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邢棹雄对唐家人,尤其是唐松月更好奇了。邢棹雄也特别的感激唐松月。要不是唐松月,他儿子这回就没了。对于一队这次如此完美的完成任务,特安局已经上报军部给一队的所有队员请功。不出意外的话,所有人的军衔都能上半级,每人记二等功。这也是特战队一队队员们迄今为止最心虚的一次庆功。唐松月考完了最后一门数学。监考的宋老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后面的六道大题,唐松月同学只做出一道半。考完了,唐松月沮丧归沮丧,但也不是特别难过。他有办法让自己门门满分,但那没什么意思啊。不会就是不会,而且他也是真的不喜欢。学霸什么的还是交给陆关清去做好了。反正考完了也轻松了。唐松月去找周老和严老,看他们练得怎么样了。推门进去看到邢家弼,唐松月有些意外:“邢大哥?”“松月,考完啦。”周老和严老很亲切招呼唐松月进来。陆关清没问他考得怎么样,只说:“邢叔叔也来了,在病房里和我爸说事情。”唐松月点点头,邢家弼这边说:“松月,陆叔让你考完试后过去找他。”“好。我给周爷爷拿个东西就过去。”邢家弼先走了,周老和严老都没有过去和邢棹雄见面的意思。邢棹雄是个拼命三郎,他突然跑回帝都还直接来找陆战烽,恐怕不是单纯来探望的,肯定是有要紧的事。陆战烽虽然还在虚弱中,但他可是实权在握的人。如今又死而复生,陆战烽在军中的政治前途怕是无人再能阻挡。这种情况下,邢棹雄的突然出现就绝对不单纯。唐松月进入病房时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从病床边站起来的一位身穿上将军装,面容饱经风霜的男人。男人的头发花白,面色偏黄,脸上的皱纹深刻,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但唐松月知道,这个人还不到60岁。“唐松月小朋友,你好。我是邢棹雄,邢家弼的父亲,你陆叔叔的老大哥。”邢棹雄主动打招呼,伸出手。唐松月快走几步过去,伸手握住对方粗糙的、掌心有着厚厚茧子的大手。“邢伯伯,您好。”“小朋友,我要谢谢你啊!”邢棹雄的嗓门浑厚,整个人带着一股西北男人的彪悍,谁又能想到,他其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唐松月摇摇头:“邢伯伯您客气了。”邢棹雄认真地说:“你救了战烽的命,我谢谢你!你救了我儿子的命,我还要谢谢你!我老邢欠了你们唐家两条命!”“邢伯伯您快别这么说。”
邢家弼这时候开口:“爸,松月刚考完试,让他歇口气。”邢棹雄放开唐松月的手,亲切地揽住唐松月的肩膀让他坐在他刚才坐着的椅子上,他则坐在了病床边。邢家弼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邢棹雄正要说话,唐松月却先开口说:“邢伯伯,能让我给您诊诊脉吗?”邢家弼的眼皮一跳,邢棹雄无所谓地说:“我没事,身体好得很。”邢家弼则说:“爸,让松月给您看看吧。”陆战烽也拍了拍床,邢棹雄投降地笑笑:“好好,就让松月小朋友给我瞧瞧。”只当是小孩子好心给他检查检查。唐松月让邢棹雄坐到另一个单人床那边,他取出腕枕,让邢棹雄先把左手腕搭上来。他仔细诊脉后,又让邢棹雄换右手。陆战烽扭着头看着唐松月严肃的侧脸,绝对是铁汉的他都不由得心窝有点发软了。检查完了,唐松月说:“邢伯伯,你躺下。”邢家弼有点紧张了:“松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唐松月点了点头,他这一点头,陆战烽的眉头就拧到了一起,邢棹雄也收起了之前的随意。邢家弼立刻过来要扶父亲,被邢棹雄挥开。邢棹雄平躺下,问:“我是什么毛病?”唐松月没有回答。他解开邢棹雄的军装扣子,手在他肝脏的部位按下,邢棹雄微微皱了皱眉。邢家弼的一颗心都提了上来,陆战烽也是不错眼地紧盯着唐松月。唐松月没有再接着检查了,收手。邢棹雄坐起来,系扣子:“直说吧,没事儿。”唐松月直说了:“肝脏上长了东西。”邢棹雄的手顿住了,陆战烽努力撑着要坐起来,邢家弼的脑袋一片空白,肝脏上长了东西,那不就是肿瘤么!他先急忙把陆战烽扶坐起来,急问:“松月,是……癌吗?”邢棹雄则很冷静地又开始系扣子,问:“我还有多少日子?”唐松月却是浅浅一笑,说:“只是长了个东西,消下去就好了。”说罢,他绕过陆战烽的病床,来到放箱子的地方。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木箱,然后走回来。在一片安静中,他从小木箱里先拿出一个瓷瓶,打开,一股淡淡的异常好闻的药香飘出。唐松月用竹勺接着,从里面倒出一颗碧绿通透的药丸。看到那颗药丸,邢家弼屏住了呼吸,邢棹雄的眼底极快地滑过一道暗光。唐松月把勺子递过去,邢棹雄伸出手,唐松月把药丸倒在邢棹雄的掌心里,邢棹雄问也没问就塞到了嘴里。唐松月把瓷瓶放回去,又从箱子里拿出两个青色的瓷瓶递给邢棹雄:“每天一粒,随便什么时候服用都可以,最好是睡觉前服用。吃完之后再来复查。”“谢谢!”邢棹雄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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