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陆关清这时候道:“严叔叔、梁爷爷,我们到唐爷爷和松月临时住的地方去等吧。松月说他带了好多苹果。”严峻一眼神闪闪,马上说好。几个人都去了唐老爷子和唐松月的临时住处。房间里还有些乱,搬来的东西都还没有整理。严峻一虚扶着梁老让他现在沙发上坐下,他喊来他的警卫员邓子去买饭,大家忙活一天都还没吃饭呢。陆关清和陆关省也饿了,陆关省窝在单人沙发上还有些惴惴的。严峻一把他拉到身边坐下,搂住他。陆关清在桌上看到了那袋子唐松月给他带来的苹果。他洗了手,又洗了七八颗苹果。严峻一也没让警卫员进来,他自己找了热水壶烧水喝。房间里有两个橡木桶,严峻一很自觉地接了橡木桶里的水。严峻一、陆关省和梁老也都去洗了手,梁老还真有些累了,看起来很疲惫。没多久,刘山回来了。他是严峻一的贴身助官,严峻一现在昏迷中,刘山就是他的发言人。若严峻一没有在医院,刘山是可以拿主意的。严峻一也不避刘山,让他在这里一起吃饭。陆关清给每人拿了一颗苹果,问:“严叔叔,到底是谁?”现在足够安全了。这回严峻一不回避了,咬下一口苹果就说:“是沈家。”话还没说完,他双眼圆瞪地看着手里红艳艳的大苹果惊喊:“这是苹果?!老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苹果!”说着,他很不顾形象地大口大口连啃了三口。刘山和梁老吃惊了,两人也赶忙咬下一口苹果,接着,两人就同时愣住了。这苹果,也太好吃了吧!又甜水又足根本不足以形容这苹果的奇特。这口感、这滋味、这顺着食道流下去的甜汁,严峻一咔咔咔又三口,苹果就剩下一个果核了。陆关清每天都会给弟弟带唐家的大苹果,陆关省跟着哥哥去唐家吃药膳的时候也是连吃带拿,很能理解严叔叔的反应。兄弟俩第一次吃到唐家的大苹果时比严峻一好不了多少。“好吃!真好吃!”严峻一开始拿第二个了。“严叔叔,果核不要丢,唐哥哥都会把果核种到花盆、菜地里的。”陆关省啃着大苹果提醒。刘山立刻找来一个塑料袋把他和严峻一啃下的果核装进去,他自己也吃完一颗了。梁老别看89岁了,一口的牙齿还是相当的利索。这苹果脆而不硬,甜而不腻,果肉在牙齿间又有一种沙棉之感,每咀嚼一口就有充足的水分冒出来。梁老忍不住问:“这苹果是哪里买的?老朽第一回 吃到这么好吃的苹果。”陆关省一副小自得的样子说:“是唐爷爷自己种的。”“唐老弟自己种的?!”
梁老和唐爷爷的父亲是一辈人,直接称呼唐爷爷的名字都无可厚非的。已经开吃第三颗大苹果的严峻一说:“是老爷子自己种的。松月说他们在郊区有地,不止种苹果,还种粮食。他们家吃的粮食、水果还有蔬菜都是自己种的。”梁老开始第二颗了,惊奇:“不愧是唐家,种的苹果都与众不同。”七八颗苹果,一会儿的工夫就吃完了。严峻一舔舔嘴,还意犹未尽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苹果是用唐家的井水浇灌的从而导致自己有了某种错觉,严峻一就觉得这苹果吃下去之后他刚才的疲惫感都消除了大半。陆关清也不小气,又去洗了七八颗苹果。严峻一问:“关清啊,你应该没少吃唐家的苹果吧?”陆关清很难得的脸上有了丝放松的笑容,说:“松月每天都会给我带两颗苹果。我吃一颗,给关省带一颗。”“你小子真是好命!”严峻一告诉自己不要去嫉妒小辈,他怎么都是当叔叔的!陆关省后怕地说:“哥,幸好你认识唐哥哥,幸好你是唐哥哥的好朋友。”陆关清也很后怕,重重点头,说:“我只知道唐爷爷做得一手好药膳,还真不知道唐爷爷这么厉害!多亏了松月。”他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急忙问:“严叔叔,您刚才说的沈家是哪个沈家啊?”严峻一刚才被苹果转移了注意,现在陆关清又把话题导回来了,他便也顺着继续说:“是沈长青家。跟咱不是一条线儿上的。沈家是政部那边的,你跟沈家那边的人应该没机会接触。”陆关清点点头,确实没接触过,都没怎么听过的。本来军政系统就是两条线,除非是高层,否则像陆关清这样还年轻的太子爷接触到的大多数是与自家背景相当的军部系统内的太子党们。梁老叹道:“那个逼走唐家的人是沈长青的独子,叫沈鹤。沈家之后在政部开始走下坡路跟唐家的事不无关系。沈家自己也吃到了苦头。唐家消失后没两年,沈家当时还健在的老太爷中风,没两年就身故了。沈长青前年查出肝癌晚期,只坚持了五个月。沈鹤是一个没大本事又跋扈的人,当年他对唐家做的事得罪了不少人,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很不满的。沈长青一走,沈家也就不行了。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不生病?更何况多少权贵都曾受过唐家的福泽。重义气的还是多数的,要不是沈鹤对唐家做了那些事,沈家估计也不会没落得这么快。”“这就是作死!”严峻一恨死沈家人了,若当年唐家人在帝都,陆伯伯估计真能捡回一条命,陆战烽也不至于那么拼命。如此想来,沈家的没落难保跟自己家的老爷子没点关系。严峻一打算今晚就回家找自家老子问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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