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点一摇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错觉”,怎么看起来,好像真的有希望?!但怎么可能!陆关清快急死了。就不能出来说吗!不知道他多紧张吗?唐松月,你那点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爸有救?你别又跟着摇头啊!到底行不行!陆关清急,又不敢敲窗户让里头的俩人出来,万一那爷孙俩正说到关键处呢。外面的人心急火燎地等了有差不多二十来分钟,唐爷爷稍用力地点了两下头,唐松月站了起来,爷孙俩摘口罩了,外面的人心肝全部瞬间提起,聚集到窗边。唐老爷子转身:“出去吧。”“好。”唐松月转过了身。看到他的那一眼,陆关清的眼泪差点飙出。唐松月对他深深一笑,然后对眼睛已经模糊的陆关清点了点头,举了一个“ok”的手势。抽气声响彻,所有在外面看着的人无不满脸震惊。可以救?!这不可能!这不科学!这不现实!这不!严峻一粗鲁地把门口的人扒到一边,虎目圆瞪盯着门,占据最佳地势。门一开,他就抓住第一个出来的人猛摇:“真的能救?!真的能救?!”“叔叔,您要晃死我啦。”唐松月觉得自己的小身板要被晃散了。还是唐爷爷气场足。把孙子从严峻一的手里救回来,他另一手关了门,抬手制止周遭的纷乱和询问,面色严肃地说:“都别嚷嚷,有问题也先憋着,憋不住对着马桶吐去,我没空回答解释。现在,病人的治疗全部交给我。不同意,我现在就带着我孙子走,你们爱谁治谁治;同意,就听我的,我不接受任何的反对和质疑。不愿意配合的,走;愿意配合的留下。给你们十秒钟时间考虑。”唐松月对陆关清使眼色,要他什么都别问。院长和主治医生们肯定不乐意啊,他们肯定有很多问题问啊,可是看这老头的样子不是个好说话的,万一惹恼了人家人家不治了,他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救!给老爷子救!”陆战烽这边的军官们纷纷喊。严峻一发话了:“唐老,您只管治,有任何的要求我们全力配合。牧公刚才来电,要我们一切听从您的安排。”严峻一这话说完就转向了院长,“潘院长,是不是?”医院的院长也接到了牧公秘书长的电话,他纵有万般不愿、不满、疑惑,也不敢摇头。他挤出一朵菊花般的笑容,说:“一切就交给唐老了,您可一定要挽救陆部长的生命。”唐老爷子不客气地来了句:“我不救人我来这儿干嘛呀。”潘院长脸上的菊花瞬间变成了百(白)合。唐老爷子继续说:“既然都没意见,那么现在给我一只笔,几张纸,还有几个能做主的人。”“老爷子这边儿请!”严峻一抬手,那态度跟初次相见时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唐爷爷一手牵着孙子,跟着严峻一去了隔壁的空病房。马上有护士长拿来了一沓子信纸和水笔。医院的院长、主治医生团队、严峻一、陆战烽的助官刘山、陆关清两兄弟、其他大员派来医院守情况的各色人等全部围拢到桌旁。
唐老爷子拿起笔,气势如虹地唰唰唰写下一个又一个草药的名字以及需要的数量。就见老爷子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一气呵成,一张信纸就写满了。“唰!”撕下纸,唐老爷子开口:“到龙口路北营胡同的济善堂药房按这上面写的抓药,抓20副。那儿的药乾净。”“给我吧!”陆战烽的一位部下抢过来就走。唐老爷子继续写。唰唰唰又是一气呵成,旁边看到的人先是惊讶,后来就都了然了。“唰!”再撕下一张写完的。“我和我孙子要住在医院,准备一间有卫生间能洗澡的房间,要在这一层,这是房间里要准备的物件儿。”潘院长很主动地拿过来:“我让后勤处的人马上安排。”“潘院长,我配合你!”陆战烽的又一位部下出声。人家是中校,潘院长还真不能拒绝。唐老爷子接着写,嘴上说了起来:“病人要转移病房。”有一位主治医生不等老爷子说完就忍不住插嘴:“陆部长现在器官衰竭,不能离开……”唐老爷子非常不客气地喷了过去:“我不接受任何的反对和质疑!忍不住也给我忍着!不愿意就走!”“都听老爷子的!”陆战烽的部下们嚷嚷起来,这种时候谁能说救他们的首长,他们就听谁的!另一位女医生扯了一下那位男医生。对方也是国内医学界首屈一指的大拿级人物。被一位来路不明的老头子如此呵斥,别提多下来不来台,当即就要发飙,被其他的医生赶紧制止住。不理那位医生,唐老爷子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病人要转移病房,病房要大,也要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病房里需要准备这些东西。”唐老爷子写得很快。这话说完,他就写完了。还是院长给拿走了,统一交给后勤处去处理,那位说要配合的大校也招呼着自己的警卫员跟着走了。唐老爷子补充:“新的病房要乾净,东西搬进去之后地板、窗户、家具全部要擦乾净,消毒,手摸上去要没有灰尘。三个小时以内要全部完成。”院长马上说:“我会让医院的副院长直接跟进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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