弯了弯,两人默契十足,苏冷脚伸出去踢了他一下,游其森就把那截短短的烟接过来,转身摁灭的同时没说什么,自然而然在苏冷和陈弥中间落座。
苏冷突然起身掰他掐烟的手,光拿那只有纹身的中指,翻来覆去看,最后了无兴趣丢开。
游其森表情淡淡由她动作,和陈弥说话:“你的衣服还在我车上,你看是等会儿自己拿,还是让觉景给你带回去。”
刚才那一幕,入进各人眼,气氛不知何时缄默许多,惊讶于游其森和苏冷认识,但想想也不奇怪。
苏冷是陈弥朋友,陈弥是严觉景的新玩伴,两边人相互介绍认识很正常。那些女人暗自不忿,却不敢表现什么,苏冷一看就是白富美,和她们这种卯足劲包装自己硬进入这层圈子的人不同,严觉景肯介绍自己英俊富有的发小给苏冷,合情合理。
由此大家也都猜测,严觉景这次和陈弥是用了心的。
可严觉景和众人一样,疑心重重,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看那三人片刻,才重新走回去。
这时才发现游其森把他位子占了,陈弥也没有腾位的意思,严觉景一时有些讪讪,对上陈弥狡黠目光,做了个口型,慢悠悠坐到方敏身边,手搭在膝盖上去倒酒。
“什么衣服?”
“上次我和苏冷逛街,订了一套大衣。”
严觉景挑了挑眉,眼风一扫,意味深长盯着游其森,“你小子,不仅国回得悄无声息啊。”
苏冷突然站起来,要去洗手间,陈弥要陪,她摆手拒绝了,一时把方敏也抛之脑后。
严觉景等了一会儿,见游其森只是目光跟随,整个人岿然不动隐在黑暗里,皱了皱眉,顿觉无趣。
原本还以为这小子在国外呆这么多年,口味都变重了。
严觉景是圈里人,家里和安成旗下一家公司有合作关系,知道苏冷是安成季总的太太,他们刚结婚那阵小三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季见予那个冷面毒舌的商人,公开说自己新婚妻子是狐狸精,所有人都真的认为苏冷是小三上位,没什么学识气度,季见予也看不上她,奈何美色勾人。
毕竟,他原先那个未婚妻,听说也是哈佛毕业,有名的才女。
但后来又有人爆料季见予实际在秀恩爱,严觉景那段时间紧跟舆论风向吃了一场大瓜,并不觉得季苏两家是什么所谓联姻。
要知道,文家在金融行业一骑绝尘,季见予是少见的鬼才,方方面面卓越成功,为人傲慢,不存在要借助谁的力量去稳固什么。
相反,众所周知,淀城银行董事长要花落谁家,几乎没有悬念。
刚才严觉景出去透了趟风,不望远程关注此事。
安成四十周年庆,办得十分隆重盛大,除了从来没在媒体面前露过脸的“季总夫人”,连季家亲家都全员出席了。高层骨干大合照环节,往年一般都是季见予与其母亲文玉站在第一排,可今年,多出三个人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注意力都在季总夫人的继父身上,认为他的确有些手段,其事业生涯才能凭借继女的上位扶摇直上。
淀城很多领域,改朝换代太快,十几年过去,唯一屹立不倒的,只有一个安成而已。
苏冷出去后,方敏十分难熬,最后还是游其森主动与她搭话,“请问贵姓?”
很老套的开场白,可游其森问出来,却不让人觉得尴尬不适,他谈吐十分从容,相处久了,才发现他本人并不高冷,更多是温凛和善。
方敏有意和他聊两句,亦是不疾不徐,大方得体,严觉景觉得两人莫名有种正义气场,都太严肃无趣,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堕落荒废时间。
后来方敏也借口暂离,她出去吹了会风,脑海里全是三中种种,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以前,苏冷和她谈话,她只愿意相信自己通过只言片语在脑海中塑造的人物。可今天见了游其森、陈弥,方敏竟迫切地想一睹季见予的真容。
虽然苏冷曾自以为猜透她的心思,玩笑告诉她,“季见予玩金融,是资本家,一个三十二岁的老男人,只有一张不笑也让女人起反应的脸和十几年前一样。”
方敏心都跟着一紧,头皮过电似发麻,她第一反应是:苏冷也三十二岁了。
可她在上岸,种种围绕她而铸成的信息源——游戏人间的富贵花姐妹、少年期勃发的前男友、一群庞杂各色凑在一起精力无限的男男女女,都无比年轻、鲜活、充满叛逆气息。
唯独最常被提及的那个男人,仿佛是活在第四宇宙的建模人物,精英、贵气、阴戾、狡诈,无情又多情,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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