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沈思齐看见陈老爷子,露出一抹笑:“陈叔,怎么在这儿遇见您了?”“是奔着高货来的吧?”“今儿肯定收获不小!”陈老爷子哈哈一笑:“什么高货,我就来玩玩。”“那这是?”沈思齐目光落在沈鹿几个人身上。一串儿的小孩子,陈老爷子把人家堵着,这是想干什么呢?陈永贵也爽快解释:“这不是收个债,结果债主家的儿子把东西卖给别人了吗?”沈思齐目光一闪:“那看来是好货了。”能被抢走的,多半是陈老头儿看中的高货。沈思齐就手痒了。陈老头儿之前在缅国那边可抢了他不少货。虽然沈思齐也没少给对方使绊子,但这口气还没出完呢。回国了,他本来随便玩玩,但遇到陈老头儿看上眼的东西,他就非抢到手不可了。姑奶奶说了,咱不随便招人,但出门在外,也不能随意让人欺负了去。沈思齐记着呢!陈永贵以前欺负他年轻,现在陈永贵自己在那边的依仗不行了,只有退回国内。他心情好,就不会追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痛打落水狗!“不知道能解出什么呢,但这毛料算是跟我也有缘分,等下如果小姑娘出手,那肯定要优先卖给我。”陈永贵知道沈思齐的心思,故意这么说,想让他知难而退。沈思齐看向沈鹿几个。沈鹿戴口罩呢,之前他没认出来,这会儿定睛一看。怎么都觉得眼熟,但他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小姑娘了。沈鹿是认出了沈思齐的,朝他颔首:“思齐哥。”这一声思齐哥,让两方人马同时愣住。特别是陈永贵。这他妈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认识多少人?沈思齐也不认识啊,就觉得眼熟。沈鹿摘了口罩,把藏在衣服里的项链露出来。沈思齐瞬间知道了她的身份。“少族长?”沈鹿脖子上挂的是沈氏家族的族辉。代表着少族长的身份。沈家在外的族人众多,靠着这个辨别自家人的身份,不容易出错。“少族长?”那头陈永贵一听,看沈鹿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他不知道沈思齐所在的家族到底是多庞大的存在,但看他喊出少族长三个字,就知道沈鹿的身份是真不简单。他又瞥了一眼沈鹿抱着的毛料,心知不管这毛料开出什么样的翡翠,恐怕都和他无缘了。真是晦气!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外行人,谁知道既认识陆总,又认识沈思齐。沈思齐这小子在缅国那边混得相当好,能让他恭恭敬敬叫少族长的,还能轻易让人欺负了去?“原来小姑娘竟然是沈总的族人,早知道这样,您亮明身份,不止在这小小的瑞市可以横着走。”“就算去缅国,那也是想要哪块毛料就能弄到哪块呀。”陈永贵转变了态度,顺便给沈鹿戴了一顶高帽子。“老家的传统罢了,我能有什么身份呀?”沈鹿笑眯眯的,又看向沈思齐,亮了亮手里的毛料:“思齐哥,既然你在这,帮我把这块石头解开呗。”“我也想瞧瞧,这块石头里能解出什么稀罕东西。”现在不怕被人抢了。看沈思齐这边的人马,那肯定没人敢动手的。更何况,陆星野也在。沈鹿就想知道自己这一趟捡漏了个什么。
沈思齐点头:“行,哥哥亲自给你解石。”沈思齐和沈思思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沈鹿不一样,这位是姑奶奶承认,进了祠堂的少族长。沈思齐一开口就表达了亲近。沈鹿顺坡下,把石头递过去。沈思齐去缅国,最先学的就是解石,他一手功夫是极好的。那一双招子看料子也准。这块毛料确实是好东西,也不知道被藏了多少年。他都不直接切,而是擦着边儿磨。玉肉很快就出来了,一冲水,露出一抹惹人喜爱的绿。正阳绿,虽然不及帝王绿那么惹眼,但依旧是玩儿翡翠这一行的心头好。陈永贵在一旁看得心都在滴血。这东西本来该是他的!结果被一小丫头片子截胡了。两万块落在人家手里,瞬间翻个几百倍不止。等石头完全解出来,陈永贵更是狠狠地瞪了老涂一眼。家里有这样的宝贝,不早拿出来。就这一块,至少值六千万了!老涂心也在滴血啊,把他那儿子都快骂死了。如果不是倒霉儿子还有那臭女人死活不肯把东西给他,他早就发财了,何必像现在这副样子?“陈叔,你瞧这是玻璃种吧?玻璃种正阳绿,我这妹子是不是有点财运在身上?”那必须是了,我还能说不是吗?陈永贵勉强露个笑脸。老涂就不乐意了:“这位沈总,这石头,本是我家的,小孩子不懂事,才叫你这妹子换了去,你看这……”陈永贵暗骂蠢货。这个时候木已成舟,你跟人家说得着吗?怎么,人家买了的东西,还能退还给你?想啥美事儿呢?真当沈思齐是好招惹的?“你谁呀?”沈思齐转头看老涂。老涂被他镇住,但依旧不甘心。这料子一解出来就至少能卖几千万,如果他收回来,不就一夜暴富了吗?就算再艰难也要试试。“你儿子多大?”老涂皱着眉:“十六还是十五。”他记不清了。沈思齐就笑:“那他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既然东西是你的,那你得拿出证据来。”“否则,你这就是想空手套白狼,讹诈!”“国内的法律可比缅国那边健全多了。”这肯定对于生意人来说,是一种约束,但同时也有好处。买卖关系既然存在了,就不会再退回。你说你儿子私底下卖掉的,你想拿回去,行啊。根据行价买回去呗。老涂哪里拿得出这个钱?正巧他儿子小涂从这边经过,老涂一把逮住儿子。“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小涂已经很久没见到他老子了,一时都没认出来。老涂一巴掌就要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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